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您还没有付钱呢。”

黎情坐在床上，声音不带有任何感情。

她慢慢地系着自己睡衣的扣子，头发凌乱地垂在头上，因为刚才程亦深的毫不温柔，她的身体还在疼着。

疼痛让她的双腿有些不听使唤地微微发抖。

这一切她都习惯了。

桀骜不驯的男人从浴室里出来，听见女人的话，唇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他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了几张百元钞票走到了床边，一把将黎情的脸抬了起来。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黎情低垂着眼眸，不去对视程亦深的眼睛，她默不作声，也不想反抗。

三年了，他折磨了她整整三年了，起初她还会愤怒和反抗，可每一次愤怒和反抗带来的都是程亦深变本加厉的折磨和羞辱。

见黎情不说话，程亦深反倒有些恼怒。

“学乖了？还是在心里默默地诅咒我？”

“不敢。”黎情轻启薄唇，她哪里敢招惹程亦深呢？

“是不敢还是不敢说啊，黎情，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费尽心思嫁过来，想过少奶奶的好日子，结果却落得这副鬼样子。”

黎情紧紧地抓着自己的睡衣，结果一用力听见布料扯烂的声音，她急忙收了手。

没错，鬼样子。

她现在过得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身上的这件睡衣还是从家里带回来的，穿了整整三年了，自从嫁给程亦深，程亦深就断了她和外界一切的来往，也断了她的一切经济来源，不允许她出去工作，她唯一的收入就是程亦深每次睡她，给她的钱。

她不得不每次屈辱地提醒他给钱，因为如果程亦深忘记了付钱，她很有可能连饭都吃不上。

程亦深凑近黎情的耳朵，声音低沉而又邪魅，带着几分戏谑，“后悔吗？”

黎情终于抬起眼皮看向程亦深，“不后悔。”

听见黎情的话，程亦深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好，你有种。”

说完程亦深将手上的钞票直接甩在了黎情的脸上。

崭新的钞票不小心划过黎情的脸，在她的脸上划过一道血痕。

程亦深看着那一抹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黎情默默地将那些散落的钞票捡了起来，一张一张叠好。

后悔吗？

她一遍一遍问着自己，一开始的时候，她是不后悔的，因为她爱着他，深深地爱着他，一个女人能够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吧。

虽然他知道他爱的人是她的妹妹。

原本那是属于他和妹妹的世纪婚礼，结果婚礼前夕，妹妹不知所踪，程家在帝城那是帝王一样的存在，黎家惹不起，所以才让黎情代替妹妹嫁了过来。

程亦深看着黎情不紧不慢地捡着钞票，唇角带着嘲讽的笑容。

“你真是贱到了骨子里。”

说完程亦深厌恶地看了一眼黎情。

“我告诉你，我已经有了小爱的消息，你最好祈祷她平安无事，否则……”

程亦深恶狠狠地剜了黎情一眼，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便扬长而去。

但凡黎爱少了一根头发丝，他都要在黎情身上十倍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黎情后知后觉停了下来。

小爱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