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着车,目光看着前方的路,“我该去找谁?”
很冷淡的话,语气也变了味道。
这个话题,不能多聊,我看向车外,“去福满楼吧,好久没有去了,有点想念那里的味道。”
他开着车,不开口了。
人就是这样,曾经爱得难分难舍的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相顾无言。
福满楼。
人不多,出奇的静,桌上放着几支新摘的蔷薇,散发着淡淡的香,隔着蔷薇看他,倒是越发觉得陌生了。
他抬眸看向我,“他对你好么?”
我愣了一下,点头,“挺好的。”
都是刺猬,互相折磨,谁都讨不到好,确实挺好的。
他笑,隐隐讽刺,“爱上他了?”
这个话题让我有些烦躁,索性伸手摘下一朵蔷薇,撕扯了花瓣,低眸道,“嗯!”
“哐当!”桌上摆放蔷薇的花瓶倒下,水撒了出来,我手腕被他握住。
对上他有些温怒的眸子,我淡然移开,看向一旁不敢靠近的服务员道,“麻烦收拾一下这里。”
服务员点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隐忍不发的严景函。
桌上的被收拾开,他依旧握着我的手,黑眸看着我。
看向他,我低眸一笑,“景函,你握得时间太长了,我是你嫂子,这个动作逾越了。”
他无动于衷,只是看着我,“两个条件,一,你和他离婚,我们私奔,离开费城。二,你继续留在他身边,我会不择手段坐上严氏集团的董事长的位置。”
毫不犹豫的,我开口,“我不会选一,只要你有能力,我求之不得你能坐上严氏董事长的位置。”
他眯着黑眸,良久才甩开我的手,“唐莎莎,你好样的。”是生气了,连怒意都不掩饰了。
说是吃饭,但几乎谁都没吃,他们兄弟脾性相同,连生气时候都是一样的不可碰触。
“我去一趟洗手间。”我这人很自私,知道他情绪不好,但是还是不愿意承担他的负面情绪,所以选择暂时回避一下。
他没开口,我当默认了,直接进了洗手间。
有时候,人的运气总是好得出奇,从洗手间出来,见到了原本应该出差的严景深。
他背对着我,对面坐着的人是唐诺兰,看起来应该是刚来。
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和唐诺兰目光对上,我便移开了,若无其事的走到严景函所在的位置坐下。
他收敛了怒意,见我回来,俊朗的脸上浅浅带笑,“我给你点了你最喜欢喝的粥,应该马上就好了。”
我点头,看向他道,“我不是很饿,时间不早了,应该回去了。”
他敛眉,稍有不悦,“因为严景深来了?”
“不是!”我讨厌夹在兄弟两之间的这种感觉,很烦,拧眉道,“景函,我只是单纯的不想吃,想回去,和谁在这,都没关系。”
他眉头蹙了起来,看着我道,“那就吃点东西再回去。”
不和他争了,我沉默。
没多久,粥便上来了,我真没那么想喝,但如果不喝,以严景函的性格,还是会生气。
索性,我低头喝了,一声不响。
他和我聊天,我没认真听,见时间差不多,我便看向他道,“我吃饱了,不早了,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