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你怀孕已经八周了,如果不想留要尽快做手术了。”
耳边回荡着小护士刚刚说过的话,玖歌恍恍惚惚地从住院部里走了出来。
刚刚她在哥哥的病房里晕倒了,张开眼就听到了这个晴天霹雳。
二个月前的那晚就是一场噩梦。
那个漆黑的房间,那个无情侵占她的恶魔,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嗞”,一辆面包车突然停到她面前,吓了她一跳。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围在了她身边。
“温总把你卖到酆家冲喜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为首的男人使了个眼色,其余几人走上前架起玖歌就往车上拖。
“你们放开我,我不会跟你们走的!”玖歌愤力挣扎。
酆家二少是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未婚夫,她父亲不知花费多少心思才高攀上人家。
奈何,天有不测风云,男人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不但命不久矣还经常发狂。
她那个妹妹不想嫁过去送死,她为什么要当这个替罪羊?
“放开,你们这是绑架,是犯法的!”
玖歌疯狂地蹬踢着双腿,试图挣脱对方的牵制。
她的父亲已经抛弃他们很多年了,想起他那副狠心绝情的模样她就愤怒不已。
“聒噪!”
刚说话的男人一把捏住她的双腮,强行撬开她的嘴,灌了一小瓶液体进去。
“咳咳咳……”玖歌呛得直咳嗽,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眶质问:“你们给我吃了什么?”
这群土匪一样的来人根本不理会她,架着她塞进了面包车。
玖歌气急败坏的喊道:“给温瑾年打电话,我要跟他通话!”
“呜呜呜呜……”挟持她的保镖嫌她太吵,捂住了她的口鼻。
呼吸不畅,药效也来的很快,她的身体燥热起来,头部一阵阵眩晕,彻底没了反抗的力气。
面包车离开医院前往了市郊。
郁郁葱葱的山顶上,四层高的别墅阶梯式的排列着。
玖歌被抬下车的时候已经晕晕沉沉。
胸闷、心悸,血液中似乎布满了爬虫正在啃食她的血管,难过极了。
保镖们将她扛进最高的那栋别墅,丢在了顶楼一间客房的大床上面。
她凭借着最后一丝清明,努力的撑起身体想要逃跑,奈何四肢瘫软无力,又倒在了床上。
“咔嚓”,漆黑的房间内迎来一丝光亮,很快又陷入到一片黑暗。
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身影。
“你是谁?”感觉那道身影正缓缓地靠近她,她警觉性的攥起了双拳,却也只是虚虚地握着,根本没有力气。
“刺啦”,格子衬衫被强行扯开,一只冰凉的手掌游走上了她稚嫩的肌肤……
那凉意让人倍感舒适,可是他太粗鲁了,竟让她清醒了不少。
“住手,你这个流氓!”无比惶恐的推据着对方,奈何双手无力更像是欲拒还迎,玖歌气急败坏的吼着:“停下,你再不停手我就要喊人了!”
男人的动作非但没有放缓,反而更加蛮横。
急得她只能放声大喊:“来人,救命,疼,停下,你这个流氓快停下。”
“成了!”
房门外,酆家老太太激动不已的举起了双拳,守在她身旁的叶秀凝却高兴不起来。
若不是老太太催婚又催生,她根本不会同意温家偷梁换柱,对玖歌不甚满意。
老太太可不在乎那些,拉上女人的手,喜气洋洋的拖去了楼梯口:“这次你立了大功,等我那小金孙生下来,我就把家主之位传给你。”
房间内,男人听到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捏着玖歌的双腮,强行撬开了她的嘴。
随即,一颗药丸落入她的口中,直接滚进了她的喉头。
“啪”,刺眼的灯光晃得玖歌张不开眼,抬起小手遮住了眼眸。
待她适应了这光亮,再次张开眼,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男人。
他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两条大长腿遮在薄毯之下。
一副薄薄的镜片遮住了他那副颠倒众生的容颜,却隐藏不了病态苍白的脸色。
他看起来很年轻,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冷魅的气质交织孤傲的气场,即便坐着轮椅也给人一种桀骜不驯的感觉。
玖歌心里咯噔一下,水润的眸子都跟着颤了颤:“你是酆鸢?酆家二少?”
那个曾经掌控着本市半数经济命脉的男人!
“明天该怎么说需要我教你吗?”
清冷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酆鸢从西装裤口袋摸出一块沾染着血迹的白色手帕丢在了大床上。
“明早奶奶问起什么直接把这个交给她,乖一点,我们就可以相安无事。”
说完,他操控轮椅送给她一道冷漠的背影,根本不屑与她浪费口舌。
“喂,你等等。”
玖歌手忙脚乱的跳下了大床。
这才发现,体内的燥热感已经尽数退了,就连酒劲似乎都被化解掉了。
他刚刚给她吃的应该是解药。
“啊!”
突然意识到她身前的雪白都曝光在男人的视线,玖歌羞慌乱无措的系上了衬衫纽扣。
酆鸢回眸,视线刚好撞在她那双灵气逼人的桃花眼。
那双眼,将少女的娇俏和女人的妩媚糅合得浑然天成。
她很美,这点不可否认。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或许是第一观感还不错的原因,他的口气缓和了许多却依旧透着几分薄凉。
玖歌这才想起正事,连忙望过去:“我不是温慕姗你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