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京猛咬牙关,没想到帝煌今天当着这么多员工面扫自己面子,大喝道:“保安,给我把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好好教训一顿。”
强龙不压地头蛇。
不过帝煌一挥手,拳风扫过,几名保安被同时震开。刹那之间,所有保安全都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痛苦挣扎。
“大……大哥,饶……饶……”此刻,唐秉坤吓的浑身哆嗦,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上滴落下来。
帝煌收了脚,淡淡道:“你能站起来,我就饶了你。”
唐秉坤刚刚被折断脊柱,如今独立站起,十分费劲。
再加上恐惧紧张,试了好几下,都没成功。
“大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唐秉坤趴倒在帝煌的脚边,宛如一条丧家之狗。
再看他的两腿之间,已经完全湿了。
他,吓尿了!
帝煌看都没看一眼,转身离去。
“诸位,打扰了,帝煌告辞。”
看着他的背影,韩京紧紧握拳,眼神恶毒。
刚刚帝煌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杀了唐秉坤,却偏偏没有动手。
而是让他饱受担惊受怕之折磨。
这种摧人心智的手段,实在是毒辣。
“帝煌,你给我等着,纵然你现在有一身武力,也不过一介莽夫,看我怎么玩死你。”突然,韩京眼中寒芒乍现,恐怖至极。
帝煌从唐氏集团大门走出来时,杨炯已经恭敬的打开了车门。
“老大,现在去哪里?”杨炯看了眼后座上的帝煌问道。
帝煌看向窗外,想了想到:“既然回来了,就去看看程菀吧。”
程菀是帝煌的妻子,但婚后十天,他就被师父安排去了北境,一走五年。
半个小时后,龙泉小区。
“你先回去。”帝煌扔下这句话,独自下了车,阔步走向了小区内一栋稍显的老旧的别墅。
叮……
门铃响了好几下后,门才缓缓的打开。
“谁呀?”
开门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人,五官精致,肤若凝脂,气质出众。
一头曼妙的卷发,更是为其增添了成熟的风情魅力。
淡蓝色的职业套装,搭配黑色高跟鞋,显得身材高挑,又极为干练。
看到帝煌后,她樱唇微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上,满是错愕和惊讶。
她,便是帝煌的妻子,程菀。
“程菀。”帝煌首先开口,淡淡笑道。
虽然是夫妻,但对于程菀来说,帝煌跟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
他一走五年。程菀也受了五年的活寡。
如今帝煌突然回来,一时之间,她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小菀,谁呀?”紧接着,从里面又走出一个中年妇人,也是帝煌的岳母江琴。
看到他后,江琴同样愣了好几秒,才说道;“原来是帝煌啊,快进来。”
“小菀,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让帝煌进来啊。”江琴拉了一下依旧呆愣的程菀,使了个眼色道。
“进来吧。”程菀冷冷的扔下这句话后,转身走了进去。
“来来来,快坐。”岳母热情的招呼他坐下,又倒了杯水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提前说一声,我好让程菀去接你啊。”
这时,岳父程尚慕从二楼走了下来,声音有些嘶哑道:“谁来啦?”
“老公,是帝煌回来了。”江琴笑着回答道。
“谁?!”程尚慕下楼的脚步,突然之间顿住,好像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般的消息一般。
看到下楼来的岳父,帝煌即刻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恭敬低头唤了一声。
“岳父。”
“岳父?!”程尚慕冷哼了一声道,“别这么叫,我可没你这样的女婿。”
“老公,你说什么呢?帝煌才刚回来……”
“一走五年,杳无音信,他还有脸回来啊?”程尚慕瞪着帝煌道。
一时间,客厅中的气氛变得紧张凝滞了起来。
程尚慕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到了桌子上,开门见山道:“帝煌,我问你,这五年,你混出什么名堂来了吗?”
帝煌不喜好名利,所以淡淡道:“一般吧。”
“混的一般还这么理直气壮啊?”程尚慕黑着脸道,“那我再问你,你工作接下来什么打算?”
“暂时还没有。”帝煌摇摇头道,自己回来是报仇的,但此时肯定不方便提及。
听了他的这两句话后,程尚慕气呼呼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指着站在一旁的程菀说:“帝煌,你也看到了,我女儿,家世样貌,学历和能力,都是一流的。”
“你再看看你,出去这么多年,也没混出个人样儿,如今连个正经工作也没有。”
“帝氏集团已经没了,你也不是什么大少爷了,还要这么端着吗?”
“我看你啊,现在就是块废物点心。”
“爸,你别说了。”程菀有些听不下去的说。
“我凭什么不说。”程尚慕愈发变本加厉道,“当初之所以会让我女儿嫁给你,那是因为我和你爸是好朋友。”
“当时帝氏集团是江州第一大集团,而我们程家也处于上升关键期。强强联合,亲上加亲。”
“但是现在呢,你爸去世,帝氏集团也垮了,你又没混出什么名堂,没钱没势没工作,难不成让我们家养你一辈子吗?”
“帝煌,你拍着自己的胸口问问自己,你配得上我女儿吗?你还算个男人吗、”
江琴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沉声阻止道:“老公,你干嘛把话说的这么难听,帝煌这孩子刚回来,他……”
“他怎么了?”程尚慕扯着嗓子吼道,“他现在屁都不是!”
程尚慕动怒,江琴和程菀吓的不敢说一句话。
虽然他们母女对帝煌也不满意,但对他却没有任何的恨意。
尤其是江琴,她觉得帝煌离家五年,回来后,却是家破人亡,也着实可怜。
至于程菀,更多的是无感。
毕竟她和帝煌,真的不熟。
“帝煌。”片刻之后,程尚慕缓了口气,继续道,“我本来打算,等你一回来,就让程菀和你离婚,但看在我和你爸这么多年交情的份儿上,我改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