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晨顿了顿,想起在门口遭遇以及今晚过来的目的,声音低下来,“我是你的妻子,难道不应该是这里的女主人吗?”
“林熙晨,我希望你看清楚状况,我让你进来,不过是不想给你制造谣言的机会,让你在媒体面前卖惨,说我虐待前妻。”
林熙晨咬牙,“顾霆琛,我们还没离婚。
尽管在来之前她已经下定了决心,但是在这一刻,她还是忍不住地企图挽回点什么。
“你搬出去,难道不是为了离婚?”顾霆琛比她要平静的多。
林熙晨一口气梗在喉里,呼吸都变得困难,干脆破罐子摔破,狠狠地说:“你放心,明天的谣言肯定不会是你,顶多说你妹妹嚣张跋扈,虐待嫂子。”
顾婷婷是大明星,这条新闻更吸引眼球不是?
顾霆琛猛地站起来,逼近她,危险地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林熙晨心底微颤,嘴硬说,“跟我去见我妈,今晚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顾霆琛盯着她,突然嗤笑一声,身体前倾,“威胁我?”
林熙晨看着他渐渐逼近的俊容,瞳孔猛地收缩,心跳如雷,“你,你想干嘛…我说了,我妈有事找你。”
她要推开他,双手却被他扣住,挣扎间,两人都倒了下去,他压着她,倒在沙发上。
“啊……你干什么!”
健壮结实的身体重重的贴紧着她,林熙晨突然慌张起来。
眼前晃过一个月前在皇朝会所里的遭遇,阴暗的灯光,到处都是不怀好意地奸笑,还有,白花花的肉体……
顾霆琛捏住她的下巴,板正她的头,让她看着他,他的双眸幽深暗沉,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一年多,独守红闺,是不是很寂寞?”
幽幽的一句话,炸地林熙晨从记忆中惊醒,映入眼帘的是她曾经日思夜想的容颜,但此时她仍没有走出记忆里的恐慌。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啪地一巴掌挥过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她愣住了。
她打了他?
顾霆琛同样也愣了一瞬,莫名地烧起一股怒火。
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这么说,你是外面有人了?”
当年要死要活地要嫁给他,恨不得自荐枕席爬上他的床,如今却连他靠近一点都反抗地这么激烈。
“你,你走开!”
不知为什么,林熙晨觉得此刻的他比刚刚还要可怕,用力地去推他,掰他的手。
顾霆琛眯起眼睛,猝不及防地吻住她柔软的粉唇。
林熙晨呼吸顿住,瞳孔猛地紧缩,张口双唇,狠狠地咬上去。
嘶——
顾霆琛吃痛,松开她的唇,起身,嘴里立即感觉到铁锈般腥甜味。
连林熙晨的唇上都沾一抹红色的血腥。
“你属狗的吗?”顾霆琛咬牙怒吼。
林熙晨脸色发白,双唇还微微颤抖着,但双眸里布满了惊恐,看向他的目光变得格外的陌生。
“你——”
顾霆琛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到她这样的神色,声音顿下,她变得有点不一样了?
他不知道,林熙晨此时的眼里,仿佛又回到了皇朝会所里那间污秽的包厢,他的身影跟包厢里的人不时地调换,一会儿是他,一会儿又是另一个可怕猥琐的男人。
砰!砰!砰!
外面传来拍门声。
“哥,发生了什么事?”
顾婷婷没命地敲门,几下之后,门锁竟然被她打开了。
“哥——”
顾婷婷冲进来,呼喊声愕然而止。
房间里有一瞬的静默。
顾霆琛虽然已经从林熙晨的身上起来,但还骑在她身上。
两人都看向门口。
顾婷婷呆愣了半秒,尖叫,“啊……哥你受伤了?”
她不退放进,冲到沙发旁。
顾霆琛皱眉走下沙发,“你先出去。”
“不行,你流血了。”顾婷婷紧张地说,甚至还要靠过去看顾霆琛唇上的伤。
林熙晨若无其事地从沙发上坐起来,脸色平静,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顾婷婷进来,不然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残局”。
“我帮你擦擦。”顾婷婷抽了张纸巾,踮起脚尖要给顾霆琛擦嘴唇上的血。
顾霆琛上半身往后仰避开她的手,沉下脸,“我说了,你先出去!是谁教乱闯别人的房间的?”
顾婷婷的手停在半空中,委屈地说,“我听到声音以为你出事了,所以才……你知道的,她以前就害地徐阿姨……万一……”
沙发上的林熙晨猛地将双手握成拳头,压抑不住的悲戚弥漫心间。
这是她跟顾霆琛之间迈不过去的天堑,至今所有人都认定了婆婆的去世是因为她,连顾霆琛也不相信她。
当然,就算没有那件事…她跟顾霆琛之间,似乎,也注定了有缘无份。
心底苦笑,但林熙晨脸上装作没听见,似笑非笑地,语气充满暧昧,“是啊,是我不小心把你哥咬伤了,顾小姐不觉得你这样贸然进来,打扰到你哥哥的好事吗?”
“你!”
顾婷婷气结,瞪了林熙晨一样,又转头看向顾霆琛,“哥,你怎么还留她在这,你忘了妈说过不许她再踏进……”
林熙晨插话进来,“顾婷婷,你的妈妈可不是他的妈妈,怎么,如今那位夫人,也能使唤起顾大少了吗?”
顾婷婷的妈妈是顾霆琛的继母,顾霆琛跟她的关系,一直都不怎么样。
“你,哥,你看她……”
顾婷婷气得极,似乎无计可施,只能委屈地救助顾霆琛。
林熙晨想,她现在在顾霆琛的眼里,肯定跟蛇蝎心肠搅事精这样的词脱不开了吧。
顾霆琛深深地看了林熙晨一眼,对顾婷婷说,“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家,我让司机送你。”
说完,不等顾婷婷反对,就拿出手机打电话喊司机过来。
这时,佣人抱着林熙晨的衣服进来,还有一瓶药水,,“……少夫人,您手上的伤,要不要我帮您擦点药。”
林熙晨没想到佣人会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伤,语气缓了缓说,“不用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