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不会嫁给你的!
何雨檬看着眼前的画面,脸色惨白,心如刀绞。
她握在门把上的手不住地颤抖,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来温文尔雅的褚玉飞竟然背着她跟她的妹妹好上了。
房间里的男女紧紧地纠缠在一起,不堪入目的画面,狠狠地刺痛了何雨檬的眼、她的心。
“玉飞哥哥......人家早就喜欢你了......”
“比何雨檬喜欢得更多......人家想给你生好多......好多的孩子......”
何佳琪的声音听起来欢愉得头皮发麻,甚至情不自禁地勾住了褚玉飞的腰。
而看到这里的何雨檬愤怒得双眼冒火,她一把推开了半开的门——
嘭!
声音突兀而来,正享受不已的褚玉飞一下子止住了动作,他惊诧地转头看过去,何雨檬已经走到床前,涨红着眼睛推开了他,一把将一丝不挂的何佳琪从床上扯了起来:啪!
耳光甚是响亮。
“何雨檬,你竟然敢打我?”何佳琪捂着辣辣疼的脸,瞪大着眼睛惊讶而厌恶地看着一向软弱的何雨檬。
“我就是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何雨檬气得浑身发抖:“你之前跟他示好,我都不计较,可是你怎么可以无耻到跟他滚床单?而且还要不知廉耻到在他的休息室里做这种恶心事!”
见何雨檬被气得一副喘不过气儿的样子,何佳琪得意的双手抱胸,高傲地说:“何雨檬,实话告诉你,在我眼里你不过是我爸的小三生的野种,懦弱的野种,我压根儿没把你当姐姐,你的男朋友选择了我,是他聪明!因为我有的你都没有,你有的,我动动脑子就可以抢过来了,这么多年,哪次不是这样?你早该习惯了!”
“你!”何雨檬扬手就要打过去,却被穿好衣服的褚玉飞扳了过去:“雨檬,你听我解释——”
“啪!”
何雨檬刚才没来得及落下的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褚玉飞脸上,褚玉飞愣住了。
不想听褚玉飞虚伪的狡辩,何雨檬扯下褚玉飞的手,恨而愤怒地看了他一眼之后,转身离开褚氏总裁的休息室。
褚玉飞反应过来,拔腿想去追,却被何佳琪拉住了。
何雨檬逃命似的跑出了褚氏,阳光下,她泪如雨下,哭着坐上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她刚进家门,就发现何佳琪竟然也回了家,心里只觉得太恶心,她快步朝楼梯走去。
“站住!”何爸怒喝一声,将手上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茶几上:“我听说你把刚才打了佳琪?”
脸色阴沉不悦。
何雨檬停了脚步,看了一眼坐在她正对面的沙发上,挽着爸爸的手撒娇的何佳琪,她的脸上清晰的印着五个手指印,显然是化妆弄上去的!
何雨檬冷着脸愤怒地说:“何佳琪做了什么羞耻的事,爸爸问一下就知道了,我打她是她活该!——啪!”
何雨檬话音刚落,何爸就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对着她吼道:“放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竟然连妹妹都打骂了?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坐着一旁看戏的何佳琪和她的生母,何家的女主人苏如悠嘴角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何雨檬泪眼朦胧地看着何承志:“爸,你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真相......”
“够了!”何雨檬想说出事实,却被何承志强硬地打断:“你不用解释,去”他指了指何佳琪的位置:“现在去给你妹妹道歉!”
何雨檬顺着何承志指的方向看过去,正正看到何佳琪朝她示威般抬了抬下巴。
“我是不会跟她道歉的!”声音清冷而分外坚定,透着怒气:“该道歉的人是她!”说完,何雨檬转身上了楼。
“等一下!”一直不做声的苏如悠沉声叫住了何雨檬,何雨檬站在楼梯口,浑身清冷。
“三天之后,你替佳琪出嫁,嫁给郎氏集团总裁家赫!”苏如悠的声音沉淡,像极了在给下人下命令。
“什么?”闻言,何雨檬转脸看向苏如悠,惊讶得直接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对!三天后,你得嫁给郎家赫!我们跟郎家是早有婚约的!”
何承志这个时候恍然想起这个,不住地点头,说得很笃定,显然很注重这场联姻。
知道苏如悠不会安好心,何雨檬苦涩而嘲讽地笑了笑,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爸爸三年前说过只有何佳琪才有资格嫁入郎家,而我连出席婚礼的资格都没有,不是吗?”
“你!”何承志语塞。
“何雨檬!”被激怒的苏如悠走到何雨檬的面前,说:“佳琪把郎家赫让给你,是你的幸运!”
“还是说因为传闻郎家赫身患绝症只有三个月的命,你们不舍得何佳琪守寡又舍不得放弃这门联姻?”
被戳中心底的想法,苏如悠脸色很难看,嘴角抽了抽,恨恨地看着在她看来此时牙尖嘴利的何雨檬。
“总之,我是不会嫁给郎家赫的!要么让何佳琪去结婚,要么就别要这门联姻了!”
冷冷说罢,何雨檬转身上楼。
走到转角处又听见苏如悠尖利的声音:“何雨檬,我告诉你,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褚玉飞已经是佳琪的人了!”
何雨檬的心被后半句戳了一下,极速心凉如死。
这个家,她是真的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了。
何雨檬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大厅外面冲去。
家,早就已经不是家,深爱的男人,仿佛是她从来不认识的模样,何雨檬一颗心疼得,让她的整具身体都克制不住颤栗。
仿佛,只有酒精能够麻痹自己。
活了这么多年,何雨檬头一次喝得烂醉如泥。
她不想回家,她在酒店订了房间,她迷迷糊糊打开房间大门,就撞进了一个男人的怀中。
男人显然也是极度不清醒,他如同一匹狼一般将她按在墙上,狠狠吻上。
何雨檬下意识想要避开,但转念一想,她还是搂住了那男人的脖子。
与其,被家人逼着嫁入郎家,被传说中凶残无情的病秧子糟蹋,还不如,把自己干干净净的身子,交给别人。
男人本就已经情不自已,见她明明极度羞涩,却还努力主动,他更是不能自控。
一夜旖旎入骨。
第二天早上,何雨檬是被痛醒的,骨头散架般难受。
“这里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最先却是看见一盏奢华巨大的吊灯,她喃喃道。
昨天晚上与人纠缠的片段像梦境回放般零星入脑,何雨檬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扫了一眼四周:“这不是我的房间......”
此时,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慢慢入耳——
轰!
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浴室里有人在洗澡!
应该是个男人!
瞥到他身上的痕迹,显然,昨天晚上,她是跟一个男人发生了关系。
宿醉让她有些断片,她怎么都想不起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跑到门口,刚想开门,却被人拉了回来,摁在了门板上。
是他?
郎家赫棱角分明的脸在她的面前放大,撞入她的视线,何雨檬的心咯噔了一下。
郎家赫凑过去:“就这么想走?”低沉如酒的嗓音透着一丝嘲讽。
赤着上身的男人,胸肌结实,趁得他气场强大得让人压抑,丝毫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是个身患绝症的人。
郎家赫的气息打在鼻尖,何雨檬别过脸去,侧脸却烫得很。
她竭力调整呼吸,尽量冷静,问:“郎家赫,我怎么会在这里?”
“嗯?你好像嫌弃我?”郎家赫问着一把扣紧何雨檬的腰,逼使她紧紧贴入他的怀:“你们何家可是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别装模作样!”
何雨檬愤怒,拍了一下他的胸膛,他的体温有多热,他的语气就有多冷,明显是在嘲讽,施舍她。
愤怒过后,心中又有一抹说不出的悲凉。
她最想逃离的人,最终,却亲自把自己送到了他的手中。
就像,躲不开的无奈宿命。
“郎家赫,我告诉你,不管我们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会嫁给你!稀罕郎氏少夫人身份的人不是我!你走开!”何雨檬的声音软软,却很坚定,她抬手用力去推郎家赫,郎家赫却一下子将她死压在门板上。
下一秒,他挑起她的下巴,墨黑的眸子凝视着她,眸底怒意泛泛:“你不稀罕?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可是热情得恨不得要我马上让你怀上孩子!何雨檬,其实,你跟你妹妹一样,喜欢跟男人欲擒故纵,让人恶心!”
语气里全是鄙夷。
“我跟她不一样!”下巴很痛,何雨檬艰难地回应,尽力摇了摇头,想起这些天的遭遇,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
郎家赫向来讨厌女人流眼泪,他见状拧了眉峰,不悦地松开了何雨檬的下巴,说:“滚!”
何雨檬如蒙大赦,仓皇而逃,郎家赫转身走到床头柜边拿起了手机,把玩了几秒,拨了助理的号码:“把东西送到何家,新娘写何雨檬的名字!”
嫌弃我?我偏偏不如你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