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知这是何物?”
在周家书房之中,周贲手持一柄长剑,递到了乾天的面前。
乾天仔细一看,此剑剑锋冰寒,饶是不练武的他都能感觉此剑锋利无比,是难得的神兵利器。
“朕自然不知,不过看品相,这肯定是一把神兵利器。”
乾天不知所以,不过还是将自己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的确是神兵利器,这是当年先皇赐给我的宝剑!你可知道他的作用?”
好嘛,陛下都不叫了。
乾天心中咯噔一下,总不会是那传说中的尚方宝剑吧?
看着乾天脸色大变,周贲得意的说道:
“当初先皇赐剑之时所说,我周贲持此剑,上可打不孝王孙,下可斩奸邪佞臣。”
周贲的话让乾天一阵哆嗦,这老货不会因为自己动了周溪把我给砍了吧?
“当初因陛下你还小,先皇自知时日无多,军方给你留下各种后手,可没想到你,哎!”
周贲想起这些年乾天的不作为,朝堂之上更是乌烟瘴气,不由得叹息一声。
“周老将军忧国忧民,朕羞愧难当,但周老将军又怎知我困难?”
乾天苦笑着开口。
周贲闻言也是一愣,当下便是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贵为大乾皇朝九五之尊,还有难言之隐不成?”
“周老将军常年在军中,自然不知朝堂之事,我继位之时年幼无知,又何谈家事国事?大小事务皆由左相掌管,无论官职任命亦或是政务处理,皆由其断决。”
周贲点了点头,这他是知道的。
毕竟当初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国不可一日无君,而乾天太小,只能由左相代政。
“当我醒事之后,左相势大,朝中官员大部分皆受其恩惠,朕之言几乎全是从左相口中传出,周将军可知意味着什么?”
说着,乾天叹息一声。
“朕若不装出一副昏君模样,恐怕早已经人头落地了吧?”
乾天此话一出,如同一记重锤打在周贲的心头!
当初先皇赐自己尚方宝剑,目的就是保证乾天的安全。
如今朝堂权臣当道,自己却浑然不知,自己还认为乾天本就是个昏君,一想到这里,周贲的老脸也忍不住一红。
“前日在大殿之上,朕也是无奈之举,只有如此才能老将军手中的兵权加强,说到底也是给自己加一些保障。”
乾天无奈的说道,现在权力大都把握在刘广的手中,虽然军方里先皇给自己留了一些保命符,可那是保命用的!
而且,谁又知道这些年刘广的手段有没有渗透到军中?
这一点也是乾天最大的忧虑!
“所以,这也是朕为什么借溪儿回家的借口,前来的原因。”
“我,需要周家的支持!”
乾天猛然爆发出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周贲。
周贲只感觉自己像是被猛虎盯住了一般,这哪是昏君,分明是一头蛰伏的睡虎,如今这头睡虎,已经苏醒!
“万死不辞!”
周贲掷地有声的说道,忠于大乾皇室,这是他的职责所在。
“陛下,您想我们周家如何做?”
周贲知道,既然乾天来到周家和自己开门见山,说明他已经有了打算。
“如何做么?如今的左相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太大,若是贸然动他,整个大乾恐怕会动摇根基,这事急不得,只能徐徐图之,目前最重要的一点,五城指挥使,别人我不放心,务必要让我老丈人夺下此位!”
乾天一口一个老丈人,叫的十分顺口。
“五城指挥使么?这的确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职位,动辄能够遏制皇城咽喉,看来这老狐狸是等不及了。”
周贲一瞬间便是明白了其中的利害。
“丈爷,朕此时给你下一道密旨,若皇城有变,你所掌之军队,随时可进京勤王!”
“陛下,是否有些多虑了?”
周贲一愣,难道还敢做出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并非是朕杞人忧天,若他刘广不染指五城指挥使的位置,朕还可以徐徐图之,可他却试图将刀架在朕的脖子上,自然不能再由着他。”
乾天心中明白,自己接下来缓缓蚕食瓦解刘广的势力,说不准他就会狗急跳墙。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乾天也是未雨绸缪。
“明白了。”
周贲点了点头,他悄然将手中的长剑放了回去,要是自己早知道是这样,还用得着拿着这把剑装腔作势么?
两人交谈之后,从书房之中出来,依旧保持着以前的模样,乾天的昏君模样还是要装下去的。
晚饭之后,周溪提出要陪爷爷几天,乾天自然应允,独自一人返回皇宫,在太监宫女的注视下,进了后宫之中。
很快,时间来到第三天,在百官的簇拥之下,乾天来到皇家校场,看着下方人头攒动。
乾天起身,看了一眼站立整齐的文武百官,当场下令道:
“比试开始!”
话音落下,在考官的指示下,一名身形壮硕的男子踏上了擂台!
“在下熊扩海,谁来一战!”
听着其声音,乾天神情怪异,要是再冒出来个程咬金那就好玩了。
而在乾天神游天外的时候,擂台之上也走上了另外一人。
相比于熊扩海的虎背熊腰,后上来的这人就显得十分瘦弱,脚步带着虚浮,仿佛被酒色掏空了身体一般,惹得众人哄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