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总统套房里,烂醉如泥的易洛洛昏昏沉沉地躺在大床上,她半眯着眼睛,视线里朦朦胧胧地出现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她看不清楚他的五官,只隐约地看见他英俊的轮廓。他的身材高大,身上不着寸缕,只在精壮的腰间松松垮垮地围了一条浴巾,就这样一步步走过来。
易洛洛模糊地开口,声音细若蚊鸣,“你是谁……”
男人似乎没有听见她的声音,一双狭长的眸子上下扫视了她一眼,像是在打量一件廉价的商品,“啧,献身献得还真是不敬业,居然喝得烂醉,是他们给你开的价码不够高吗?”
这个时间段出现在他房间里的女人,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应该是某个开发商给他送的“礼物”。
不过送的也太没规矩了,这个女人居然敢醉酒爬上他的床。
献身?
价码?
易洛洛混乱的脑海里理不出一丝头绪,她更加迷茫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男人的眸间微不可见地一黯。
若放在平时,这样喝醉来献身的女人他是绝对看不上眼的,但触及到这个女人的眼神,迷茫得像是夜晚迷路的猫咪,不谙世事,柔弱纯洁得像让人狠狠抱进怀里蹂躏,再一口口吃掉……
不管这个女人是装清纯还是其他,不得不说,还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
反正他现在也有这个兴致,那么也不介意给这个女人一次爬**的机会。
男人欺身便压上了易洛洛的身体,她的身上带着酒气,却并不难闻,甚至有些微微地醉人。
陌生的男人气息让易洛洛下意识地挣扎起来,“你……要干什么?放开……”
“干你。”
男人嗤笑一声,“我要拆礼物了。”
她微弱的挣扎对于他来说像挠痒痒似的根本毫无威胁力,他轻松地握住了她纤白的手腕,直接将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压紧了她的红唇,撬开紧关的贝齿,浅尝之下更是欲罢不能。
味道,出乎意料的甜美。
他越吻越深,霸道而强势的气息灌入她的五脏六腑之中,强势地席卷掉她胸腔里的空气。
易洛洛只觉得身体内的氧气好像被一点点地吸走,直至消失殆尽,越来越无力,脑子里一片空白。
猝不及防地,男人猛然侵入了她的身体——
一阵剧烈的疼痛蔓延到身体里每一根神经,易洛洛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嘶……”
为什么会这么疼……
“好疼……”她禁不住眼泪汪汪,像小动物一般在他的身下小声地呜咽着。
昏暗的光线下,她看不清楚男人的表情,却感觉到他的动作似乎顿了一下,“你放松一点。”
男人的声音带着撞击金属特有的磁性,低沉悦耳。
然而,陌生的环境和感觉,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让易洛洛的精神高度紧绷。
根本没法儿如他所说地放松身体,只能被迫承受着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嘴巴里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死男人……我诅咒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不举……呜呜……”
“啧,还有力气骂人。”他俯下身子,再一次准确无误地堵上了她的唇,品尝她的甜美,将那些未尽的骂语尽数吞入腹中。
夜,还很长,室内春光无限。
……
易洛洛又一次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那次的过后,这两周以来,她时不时就会梦到那一晚令人脸红心跳的场景。
她微微叹了口气。
相恋五年的男友劈腿另娶,她在婚宴上喝得烂醉,在酒店里开好房间准备休息,却上错了楼层,和陌生男人过了一夜,稀里糊涂地失了身。
还能找出比她更倒霉的女人吗?
可是生活还是得照样过,因为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她的弟弟易轩。
易洛洛望了望窗外已经亮堂堂的天色,拍拍自己的脸,翻身下床。
易洛洛到达医院上班的时候,正好踩着时间点,险险地避过了迟到。
她正暗自庆幸时,才发现科室里空无一人。
易洛洛有些诧异地拦住了路过的护士,“外科室的医生都去哪里了?”
“易医生,你不知道呀。”
护士闻言看了看四周,一脸神秘兮兮,低声道,“我们医院来了一个大人物,受伤了,正住院呢。”
易洛洛恍然,有些见怪不怪,“哦,是这样。”
这所尔赫医院是属于私人贵族医院,所配的都是极优秀的医生和护士,设备先进一流,所以出入的病患一般都是达官贵人,社会名流。有时候阵仗大也并不稀奇。
护士本想再和易洛洛八卦几句,见她一脸兴致缺缺的样子,只得悻悻地收了话题,招呼了一声便自己忙去了。
易洛洛确实也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直到下午,外科室的医生才陆陆续续地回来,易洛洛还有幸地见了退休已久的外科权威教授,想必是托了那位“大人物”的福。
到了例行查房的时候,本该轮到的吴副主任,没想到她的女儿身体不适,只得将查房的任务交给了易洛洛,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能出错。
易洛洛只能应下,接过了病案去查房,心中更是暗暗琢磨这位“大人物”究竟是谁,居然让全科室上下这么紧张。
正想着,她已经来到了1号豪华病房前。
门前,站着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身材高大,面无表情,浑身上下似乎都带着煞气,让人怀疑他们会不会突然地掏出一把来。
易洛洛心里有点犯憷,但还是壮着胆子,向他们晃了晃手里的病案,“医生查房。”
站在门口的保镖上下扫了她一眼,自动让开。
易洛洛不自觉松了口气,上前推开门,一抬眼帘,便将里面的情况一览无遗,整个人都惊呆了——一个面容娇美的女人竟然坐在病床上的男人的怀里,那如丝的媚眼,底下光裸着的两条长腿……
而男人的手也正把在人家腰间。
这香艳糜烂的场面让易洛洛整个人都僵住了。
“看够了吗?”男人邪肆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低沉的嗓音传入易洛洛的耳中,她如梦初醒。
脸色腾地红了起来,眼睛此时更是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结结巴巴道,“你……你们继续……”说完后“嘭”的一声瞬间关上了门。
门内,北月夜面无表情地推开冬雪雪,语气却冷如冰霜:“没有下次。”
易洛洛背靠门边,有一丝恍神,她一定是疯了。
要不然为什么她会觉得男人的声音有些熟悉,好像是在梦中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