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光知道血衣,我还知道怎么炼成血衣。”
民二婶壮着担子,跟他谈判。
“没有这丫头,青爷您也炼不成血衣。您就高抬贵手一回,留她一条命。”
他眼神冰冷,上下打量着我。
末了,他冷哼一声。
“我就信你一回。可这丫头要是个没用的,我照样不会留她性命!”
一句话完,他身影一闪,便没了踪影。
我差点腿软到跌在地上。
民二婶把我扶起来,我摸到她手心全是冷汗。
“没事了优优,暂时没事了。”
我带着哭腔,“他到底要我干什么?”
民二婶错开我的视线,“我也不知道,我对你们宋家的事,也只是一知半解,但是。”
她沉了沉语调,“你一定要记住,想要保命,就一定要听他的话。”
我欲哭无泪,我只是个平凡的人,怎么会跟这种事扯上关系?
“别哭,他现在留你性命,你就有希望。先解决你二爷爷这事,能解决,就差不多了。”
我一脸茫然。
这事,不该是民二婶来解决么,她才是我爷爷多年的老搭档,给人看邪病,看事儿的都是她啊。
民二婶摇头。
“这要是一般的邪乎事,我也就看了,但这是狞,我解不了。”
“到底什么是狞?”我真的快要疯了。
民二婶沉吟了一会儿,告诉了我。
狞,她知道的也不完全。
她只知道,这是一种从远古时期便传下来的咒术。
它是一股怨气,一缕含恨魂魄,一丝染血诅咒,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物”。
“靠吸取这些‘邪物’,才能炼成血衣。”她说,“只有靠你们宋家人的血脉,才能提取出这些邪物。”
“但青爷与你们宋家人有着血海深仇,这千千万万年,还从没有跟宋家人合作过。”
我忐忑不安,“那,血衣又是什么?”
“青爷虽然道行高深,但他练的是邪路,总要遇一遭天谴。要是能炼成血衣,就必定能躲过那一遭。”
“可血衣究竟是什么,我也没见过。”
民二婶的话让我心里更不安了。
连她都一知半解,我一个小白,能做成什么?
民二婶摸了摸我冰凉的掌心,宽慰着我。
“你先回去睡觉,睡一晚,明儿咱再商议。”
我其实根本睡不着。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满脑子都是那个男人眼底的邪气。
突然,我腰上一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身上。
他从后背抱住我,冰凉的唇游走在我的后颈。
我差点尖叫出声,可我这次知道是他,我硬是忍住了。
他扳过我的肩膀,逼迫我与他对视。
“那老东西都跟你说了?”
他鼻息微凉,几乎贴在我的脸上,“知道该怎么做么?”
我不敢说不,可我更不敢骗他。
“你倒是诚实的很。”他略挑起眉梢,钳住我的下巴,“第一点,学会讨好我。”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我想的那个“讨好”吗?
“怎么,不会?”
他又向我贴近了些,薄唇几乎跟我摩挲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