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燕窝好了。”
“放着,你去忙吧。”沈潋全部的注意力,都在手中的翡翠上。
温姨看到门口的身影,愣了下,放下燕窝,就离开了。
顾修炀走进来。
女人倚在沙发上,手中的翡翠迎着灯光,刻刀一下一下地雕刻着,极专注认真。
他知道,这双柔美无骨的手,最具艺术天赋,每一刀之下,都是难得的艺术珍品。
半边青丝遮掩,侧脸轮廓完美得像一尊艺术品,汪汪的眼眸,灵动的目光,盛满了生机与灵气,如仙似妖。
他的神情不自觉地温柔起来,琥珀般的眸子欲海翻腾。
他忘了当初娶她的初衷,忘了他们之间的很多,强烈地想要得到她,她的人,她的心。
一片黑影笼罩下来,挡了她的视线。
工作被打断,她的眉头皱了起来,有些烦躁:“温姨,我不是让你去忙了吗?怎么还不走?”
“哒。”
台灯关掉,身影笼罩下来,雅香中夹杂着烟草气息,温柔的嗓音如大提琴一般。
“燕窝都放凉了,先吃吧。”
身侧的沙发一沉,他端着燕窝在她身侧坐下,向她递过来。
沈潋手中的刻刀攥得紧紧的,浑身颤栗,呼吸发窒,有些晦暗的灯光里,她的脸白得透明。
从小到大,她自认为自己天不怕,地不怕,和他顾修炀结婚两年,也经历了很多事,她没有怕过。
此刻,却如此惧怕,怕他。
“怎么了?”
“你知道的,我不喜欢被打断。”她的眉头拧着烦躁。
“是我错了。”
他温柔地哄着,像在宠溺一个孩子。
“晚上伤眼睛,明天再刻,明天刻不远,还有后天,大后天,大半辈子,长长久久。”
沈潋暗暗攥紧的双手慢慢松开了,淡淡一笑:“是啊。”
她二十一岁就嫁给了他,现在才二十三岁,花一样的年纪,人生的确很漫长。
只是这一声,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顾修炀听得慌了。
“哐!”她拉开抽屉,将翡翠和刻刀放了进去。
“来,趁热,把燕窝吃了。”顾修炀的勺子已经喂了过来。
今晚的他,格外温柔。
她娇唇抿了一下,格外用力。
“不吃了,减肥。”
他眼眸微动,眸光闪了下。
“你不胖,不用减。”她的身材很完美,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而他,宁可她胖一点。
“你今晚不忙吗?怎么过来了?”她漫不经心地转移了话题。
他捏了捏半空中的勺子:“还好,我今天下午一直在家。”
整个集团现在一片混乱,他需要去稳定局势,需要处理的工作堆积如山,可他怕她找他,需要他,所以早早就回来,在家里等着了。
她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然后伸起手,揉着发疼的手腕,欣赏着自己漂亮的手。
顾修炀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再也没有下文,她一副无事模样,好像沈家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一样,好像所有的事,都与她无关。
揉完手,她起身。
他一把将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拽进沙发里,“砰”地将燕窝的碗扔在茶几上,欺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顾修炀,我……”看着近在咫尺的瞳孔,琥珀般的眸内汹涌澎湃,知道他要做什么,她急声开口。
她将满腔的惊慌掩饰起来,极力克制,让自己看起来冷静平静。
“我去洗澡。”
他滞了片刻,看着身下平静无波的女人,突然压下,嘶咬着她的嘴唇,如失控的兽。
顷刻间,口腔被铁腥味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