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没有在听?”在冉云歌低头沉思间,耳边又传来慕容悦略带抱怨的声音。“在别人说话时发呆是很不礼貌的,尤其是在女生的面前!”
“郡主,抱歉!”冉云初淡淡一笑,看着慕容悦精致且带着真诚的脸庞,坦诚的问道:“不知郡主打听冉云初是?”
貌似他和慕容悦或者护国王府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吧?
“看看传说中的公子初呗。”慕容悦接着问道:“你认识他吗?”
冉云初笑而不语,只是含笑的看着慕容悦。等不到冉云初的回答,慕容悦又说道:“不过,你说一个大男人长的那么好看干嘛,肯定是个娘娘腔,不然为什么说他与帝都夫人们交好?”
他什么时候专门与帝都贵妇们交好了?不过貌似他比较受欢迎,尤其是那些如狼似虎的女子们,不会就因此而传出与帝都贵妇们较好的传言吧?不过,他怎么不知道?雪露也从未提及过,不会是••••••
冉云初想着就“呵呵”的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慕容悦疑惑的同时更是不悦了,看着冉云初戏谑的表情,说道:“那是个不争的事实,我在洛炎山庄就听说了••••••哎••••••你不会是他养的头面吧?”
“咳咳!”冉云初险些被口水呛到。
这大秦说到底还是一个封建王朝,民风貌似也没那么开放吧?女子虽然也有少数抛头露面的,但也被这社会所不耻。慕容悦这性子,真是养在江湖的一朵奇葩!
慕容悦看着冉云歌这过激的反应,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的确够格,身为一个男人,腰杆纤细,脸蛋白皙,柳眉双凤眼,啧•••••这巧如樱桃的唇形••••••”
“在下不才,正是郡主所说妇人之友,冉相之媾、冉云初是也!”
冉云初听着慕容悦的分析与打量,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容,语气淡漠。
真是个藏不住话的姑娘,是被保护的太好?还是藏得太深?若是前者还好,虽无威胁,也不深交,仅作见过面的陌生人罢;若是后者,那……
“什么?”慕容悦显然被冉云初的话给惊了,结巴了半响才气急了的说道:“你……你……你耍炸!”
“郡主,在下从没否认过我就是冉云初。”冉云初淡然说道:“不知在下那里得罪郡主了?”
“你……”慕容悦被气了,指着冉云初骂道:“果然是个卑鄙小人”。然后头也不回的就气呼呼的走了,不时还反过头瞪冉云初一眼,显然是被气急了的表现。
这敌意是那来的?冉云歌看着慕容悦的背影。他未触及护国王府的利益,这也是第一次见面。想了半天仍旧没有丝毫头绪,便只得作罢。
“云初!”在冉云歌百无聊赖时,一便又传来一道爽朗的声音。“方才没在宴会现场见到你,想来你性子比较静,没想你果真在这里。”
冉云歌抬头一看,看到前方逆光而来的少年,淡淡的道了声:“大皇子!”
“干嘛叫的那么生份,我说过多少次了,唤我栖之便可。”大皇子(大皇子苏明辰,字栖之)面露笑魇,疾步走到冉云初站着的地方,欲抬手拍冉云歌的肩,冉云初似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不着痕迹的避开了,淡淡的说道:“皇子禁止与重臣私交,还请大皇子谨记!”
大皇子的笑容瞬间僵硬,之后又很快的恢复如常,赞扬道:“世人都说公子初文可治国武可安邦,看来果然如此!真是我大秦之幸啊!”
“大皇子,宴会快开始了,本相先走一步。”冉云初看了远处一眼,实在是不想理这草包二世祖。对大皇子告
辞之后就大步离去,留下吃瘪的且脸色阴沉的大皇子!
好你个冉云初!盯着冉又初的背影,苏明辰露出阴狠的表情。不要每次敬酒不吃吃罚酒,本皇子可不是那么的有耐心,这天下少了你一个冉云初,依旧正常运行。
“主子,这冉相也太狂妄了吧!”暗处走出一侍卫,对大皇子低声耳语:“我们真的就这样放任他成长?”
“是该听母妃的了!”大皇子一脸讽刺的看着冉云初的背影,阴冷的说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那便毁了吧!”
冉云初一路走过,遇到的大小官员都低声问候一句“冉相!”,冉云初都回以微笑,既不刻意交好又不特意疏离,行云流水般的恰到好处。
当冉云初在左边第一个位置上坐下,一袭白衣,纤尘不染,与这灯红酒绿的宴会现场格格不入,却又是那么的飘逸,仿佛随时都可羽化登仙,踏入传说的极乐世界。
坐下没多久,雪露又悄悄的回到了冉云初的身边,并且失望的摇摇头。冉云初会意,轻轻的点点头,端起座上的香茗轻喥一口。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长公主到……大皇子到……二皇子到……”
“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臣子跪下,唯有冉云初仍然坐着,而没人反对,显然对这种情况早已了然,尚若冉云初跪下怕是众人反而认为这不正常。
“众卿平身!”
圣德帝苏东流对于今晚的宴会显然十分的开心,看了一眼男装的苏黎墨,笑到:“今晚,是朕的墨儿的接风晏,众爱卿如常即可,不必拘谨!”
言下之意就是这是长公主的接风晏,她才是今晚的主角,朕隐于身后,只要不触及底线,你们随意。不过,最是无情帝王家,谁又能随意的了?
坐于下方的冉云歌看到苏黎墨出来的瞬间就失神了。而他身后的雪露的嘴巴也张的老大,显然是过分的惊讶。
这老男人搞什么?一年不见就成了长公主?再过段时间他是不是就要捅破天?一时间,冉云初思绪百转,眼神凌烈的瞟着苏黎墨。
“我的歌儿,看到本公子怎么这表情?”苏黎墨看着表面一脸淡然实则翻江倒海的冉云初,似笑非笑的传着音,看着黑了脸的冉云初,又在次调笑道:“小丫头真没良心,狠着心一年不来见我,所以我实在忍不住就来了。”
“老男人,你搞什么?”冉云初确定了苏黎墨的身份,皱着眉在次传音。“长公主呢?还有,你来作甚?”
“当然是来嫁给你了,当初我可是承诺了三年之后以十里红状嫁你的。你不知道今晚的目的就是给我们赐婚?”苏黎墨勾了勾嘴角,有意逗一逗这清冷的冉云初。“十里红妆我准备好了,就等着你下聘了。歌儿,你可准备好了?”
“问题是你是女的吗?我知道你有暗处势力,但你别岛乱了,行不?”冉云初衷有点怒了。“老男人,你今晚给我安分点。”
“那歌儿是男人吗?”苏黎墨暧昧的笑道,看着冉云初平坦的胸部,又传去暧昧的声音:“不过歌儿能为我考虑,我真的很开心!”
“舞儿,你皇长姐从小长于宫外,对很多人都不认识,你就带着你的皇长姐到处认识一吧!”
冉云初和苏黎墨的话只传到一半,皇后娘娘(镇远大将军白雄嫡长女白馨儿)的突然出声就打断了冉云初和苏黎墨的话,抬眼望去,只见白馨儿拍了拍二公主的肩,笑的和蔼可亲。
当然,冉云初和苏黎墨都没错过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恨意。
“不要!”二公主直接拒绝,凭什么这么优秀的冉云初配给她,不过就是占了个嫡长女的名号,有什么了不起!
“清舞,带着墨儿到处转转。”圣德帝发话了,不容拒绝。皇后也带着严厉的眼神看着二公主。
苏清舞自然把这一切归咎于苏黎墨,在她没回宫时父皇母后的焦点都在她的身上,而苏黎墨一回来就把一切夺走了。就连她暗恋的冉云初也夺走了,若苏黎墨不回帝都,她的驸马她有把握就是冉云初。
“看来歌儿的魅力不小嘛!”苏黎墨看了一眼冉云歌,酸酸的语气传来。
“老男人,这件事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冉云初没理会苏黎墨的调侃,而是一本正色的看着苏黎墨,严肃的问道。
“当年我不是告诉你我叫沈墨吗?”苏黎墨回答的十分无辜。
在这无辜的声音中,冉云初不由想起了三年前。
接近傍晚的大漠,血红色的晚霞仍遮不住金乌刺眼的光芒,偶尔几只乌鸦飞过,远处几缕炊烟升起,正映了‘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之景。
大漠边缘的古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车辕上一俊美男子驾着马车,看着远方,似乎在沉思。
“吁……”
车辕上的男子看到前方出现的不明物体,立马停了车。跳下车辕走近一看,发现是一名白发男子,沙子上干涸的殷红血迹显示他正重伤昏迷。
俊美男子走回马车恭敬的说道:“主子,前方发现一重伤昏迷的白发男子,要不要救?”
“没死的话拉着吧!”马车里传来淡淡的悦耳声音。“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是!”一个锒铛俊,男子差点摔倒,但还是恭敬的回道。
把昏迷男子放到车辕上固定好,马车又在古道上缓缓而去,留下淡淡的血腥味及车轮辗过的痕迹,显示着这刚刚有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