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见月二话不说拖着病体就爬了上去!
就在她为难该如何下去之时,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飞鸟突然四散奔逃,接着就是一声闷响,一个黑影从天而降。
谷见月定睛一看,竟是个大活人,砸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人生地不熟的,救不救呢?
她迟疑了一秒,叹了口气:“啧……谁让我是医生呢?”
寻着方向找了过去,只见一男子躺在地上,五官精致,眉目紧锁,身上有一处箭伤,伤口不深,却一直往外冒着黑血,应该是中毒了!
必须立即拔毒,再包扎伤口!
谷见月凝视着那张英气逼人的脸:“救人救到底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附身凑了上去,一股腥热冲上喉头,她强忍不及,呛出一口黑血,洒到素色衣裙上瞬间晕开。
迅速处理好他的伤口,刚想起身离去,突然一阵气血上涌,浑身燥热难耐!
“糟糕!”
自己身上的毒与他的毒混合在一起,居然是——情花邬!
顾不得许多了,活命要紧!
说干就干,上下其手。
“放肆!”
凛冽的声音入耳,谷见月却莫名地愈发兴奋了。
“救命之恩,不都以身相许吗?”
“无耻!”
男人面上寒气森森,“你竟敢……”
不等他说完,谷见月欺身而来,瞬间已彻底沉沦。
一场疯狂,几近虚脱。
事后,谷见月一边整理衣裙发带,一边仔细端详着昏睡中的男子。
嘴角微牵:“我可是为了救你才中此毒,大家相互帮助,谁也不欠谁的!”
又给男子把了脉,见已无大碍,这才起身离开。
要不一会儿人家体力恢复,指不定怎么报复自己。
回到房间,将先前找到的瓦霜服下,刚想躺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就被推开了。
“刘妈妈,二姑娘正休息呢!”
“正好!老奴进去代大娘子问候一番!”
来人是府中大娘子许氏的亲信,许氏本是小妾,由于她生下了有八阴命格的女儿,为谷河谋得封赏和晋升,从此她便霸占了属于原配岳氏的一切,被扶正为妻。
这是派人来接我去送死呢!
谷见月懒懒地起身,不悦地漠视这那人:“扰我清净,滚出去跪着等候!”
“姑娘,刘妈妈是奉命前来接您回汴京的!”
丫鬟风熏缩着脖子,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可见这刘氏平日为人跋扈。
刘氏闻言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这病秧子今天是个什么意思,就她也敢给人脸色看?
“二姑娘若是不愿意去汴京,那老奴现在就去回了大娘子,到时候怪罪下来,福祸您都自个儿担着,犯不着跟老奴置气!”
谷见月懒散地翻了个身,“那你去回话吧!就说我不去汴京了!”
暗想短短几个月不见,这不受宠的二姑娘居然性情大变,那里来的底气?
“这……”那刘氏见状,一时语塞,又顿了顿,沉声道:“姑娘不怕到时候吃苦头?”
“咳咳!”
方才在树林里着凉了,谷见月禁不住干咳了几声,哑声道:“今日刘妈妈无功而返,怕只怕……你到时候不一定有机会看到我吃苦咯!”
先帝驾崩,停灵七七四十九天方才迁入皇陵,届时冥妃将要在皇陵殉葬。
润州老宅距离汴京路途遥远,一来一回得有十来天,若是此次不能接回自己,那许氏的计谋不能得逞,这刘氏还有机会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