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市港口。
一艘军舰从远方驶来。
从凌晨开始,这里已经封锁了整整八个小时。
码头上站满了荷枪实弹的士兵,整齐划一地看着军舰的方向。
在众人狂热的目光中,一个青年人从军舰上缓步而下。
虽然他身形消瘦,穿的也是一身朴素破旧的迷彩服。
可是他却是华夏最强特种大队,龙魂大队的队长,是让边境集团恐惧的阎王,被世界誉为华夏长城!
“军少!”
看到来人,所有人激动无比的喊道。
叶城微微皱眉,看向身后的一个魁梧壮汉,说道:“天狼,我不是吩咐过,要低调的吗?”
天狼有些无奈:“军少,我已经通知过江南这边了,没想到他们还是这么高调。”
叶城淡淡的说道:“让他们全部撤退,军部让我坐镇金陵,防范境外势力,不宜引起太多关注。”
“是!军少!”
金陵,柳家祖宅。
时隔三年,再次踏足这里,素来沉稳的他,心情竟然有些紧张复杂。
五年前,燕京医药世家叶家,发生重大变故,家族损失惨重,叶城的爷爷气火攻心,溘然长逝。
而他也惨遭陷害,被逐出家族,如同丧家之犬,一路逃亡到金陵。
就在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他得到了叶家以前的仆人柳老的帮助,进入了军队。
五年戎马,他只在三年前回来过一次。
那时柳老病危,让他回来跟孙女柳昭晴完婚,但边境军情紧急,婚礼举行到一半,他就不得不再次踏上征程。
这些年,叶城南征北战,护边境安宁,甚至柳老去世,他都不能回来参加葬礼。
如今边境终于平定,叶城被授予国之重器的勋章,更是成为华夏最年轻的中将。
但就在这荣耀的时刻,他却选择了退役。
对自己的妻子,他实在是亏欠了太多,这次回来就是要给柳昭晴一个交代。
军部没有同意他的退伍申请,但也知道叶城归家心切,就让他坐镇金陵,保一方太平。
“军少,你真的不打算重回军部了吗?”天狼不甘心的问道。
谁都能看出来,叶城功勋赫赫,如果继续在军部任职,未来绝对会是巅峰的存在。
“从军五年,我镇守边境,没有让敌人踏入国门一步,对祖国,对人民,我问心无愧,可是我唯独亏欠了她。”
无论是凶残歹徒,还是枪林弹雨,叶城从没怕过。
但此刻,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柳昭晴。
“天狼,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进去!”
此刻的柳家客厅内,一片欢声笑语。
因为今天,钟氏集团的公子爷钟泽凯来了,来和柳家谈合作。
柳昭晴的大伯柳峰,正满脸笑容地接待着钟泽凯,柳峰旁边是他的大儿子,柳山。
而柳昭晴跟她的父母,正一脸赔笑地站在末席。
自从柳老去世,长子柳峰成为柳家家主后,柳昭晴一家就被赶出了祖宅,只给他们分了一家快要倒闭的破厂子。
前些日子,工厂因为资金断层,设备坏了没法修理,给合作方天狐公司造成了巨大损失。
按照合约,他们需要支付上百万的赔偿,但这笔钱他们哪里拿的出来,只能回柳家找柳峰求助。
柳峰把目光移到自己二弟一家人身上,收回了笑容,看着他们一脸的巴结,内心一阵不屑。
他淡淡的说道:“二弟,弟妹,昭晴啊,刚才钟少爷说的你们也听清楚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只要你过去陪顿酒,钟少爷就能帮你们还清这笔欠款,你们可要珍惜这次机会,都是一家人,我也不想看到你们破产啊。”
“大哥放心,钟少爷帮了我们家这么大的忙,陪酒嘛,那是应该的。”柳河激动的点头说道。
“是啊,钟少爷,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啊,我们家一起过去,给你陪酒!”柳昭晴的母亲,周桂芳也急忙说道。
钟泽凯和柳峰对视了几眼,不由笑了出来。
“怪我没说清楚,你们不用过去,我是让她一个人去。”钟泽凯指着柳昭晴,轻笑着说道。
听到这句话,柳昭晴,柳河跟周桂芳的脸色顿时就变了,这哪里是陪酒啊,这摆明了就是陪睡啊!
钟泽凯的名声在金陵是人尽皆知,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女人,听说还有折磨人的癖好,这是要把柳昭晴往火坑里面推啊!
“钟少爷,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柳河和周桂芳赔笑着说道。
“我当然不是在开玩笑,昭晴姑娘我可是仰慕已久了。”钟泽凯望着柳昭晴的美貌容颜,眼神里的贪婪丝毫不加掩饰。
“这……”
“怎么,你们不会是不同意吧?别忘了,你们是柳家的人!钟少爷这次可是和我们柳家建立了长期合作,结果你们连这点事情都不愿意牺牲?”
柳峰冷冷的说道。
“钟少爷看在柳家的面子上,还想着拉你们一把,既然你们不愿意牺牲,那就等着破产喝西北风吧!”
柳山也在旁边冷笑着说道。
想到破产,柳河顿时就怕了,急忙朝着柳昭晴说道:“昭晴,你大伯说的有道理,要不,你考虑考虑……”
“大伯,你们不能这样,我已经结婚了啊!”
柳昭晴知道自家面临的困境,但还是咬着牙,不甘心的说道。
“你还好意思说?你那也叫结婚?三年前婚礼那天,你老公不声不响的离开,让我们柳家丢尽了脸,你难道都忘了吗?”柳峰顿时就怒了,大声地呵斥道。
“那让我一个有夫之妇去陪酒,柳家就不怕毁名声了吗?”柳昭晴双眸通红,声音哽咽的说道。
“名声?你一个寡妇要个屁的名声?这三年你老公一点消息都没有,恐怕早就在前线死了吧!”
柳昭晴想反驳,可是却无从反驳,三年了,她的丈夫音讯全无,就连她爷爷的葬礼,他都没有回来过,自己和寡妇又有什么区别?
她颤抖着身子,强忍着泪水,内心已经陷入了绝望。
“没关系,我不介意的。”钟泽凯笑眯眯地说道。
“看到没有?钟少爷都没嫌弃你,你倒还有意见了?陪钟少爷一晚上又怎么了,钟少爷的身份不比你那死老公高多了?这可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机会,你个寡妇别给脸不要脸!”
柳峰愤怒地吼道。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一阵寒意席卷而来,客厅里所有人齐齐打了个冷颤。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门口响起:“谁说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