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是是宣城权势不凡的家族,两年前薛家老爷子给唯一的亲孙子寻找妻子时物色到了同样在宣城小有名气的苏家,可薛家和苏家两家即将拍定婚约之时,苏家的大女儿苏薇薇因为病重出国,为了不丢失攀附机会,苏家将前妻所生女儿苏宛灌了迷药送给薛寒。
那一晚,床上并没有印证贞洁的红色标记,薛寒恶心她,却不得不被逼着娶了她。
此后两年,薛寒从来没正眼看她,连话也不屑跟她讲,唯一的交集甚至屡屡用刀锋一样的语言侮辱她的身心。
谁也不知道,苏宛暗恋了薛寒十几年。
苏宛永远记得,小时候在各家家族聚会上被欺负时,有个小男孩站出来保护自己,小小的身体,像大山一样让她印象深刻,那个人就是薛寒。
虽然婚后被薛寒厌恶着,她也甘心默默付出自己的爱意,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苏薇薇前几天回国,且在回国的第一天,就被各大媒体暴露当晚和薛寒双双酒店出入的画面,苏宛才意识到,原来薛寒心中的白月光是苏薇薇。
卑微的婚姻,当头一棒的病危通知,都让苏宛开始审视自己残存的时间。
拖着沉重的身体入睡,苏宛唯一的念头只有一个——七天,只要七天,她会永远离开。
第二天,苏宛去苏家给母亲上香。
母亲是苏父第一任妻子,去世后父亲又去了现在的苏夫人,父亲和继母对两人亲生女儿苏薇薇疼之入骨,对她则历来都侧目,她早已习惯。
好在今天苏父和苏夫人不在,她可以安心祭拜。
结果进去祠堂,母亲的牌位怎么都没看到。
苏宛转身急切找人问清楚,大厅里面只有插着双手傲视着她的苏薇薇。
“好久不见,苏宛。”
苏宛和苏薇薇有血缘关系,然而苏薇薇从来不屑和她当姐妹,两人一直不和,这回苏薇薇回国,姿态还是和以往一样高傲。
“找不到你母亲的牌位吧。”苏薇薇悠悠然,大摇大摆的讥笑,“刚让人丢了。”
乍一听,苏宛简直不敢相信:“你怎么能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几年前是因为我出事不得不拉你去当替身,现在我回来了,你就该主动离婚,把薛太太的位置还给我,丢你母亲的牌位只是一点小教训。”苏薇薇扣着自己的美甲,说得理所当然。
“你!”
有什么事情可以冲着她来,为什么要去欺负已逝之人唯一的尊严。
如此卑鄙无耻,苏宛气愤不已,抬起一巴掌就过去。
不料,苏薇薇“啊!”的一声坐倒在地。
还没等苏宛反应过来,苏薇薇竟然脆弱的嘤嘤哭泣:“苏宛姐,我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打我?”
与此同时,苏家院子门口,薛寒竟然出现在舒家,伴随着一声厉喝,薛寒几步愕住她的手腕:“住手!”
“你知道她……”
“闭嘴。”
薛寒根本没打算听她解释,一把将她推开,将苏薇薇扶起来。
历来薛寒对苏宛成为自己妻子的原因就厌恶异常,对她的印象也是只有心机虚伪,只当确实是苏宛在欺负人,怒斥:“道歉。”
“阿寒,你别生气,苏宛姐肯定是误会什么才打我。”
如同有了依靠,苏薇薇就势靠在薛寒怀里,十分惹人怜惜。
这一幕,是苏宛从未见到的薛寒的柔情,深深刺痛她的双眼,强硬忍着痛楚,“我不会道歉。”
出乎意料的固执,不是之前在他面前虚伪唯唯诺诺的模样,薛寒嗤笑她今天转了性子,懒得再理会她,将苏薇薇抱走。
“阿寒,苏宛姐没事吧?她是你的太太……”
“她从来都不是我的妻子。”
那种笃定而不屑的语气,一下子将苏宛的心撕裂成好几瓣,两人走后,她的大脑在泛疼,眼眶不自觉酸涩,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