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了室内那张黑色的大床上。
昏暗的光线下就看见床上宛如波浪起伏,因为夜的安静,那粗重的喘息声便在耳边被无限放大。
躺在床上,乔安宁的双手紧紧地握住身侧的床单,睫毛不停地颤动着,脸上的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欢愉。
“不要,放开我,疼,好疼,好疼啊……”她无意识地低喃着。
可是那人的动作非但没有丝毫的停顿,反而因为她的话动作变得更加凶猛。
“不要,我疼……”
她拼命地想要睁开眼睛,却发现那眼皮犹如千斤一般重,最后在车轮似的碾压中,她又一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眼角的一滴晶莹在暗夜的荧光中格外的惹人怜惜。
第二天一早,她睁开眼睛,轻轻一动,浑身就跟散了架似的。
条件反射般地坐起来,一如既往的,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着深浅不一的淤痕。
看着身侧的男人,她突然间恍惚了。
床上的男人是她的丈夫,韩家长房长孙韩锦程。
可很少有人知道原本他应该是她姐姐的未婚夫的。
原因——
谁让她是个可怜虫呢。
婚期将近,姐姐却怎么也接受不了自己要嫁给一个植物人的现实,最终逃婚了。
于是她在两年前拉着一个行李箱就被送进了韩家。
只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
自从嫁给他之后,她隔三差五的便会做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梦。
梦境中的男人……
她轻轻地触碰着他眉眼。
隐隐约约和他……好像。
拢了拢自己的领口,她自嘲地笑了笑。
起床,穿衣,然后就是给他擦洗、按摩和喂饭,当这些全都忙完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少奶奶,饭菜都凉了,我给您热一下吧。”
“不用了,我没那么娇贵,将就着吃两口吧。”
乔安宁笑笑,夹起煎蛋,刚凑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吃,忽然一种反胃的感觉涌出,扔下筷子,她起身冲进了洗手间。
干呕。
可是扯着脖子吐了半天,除了两口口水外,什么也没吐出来。
看着镜中自己些许苍白的脸,她的心中突然涌上一种不安的感觉。
难道是……
不可能,肯定不可能。
反正她的大姨妈从来没准时过,晚几天也是正常的,或许是这几天累着了。
这样想的时候,心里安稳了许多。
“少奶奶,您没事吧?”
“没事,放心吧,胃不好,老毛病了。”
“其实少爷我们也可以帮忙照顾,您没必要亲力亲为。”
“我没关系的,对了,少爷的药不多了,一会我去趟医院,你好好照看着,知道吗?有什么事情随时给我打电话。”
吃过饭后,她又回了卧室。
换好衣服,刚要走,可是那脚就跟突然生了根似的。
转身看着床上那个虽然瘦削但是依然不失俊美的男人,她的眼睛微微地眯了眯,鬼使神差地凑上去在那张薄唇上亲了一下,顺手又摸了一把他的脸。
“老公,要乖乖的哦,我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那模样像极了调戏良家妇男的登徒浪子。
说完,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也因此她压根就没有察觉到床上的男人那微微眨动的睫毛。
医院里,逛了一圈,在将需要的药拿齐后,最后犹豫再三乔安宁七拐八拐还是去了妇产科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