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麦一震,身体僵硬了片刻。
完了完了,他这是又起了疑心?
有那么一瞬间,夏小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她立即反应过来,这刘星辰不就是个猎户,是个头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她随便找个理由就能糊弄过去。
这么一想,夏小麦拧了眉头,一把甩开刘星辰的手,气势汹汹的说着,“我是谁你还不知道?还来问我,真是奇奇怪怪的。”
说着夏小麦赶紧找了一块干净的布条,给狗娃简单的包扎伤口。
“疼不疼?”夏小麦吃不准自己用的力气,又问了一句。
狗娃呆呆的,眼里忽然冒出了泪水,哭唧唧的摇着头,“呜呜呜,不疼……”
他一边说一边哭,夏小麦忍不住就笑了,点了点狗娃的脑袋,“不疼你哭什么?”
“呜呜呜,娘亲从来没对狗娃这么好过,狗娃开心啊,真的好开心啊。”狗娃抱着夏小麦的胳膊,哭得稀里哗啦,像是要把这些年来的委屈都哭出来一样。
夏小麦愣了愣,眼圈也红了起来。
她反手抱住狗娃,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不哭了啊,娘亲以后只会对你越来越好啊。乖,不哭了啊。”
话是这么说,夏小麦自个儿倒是也哭了起来。
她好惨啊!
堂堂中西医双学位的医生,怎么就不明不白死了,还穿到这么个鬼地方来了呢?这一身的肥膘,要不减下去,往后指不定就要得高血压高血脂啊。
就她家这情况,能治得起才见鬼了啊。
夏小麦越想越伤心,哭的声音反而比狗娃还大了一些。
一边的刘星辰看的目瞪口呆。
这娘儿俩突然就抱头痛哭上了?
他沉默的盯着夏小麦,还是那个老样子啊,可怎么就哪里都不一样了呢?
难不成是被于地主家的人打了脑袋,给打明白了?
刘星辰实在是想不通。
这一哭,就是一个时辰,这娘儿俩才算是停了下来。
哄着狗娃去洗脸上炕之后,夏小麦擦了擦脸,有些尴尬地看了看刘星辰:“那个,你明天还去山上打猎吗?”
她算是想通了。
她人既然已经在这儿了,也只能接受现状。与其埋怨来埋怨去,还不如努力改变生活。
她不能像原主先前一样,整天就窝在家里等着刘星辰打猎物来吃。明天要是刘星辰能打到猎物还好,要是打不到,那他们这一家子吃啥?
刘星辰愣了愣,点点头,“嗯。”
“那明天你去的时候喊上我,我同你一道去。”
夏小麦想找点草药治治脸,顺便看看能不能在山里挖点值钱的药材。
这么一句话,让刘星辰更震惊了,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你要去山上?”
以前的夏小麦可从来不肯跟他去山上的,说是害怕那些蛇虫鼠蚁的。
夏小麦笑着点点头,“对呀,记得喊我。”
说完,夏小麦就端着手里的碗筷去了厨房。
还好刚才那灶火她没弄熄,现在就着灶火里那点火,烧了一锅热水,这样洗碗也不会觉得冷了。
刘星辰看着离开的夏小麦,久久也没回过神来。
等夏小麦收拾完碗筷天已经黑了,他们这样的人家,煤油灯是没指望的,所以这才天黑,也做不成什么事儿了,就着外头的月光,摸到床上准备睡了。
结果她搂着狗娃,还没眯一会儿呢,就听见一阵放轻了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句火热的身子摸上了炕,满满的荷尔蒙的味道直往她鼻子里钻。
夏小麦心里一紧,脸上一热,唰的睁开了眼,哆哆哆嗦的问着。
“你,你也睡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