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纪安瑶怪叫一声。
觉得跟这个家伙呆在一块儿,简直处处都是“惊喜”!
这样无耻的话,他怎么就能那么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脸不红心不跳的,仿佛那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儿!
“动作快点。”
白斯聿催促了一句,口吻不冷不热,像是在例行公事。
倒是没有色一胚的那股子猥一琐。
但就算是这样,纪安瑶也不可能乖乖就范!
一手抱着腰,一手掏着耳朵,抬头瞟向窗外,睁着眼睛就是一句瞎话。
“你刚才说了什么?风太大……我没有听清楚。”
完全无视她的装模作样,白斯聿随手丢来一件睡裙,却是认真的,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时间不多,如果你想平息风波,就按照我说的做……把衣服换了,快点躺到床上去。”
收回视线,纪安瑶转过头,满是戒备地看着他。
“你想干什么?!”
白斯聿微勾嘴角,从那两片刀削似的薄唇中意味不明地吐出两个字。
“睡觉。”
明明是很荒唐的话,这个男人却说得轻巧。
没有一丁点儿的羞于启齿,深邃如海的眼底带着几分玩味,甚至还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姿态,仿佛笃定她一定会对他言听计从。
纪安瑶偏不!
冷笑一声,从手提包中掏出手机,纪安瑶噼里啪啦拨了一串数字。
随后拿到耳边,拔高声调道。
“喂?七院吗?这里有个神经病……对,情况相当严重!麻烦你们快点派人过来处理一下,他已经开始发疯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斯聿劈手抽走了手机,扬手丢进了一旁的鱼缸里。
“噗通”一声!
看着手机瞬间沉到了鱼缸底部,纪安瑶顿时变了脸色!
“你——”
扣住纪安瑶的手腕,白斯聿跨前一步,逼至她的面前。
见她不知好歹,冷峻的眉眼间透着几分不耐,语气便跟着冷了下来。
“两个选择……自己把睡衣换了,或者,我帮你换。”
纪安瑶向来性烈,从小到大一直被捧在掌心,何曾受过这样的羞一辱?!
怒极了,扬手就要往他脸上抽!
白斯聿眼明手快,扣住她的另一只手腕,将她死死地禁锢在了墙壁上。
一双幽深的眸子随之微微眯起,闪烁着阴鸷的光泽,嘴角噙着笑,森冷的口吻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
“这么轻易就进到陌生男人的房间里,看到我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来,也没有马上扭头走人……胆儿这么肥,现在这幅样子又是做给谁看?你等的,不就是这一刻吗?”
纪安瑶气得发抖。
甩手想要挣开,然而男女体力的悬殊,在这一刻彰显得分明。
只要她稍作挣扎,就被重重地按到了墙面上,后背紧紧挨着,背上的骨头抵着墙壁,磨得有些生疼。
纪安瑶一向胆大,打过不少架,但明显不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对手。
在他强势的欺压之下,她连动弹一下都不行!
整个人就像是被钉死在了墙壁上,无路可逃,无路可退……让人不由得生出了几分绝望,和几分恐惧。
再加上两人姿势亲密,靠得很近,男人独有的气息逼面而来,笼罩了她的周身。
纪安瑶终于开始有些慌了,眼圈微微泛红,又急又气!
“浑蛋!放开我!”
白斯聿没有松手的意思,眼底轻蔑更甚。
“是你自投罗网,怪不了别人。”
纪安瑶尖着嗓子,气急败坏!
“我叫你放手!”
蹙紧眉头,大概没想到纪安瑶会反抗得这么激一烈。
白斯聿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修长冰冷的手指扣上她那精致小巧的下巴,指节微微收紧,捏得纪安瑶几乎要掉下眼泪。
“那就听话,我没有太多耐心。”
纪安瑶疼得皱起了脸,一下说不出话,两片嫣红的唇瓣被咬得微微泛白。
白斯聿低下头,凑近她的耳边,薄如刀削的冰唇贴在她的耳畔,随着话语淡淡呵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激起了一阵阵细微的轻颤。
“别挑衅我的耐性,对你……我什么都做得出来,你要试吗?”
你要试吗?
是威胁,是警告。
强势而霸道,不容任何忤逆。
纪安瑶倔着脑袋,没有吭声,也没有妥协,就那么不尴不尬地僵持着。
风从窗口吹进来,捎着几分雨气,打在手臂上有些冷,却比不过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愈渐阴森的寒气。
“呵。”
白斯聿从唇间逸出一个字节,语气阴晴不定。
攫着下巴的手指寸寸收紧,将她的脑袋摆正了过来,直勾勾地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一张惊慌而倔强的脸,眼圈儿泛红,眼睛睁得很大……有些无辜,有些委屈,还有隐忍着的愤怒和抗拒。
轻而易举地激起了征服慾。
低下头,白斯聿逼近她的唇边,要去吻她。
纪安瑶生生地扭开脸,下巴顿时青了一片。
落在脸上的视线陡而变得阴鸷,像是刀片削过肌肤,划下一道一道不深不浅的伤口。
“又不是没亲过,躲什么?”
嗤笑一声,白斯聿松开几分力道,眉眼阴郁,似乎有些受挫。
这女人是泥雕的?
他都这样了,她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放开我。”
纪安瑶还是那句话,字节里带着几许颤音,还有一丝丝的哭腔。
眼底倒是满满的倔强,瞧不见半滴眼泪。
白斯聿无可奈何,心软了几分。
退而求其次。
难得解释了一句。
“怕什么?大白天的,我还能强迫了你?更何况你是顾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我动谁也不敢动你啊……”
一句话,似笑非笑,似假非真。
纪安瑶却是放了心。
知道她的身份,量他也不敢乱来。
就算真的要欲图不轨,这会儿只怕早就把她扔到床上去了,哪用得着这么僵着?
“又是演戏?”
敛了神色,纪安瑶反问一句。
语气里透着警惕,有过前车之鉴,自然不肯再摔第二次。
“放心,”
白斯聿彻底松开了她。
“这次没有狗仔,用不着担心会上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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