富丽堂皇的宫殿内檀香木椅上端坐着一位身穿水红宫装的女子,倾城之色的容颜上慈爱一笑,如清泉般温柔似水的嗓音轻唤,“殇儿,快过来,来母妃身边”
听见唤声,一位模样四岁身穿白锦袍的小孩童扔掉手中正在把玩的铜铃,童真无邪的俊颜上嘻嘻笑,迈开了步子向女子跑去,如铜铃落地般清脆稚幼的喊声,“母妃”
可粉嫩的小手伸出时却成了另一个画面。
门庭萧瑟的宫苑内一袭白锦裙的女子扶着宫门,哀怨的眼眸看着门外,苍白虚弱的容颜上泪雨凝噎,低头半会抬头难舍,“殇儿,快走,离开母妃身边”
门外,五岁的小童孩身穿的白袍上污迹斑斑,一直强扭着身子想脱离抱在腰间上的大手,无助愤怒的俊颜上泪糊了眼,伸出细短的胳膊在空中乱舞,“母妃”
抱在腰间的大手松开时又换成了另一个画面。
皇宫内到处可见杀戮、血腥,一身破堪灰青衫的妇人踏过地上的血泊,长发花白容颜苍老,抬起骨瘦如柴的手,盼子归欣喜的声音微带颤抖,“殇儿,你长大了”
脚下遍地尸体,十九岁年轻男子一身白袍洁净的未沾半滴血迹,伸出修长键硕的胳膊握住了骨瘦如柴的手,冷若冰霜的俊颜上如孩童嘻笑,突然,白袍俊颜上溅血,眼前灰青衫的妇人含泪倒下,男子一声嘶天长吼,“母妃”
民间传年轻有为的皇治国有道,自登基后改革吏治,为百姓减免赋税,勤政爱民,严惩贪官污吏,时常批阅奏折至子夜,为朝为民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在位三年就把笙月王朝推向一幅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的繁华盛景。
可偏偏就在凤凰城繁华的街道上,拥挤的人群里,出现一抹纤瘦修长单薄的身影,往正面瞧着是一位年方十八岁的模样,见头戴是由细柳枝条编制成的柳编帽,左鬓角斜插一根柳枝遇风依旧是挺直腰杆,似是在学着主人,帽下周围的发丝些许凌乱,让人看着却不生厌反倒显得有独特的个性,一张鹅蛋脸上污垢灰土积满了大半边面容以至于探不清容颜,唯独看的清那双水灵灵又大的双眸里透着灵气和两瓣玫瑰红的樱桃小嘴一张一合。再往下看是着一身打满补丁干净利索的淡蓝上衣褐红下裤,腰间系一根紫带,双脚破旧的布鞋,一身的乞丐打扮很快吸引来来往往的人群投来怪异的眼光,小乞丐亦不闻不问,独自仰头挺胸正悠闲的走在街道上。
“快看,季老将军的轿子。”
“季老将军,季老将军。”
只见街道头出现一顶枣红的轿子引起人们的一议而轰,本就热闹非凡的街上此时更是热火朝天,随着轿子一路逼近,道上的人群纷纷立于街道两旁,目光跟随着轿子移动,嘴里喊出的季老将军一波比一波高,脸上激动的笑容里带着深深的钦佩。
“听说前一阵子,季老将军及其子季少将军仅仅只用一个月以五万人马打的北凌王朝十万大军连连节退,得下一城池。”
“我告诉你们,这个季少将军可谓少年英雄,小小年纪征战沙场,出谋献策,临对敌人时的骁勇善战,无人能敌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季少将军可算是笙月王朝的奇才。”
“哈哈,说的是,那毛儿还没长全的北凌皇也只好投降,答应两朝修好并向本朝每年进贡贡品。”
“真是大快人心,还听说当今的圣上龙颜大悦携文武百官至煌城门亲迎季老将军父子,卿贺殿大摆庆功宴犒赏三军。”
小乞丐一边听着街道边着锦袍的几位中年男子乐滋滋的欢谈,手里玩弄着从左鬓角拔下的柳枝,眉毛一挑,眼眸微微闪烁,嘴角轻扬,却又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抬头看了看轿子欲去的方向,随即转身顺着轿子走去,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线。
皇宫内,金碧辉煌的卿承殿殿外,御林军排排对列巍然而立,宫门外层层侍卫严守巡逻,昂首挺胸面无表情,眼神却如鹰般锐利,时刻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凝视四周,想必连只苍蝇也别妄想逃出他们每人手上配持那柄长剑。
“长荣。”
御书房内传出威严中透彻冰冷略带磁性的唤声。长荣手拿拂尘,并拿着厚厚一叠信折,浑身一醒神转身快速步入御书房,低头憋见端坐在龙案后认真批阅奏折不曾抬头的皇,便是笙月王朝的帝王:皇甫卿殇,眼见头束金黄冠,身穿明黄色锦袍,胸前、袖口均用金丝绣制成九条张牙五爪的金龙,肉眼望去如栩栩如生。
长荣步停御书桌前微弯腰静候皇的吩咐,心里默默寻思。“皇上,奴才在。”
“嗯,朕若记得没错,现已过三个时辰,为何还不见季落人。”皇甫卿殇虽是简单的问话,语气稍回温了些,可听在长荣耳里的声音依旧是冷到没有温度。
长荣低头一脸的无奈,皇曾特赦过季少将军可不来上朝,今日朝上未见季少将军,朝后尊皇的旨意去将军府去传季少将军来宫中,可,皇交代的事还是头一回没办好,也算事出有因。“回皇上,奴才已去过将军府,只是不曾见到季少将军。”
堆成山似得奏折一会儿功夫在皇甫卿殇的批奏下逐渐见底,“哦?季落不在将军府。”虽然质问但并无责怪之意,但听在长荣耳里皇越是这样漫不经心的问话越是让人心惊胆战。
“季少将军在府里,可季,季老将军也在府里,听将军府管家说,说是季少将军乔装打扮跟随府内锦卫欲蒙混出府,被下朝回将军府的季老将军逮个正着,奴才去之前,季老将军就已放话,将季少将军禁足落鼎阁,不得出府半步。”长荣说到此,小心翼翼看了看眼前的皇,见皇仍旧不动声色的批阅奏折,接着道:“就连皇上去将军府,季少将军也不得见皇上。季老将军让奴才带话给皇上,对皇上不敬他自会亲自来请罪。”
“糊涂。”皇甫卿殇将批阅好的奏折扔到一边。轻摇了摇头:“请罪倒是免了,季落有今日的功名自然离不开季老将军的管教,季老将军也算朕半个恩师,这回朕就是想护着也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季落就好自为之。”
长荣心知肚明,自小皇和季少将军一块长大,俩人情同手足,不管何时任何一方事出俩人都会多为对方一分考虑。“皇上,季老将军爱子心切,现虽将季少将军禁足,只是正在气头上,不则时日自会解禁的。”
“嗯。”皇甫卿殇淡淡应了声,忽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声道:“各朝进贡贡品使节已回朝,各朝君主特此有立封信折,呈上来,朕看看。”
“是。”
长荣见皇只一心专注看折,听到吩咐连忙踱步至皇身旁将一叠信折轻放在御书桌上。见皇看折时口口声声道好,长荣感觉自己心里也跟着长长松了口气,自己是寸步不离陪着皇历尽万苦劫难到继承皇位,也曾多次设想若是皇自小平平安安在皇宫长大,那么如今的皇定会喜怒有着倾倒众生的笑,而不是只见他那冷若冰霜的龙颜和没有温度的声音。
长荣像是犹豫再三。“皇上,恕奴才直言。”
皇甫卿殇翻阅信折的手顿了顿,“长荣,朕明白你想说什么。”继续翻阅信折始终末抬头,“只有你知道朕那些年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是怎样登上帝位,有你在身边伺候朕的身体自然无碍,这些信折里都一致提到笙月王朝的繁荣昌盛,国泰民安的盛景,各朝愿与笙月王朝百年修好,希望永无战争之日。先不论各朝君主折里的百年修好,永无战争之日是否真伪,但凡如果朕是一个顾自己荣华富贵,荒废朝政昏庸无能的皇帝,又怎能让他朝臣服于笙月王朝,朕身为一国之君,身上背负的责任和使命就是让笙月王朝变的更加强大,让天下百姓得已安居乐业,避免战争。”
一句一字铿锵有力砸在长荣的耳里,而在长荣看来皇只有在朝堂上讨议朝政时慷慨激扬,朝下今日所说的这一翻话却是不为多的一次。心里何尝不知,心疼主子却一下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皇上,奴才,奴才。”
“好了,朕打小是你看着长大,朕答应你,待这件事妥当处理好,朕会亲自出宫体清民情,也顺道休息休息。”说完,皇甫卿殇奇怪自己突然想出宫的欲望为何如此的强烈,也许真如长荣所说保证龙体该出去散散心了。
“是,是,皇上。”正因为自己是看着皇长大,普天之下还有多少人比自己更了解皇,长荣掩不住脸上的笑意,暗自掐了掐腿上的肉确实生疼着,如果没听错,皇刚刚还说什么来着,出宫?三年了,皇忙于朝政三年出宫的次数仅仅就三次。想到出宫,长荣心里又添担忧。天下人实为不知当今的圣上情深意重,在冰冷的伪装下有一颗仁义之心,只是这颗冰冷心,有谁能看懂,任谁去温热。
“长荣,传内侍府唐质来觐见朕。”皇甫卿殇语气冰冷亦淡淡的,这下在长荣听来却是异常的温暖。
“回皇上,内侍府唐公公已在殿外恭候,奴才这就去传。”
收回思绪,长荣利索的退出御书房,走出殿外,瞧见唐质正向殿内张望。
“哟,唐公公,皇上在殿内等着见你呢!快随我进去,可别让皇上等急了。”
唐质恭恭敬敬在殿外候着已有一时辰迫切等的就是这句话了。“是,是,那就有劳长公公。”
现已是秋分,阵阵微风吹拂环在身上感觉到丝丝凉意,长荣却见唐质用衣袖不停试擦额上层层的密汗不禁问道:“唐公公很热?”见唐质慌忙摇头否认,露出笑意明白几分。
由长荣领进御书房,唐质双膝着地,“奴才唐质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平身。”
唐质暗松一口气,“谢皇上。”
皇甫卿殇白皙修长的手指拿起御笔在奏折上细细批阅,“唐质,传你来见朕,你理应知道所为何事。”
“回皇上,奴才谨记皇上吩咐,各朝使节当日朝上觐见时虽已向皇上呈现各朝其中一件尤为奇珍异宝,奴才尊皇上旨意,不容有丝毫批漏,查明与贡品单完全吻合,今日贡品已运送到内侍府。”
“嗯,好,除那些在朝堂上展示过的奇珍异宝,朕要听听详细的”,皇甫卿殇放下御笔,展开奏折。
作为内侍府总管,为了能让皇上满意,这些贡品及贡品单自己看过不下一百回。双眼速扫前方将坐在御椅上近眼前圣上的举止尽收眼底,“是,皇上,以北凌王朝为首进贡我朝良驹一千匹,绫罗绸缎……。”
皇甫卿殇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龙案,抬起头轻轻斜靠在后面的御椅靠背上,似闭目养神,俊美绝伦的龙颜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一双剑眉下因双眼微合看不到眸子,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好看的抿着。全身散发着冰冷的王者霸道的龙气。亦是这样,唐质更不敢有所松怠,稍加大尖细声,字字句句都在御书房空气中回旋。
小乞丐跟随着轿子独走自己的道,谁也不招惹谁,眼见人流愈来愈多,显然都是被季老将军的威望牵引而来的,更何况坐在轿内的人就在眼前,实属笙月王朝两朝元老头等功臣呐,有谁不想目睹到季老将军的真容,合着遭殃的是自己,哎哟!小乞丐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挤没了,“挤什么,挤什么,快点给小爷让道。”
“哪来的小乞丐,脏兮兮的,也不看看你是谁,凭什么给你让道。”路边男子见一个小乞丐说话口气如此之大,压根没想过放在眼里,一双眼珠子瞪的滚圆,甚是凶神恶煞。
小乞丐见是一虎背熊腰灰袍男子挡道朝自己凶巴巴的,竖起大拇指一蹭鼻尖,就算自己现在真的是脏兮兮的,也容不得别人话意里暗讽自己是没爹娘的疼爱的乞丐,“小爷是谁说出来怕吓到你,识相点赶紧的给小爷让道。嘿,瞪,瞪什么瞪,比谁眼睛大是吧!你以为小爷我会怕你啊!。”
男子没想到小乞丐丝毫没有胆颤之意,还语出好大的口气毫不示弱,双眸果然瞪的比自己还大,脏兮兮的脸上瞧不清面容。争吵之余,见季老将军的轿子已走远,街道上的人群也跟着慢慢散开,心里窝了一肚子的火,准备还击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乞丐,忽感觉身边有一道身影一闪。
一个看似瘦弱体柔的小乞丐,空中连转两个翻身,抱起在街道中间玩耍的小童孩迅速避开那辆奔急的马车,确实没想到身手竟如此灵活敏捷。让街道上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震惊,好像真的相信这个小乞丐很有来头,也都不再嘲笑小乞丐的寒酸。
小乞丐扶起被受了些许惊吓的小童孩,“小妹妹,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跑到街道中间玩,你娘亲呢!下次出来玩记得一定要让娘亲带着你在身边,快些回家去吧!”面容上满满是疼惜细细的询问嘱咐。
小孩童懂事的将小乞丐头额上歪斜的柳枝编制成的柳编帽扶正,甜甜的一笑,“谢谢姐姐。”
“姐,姐姐,哦。”盯着小童孩跑开的背影,楞了楞,瞬间变成粗犷的嗓音朝小孩童的背影大喊一声,“唉,你不要瞎叫”,随后又喃喃道,就自己小乞丐这样的打扮,一个根本不懂事的小童孩居然知道叫自己姐姐,回过神,小乞丐看了看街道散开的人群,咦?
季老将军的轿子去的是哪个方向?看到已经煮熟的鸭子飞了,小乞丐懊恼的轻拍着脑门,“都怪刚才那个死胖子,下次别让小爷我撞上,否则,有你好看。”
御书房内,皇甫卿殇冰冷俊美的龙颜上显露出满意。
“皇上,奴才已念完,请明鉴。”唐质理了理贡品单,递向长荣。
皇甫卿殇修长的手指翻着一张一张贡品单,“很好,赏。”
唐质顿感心里的石头放了下来,听皇恩赐脸上未敢露出惊喜,忙谢恩,“谢皇上,奴才告退。”
皇甫卿殇登基帝位三年间,已将原先失去的城池不仅都收复,另部分朝臣并开始向本朝进贡贡品,自然,笙月王朝的振威老将军,镇军大将军,云麾少将军功不可没。心里的愉悦,皇甫卿殇龙颜未显半分亦不可言喻,放下贡品单。
冰冷俊美的龙颜上微微皱眉,“近一段时日朕故意冷落了茹妃,这些日子她都在做些什么”,皇甫卿殇手撑着额头淡淡的问道,像是提起这个茹妃就让他有些许头疼。
长荣心知皇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关心茹妃的,便暗自派底下的奴才去打探茹蕊宫,以防被皇问起。“这次茹妃娘娘好像并没有因皇上的冷落使性子,反而每日在茹蕊宫亲自修剪花木,一心栽培,听说是。”
“是什么”,皇甫卿殇觉得有点意思,当真好奇的询问起。
“说是那些花日后放在皇上的寝宫和御书房,会有利于皇上的龙眠和龙体,让皇上处理朝政精神气爽”,长荣如实禀告。
皇甫卿殇面无半点笑意,“茹妃倒有心了,不过,依朕看,她是想让那些花摆放在朕的面前想时刻提醒着朕,朕心里要惦记着她才是真吧!她能给朕安安稳稳的待在茹蕊宫最好,让内侍府挑选几匹红色的绸缎和一些翡翠玉镯,送去茹蕊宫。”冷冷的说完,声音毫无半点温度。
“是,皇上。”长荣听完吩咐正欲退下。
“慢着,这件事交给唐质。”季落,此刻你肯定在盼望着朕快去解救吧!朕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朕拟道圣旨,你速去趟将军府,传朕旨意。”
茹蕊宫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整眼望去甚是华丽。宫婢启儿兴高采烈的一路小跑进殿内,向茹妃寝宫道出好消息。“娘娘,娘娘,奴婢看见内侍府唐公公带一帮奴才正朝着茹蕊宫来了。”
片刻,寝宫内匆匆走出一位身穿大朵牡丹翠绿的宫装的女子,逶拖拖地粉色水仙散花绿叶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低垂鬓发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花容月貌水出芙蓉,看其盛装打扮便知是茹妃,“皇上来了吗?皇上呢”,启儿见茹妃娘娘期盼的娇容上满满的是开心,远远的便对着空空的宫门左顾右盼,心里开始略略担忧。果然瞬间,茹妃娇容上的兴奋变幻失落。茹妃娘娘日夜所思就盼望着皇能来茹蕊宫坐上一坐陪着说说话,可现在,始终不见皇,也难怪茹妃娘娘娇颜逐变,见茹妃娘娘手里正端着一盆月季的白皙双手还显见着污泥,紧贴盆身修长的手指紧了又紧,像是要捏碎了那盆月季一样。
启儿忙走到茹妃身边小心伺候着,“娘娘,皇上日理万机政务繁忙。”想到自己就如那盆月季,什么事从来都由不得自己去掌握,命的长短始终都握在别人的手心。“奴婢相信只要皇上闲余下来一定会来看娘娘的。”又加了一句好讨茹妃娘娘的喜。
茹妃双眸略显呆滞,艳似玫瑰的薄唇微微张合喃喃自语,此时茹妃凄婉的娇颜让人看了着实心疼。“相信?有用吗?我茹妃在皇上眼里就如本宫手里的这盆月季,偶尔感兴趣了就浇浇水,一旦新鲜感已过就任她摆放在一边便不闻不问,如本宫在皇上心里若还有一点位置,皇上一早便会来这空荡荡的茹蕊宫了,也就不会让本宫独守寝宫苦苦等候。”
“娘娘……。”
“茹妃娘娘。”
启儿本想慰顾茹妃,却听见唐质尖细的嗓音心知已进了茹蕊宫,自己也不便多说。
唐质身后带着一群内监,各各双手托着装满绫罗绸缎和翡翠玉镯头饰的御盘高高越过头顶,排排列列跪在茹蕊宫院内,“奴才们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听外头一声高呼,茹妃走出殿内瞬间恢复往日里冷艳高傲的主子。“都起来吧!。”
“谢娘娘。”唐质起身忙示意内监将装满赏赐的御盘送进茹蕊宫殿内。
“娘娘,这是今年刚到宫内的贡品,皇上特意挑了些娘娘喜欢的吩咐奴才们送给娘娘,都是最新最柔丽的绫罗绸缎,精致的玉镯首饰,送到茹蕊宫也是开了先例的,目前还不曾听到皇上吩咐送到哪宫的娘娘们那呢!可见皇上对娘娘您宠爱有加呐。”
茹妃见御盘里全是皇上御赐的绸缎和玉镯都是平日里自己最为喜爱的,这下一件一件的往自个寝宫里送,心里头的怨气稍缓了缓,语气也显得轻松了些。“好了,你少在里面添油加醋了,你这奴才心里怎样想的,本宫岂会不知。”
唐质心一紧,明知这个茹妃主子不好伺候却还要多嘴,不过还是状胆奉承,“娘娘明鉴,奴才全是如实道出。”
茹妃仔细瞧着手里的月季,眸子里的傲气微闪着不明的神情,“哼,回到皇上那里唐公公应该知晓如何去说吧!往后只要本宫高兴了,就自有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