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算不得真爱
“我知道你跟桑阿姨平时经常照顾付榕森的起居生活,不过那仅限在付家,公司里,付总应该不需要仆人。况且,你的出现,貌似毁掉了我们付总苦心经营的好名声了?”
说的没错,就是仆人。
她眼神坚定的打在桑郁的身上,丝毫没有一点被人抢了老公的弱势。
桑郁听到仆人这两个字的时候,情绪一下子就不对了,先是止不住的流眼泪,一副要窒息的模样,手还死死的拽着付榕森的衣袖。
“我不是……我妈也不是……我们不是仆人,对么……你会让摆脱那个身份的,对么?我的身份真的会影响你么?那我是不是要离开你,我不想,榕森,我不想的”
她哭的人心颤。
“桑桑,你不影响我,我需要你。”
他拍着她的背,帮她恢复情绪,等着桑郁平稳一些之后,还把她死死的搂在怀里。
“没事了。桑桑,没事了。”
他眼眶跟着桑郁红了起来,然后转头看向舒嘉年,那眼神里满是嫌弃和厌恶,好似在贼怪她,为什么要说出那种话伤害桑郁。
“还不快滚?”
舒嘉年没有听错,的确就是从他口中说出的“滚”字。
他之前从没对她讲过脏话。
付榕森没再理她,而是看着怀里的桑郁情绪稳定了些,轻轻的吻了一下桑郁的额头,之后试图把桑郁带走。
桑郁的眼神不知道捕捉到了什么,突然撒开紧紧搂着的付榕森的手臂,朝着舒嘉年的方向冲了过去。
原来是舒嘉年靠着的一个办公桌上岗好放着一把水果刀,桑郁明晃晃的奔着那把刀去了。
她抓起水果刀,就想要往自己的手臂上划去。
“桑郁,你干什么?!”
舒嘉年没多想,眼见着刀刃朝女孩儿的手臂划去,她直接用自己的右手握住了刀刃。
瞬间,舒嘉年的血滴到了桑郁的手上。
见血,她好像被吓着了,待在原地,一动不动。
这是,付榕森也反应过来了,上前抱住僵住的桑郁。
他皱着眉头,迅速检查了一下桑郁的手臂,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不过好在检查了一圈,才发现她小臂上的血是别人的,这才有空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舒嘉年。
舒嘉年右手的虎口开始朝外冒着血,很快就殷红了厚厚一沓的餐巾纸。
她疼得嘴唇泛白,左手拖着右手,固定好姿势,不敢动,眼泪不断的往下掉着,实在是太疼了。
“谁帮舒总打个120。”
大家都没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慌乱之中,不知道是哪个年轻的员工喊了一声。
“120太慢了,我开车送她去!”
付榕森话刚一说完,之后又很快就后悔了。
他侧头看了一下怀里状态不好的桑郁,很快又改口:“我走不开,书弘送一下舒总吧,我记得你有车。”
易书弘是浮世集团新来的一个项目经理,只是短暂的参与几个项目的合作,是负责人。
他也是听到楼下出事儿了,想看着能不能帮上忙才过来的。
“好,我会照看好舒总的。”
说完,他很温柔的把舒嘉年扶起。
等舒嘉年处理完伤口,也没看到付榕森的人,除了易书弘,还有一个是程雅。
“年年,阿森跟我说你受伤了,怎么样?给妈看看。”
程雅一脸担忧的模样,赶紧上前去查看她被包的像个熊掌一般的手。
只是她嘴里说出“妈”这个字的时候,刺的她心里一疼。
“我没事的,妈,别担心,就是用水果刀的时候,不小心割到了手。”
舒嘉年勉强笑着,已经有点力不从心了。
她看着程雅的样子,估摸着,付榕森是绝对没有告诉她真相的。不仅得帮付榕森在母亲的面前把戏演下去,也是因为她见到程雅这幅关切的模样,实在不忍告诉她真相。
程雅谢过一旁的易书弘,又夸了几句小伙子年轻有为,让他在付家好好干,之后去给舒嘉年办了主院手续。
她伤的面积不大,但是很深,医生说再深一点,估计要大拇指都要不保了。
住院的时候,舒嘉年疼得几个晚上睡不着觉,只能靠止痛盐水吊着,勉强能半梦半醒的眯着。
期间付榕森也没来看过她,只有那个叫易书弘的,中午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个保温盒,过来了。
“这是我母亲给我做的,我不爱吃肉,刚好拿来借花献佛,方便的话可以尝尝。”他问。
舒嘉年不好回绝,这几天也没吃过什么好东西,于是点了点头,看着易书弘盛了一碗汤,摆在她面前。
她笨笨的用左手抓着勺子,往自己的嘴里送着。
易书弘也是个有钱的公子哥,这次的项目若不是他不放心两方合作,也不会亲自来监督,当这个项目负责人。
更何况,他还是她的高中同学。
舒嘉年还记得易书弘有一双很好看的手,那时候大家都调侃他,这手该弹钢琴,要么拿手术刀,学什么金融。
舒嘉年刚好是个手控。
大学的时候,他追过她,不过那时候舒嘉年爱付榕森爱的不行,他便放弃了。
如今他们离婚了,居然又阴差阳错的遇到了。
“嘉年,我看到这几天付榕森跟一个看起来刚成年的小姑娘,走的很近。你们既然已经结婚了……”
“你说的那个人是桑郁吧,付榕森的心上人。”她知道易书弘要说什么,于是打断了他的话,像个没事人一样调侃着。
易书弘西装熨帖,一副正经的模样,硬是被她这种发言惊到了。
“心上人?”
在易书弘的眼里,付榕森爱舒嘉年,人尽皆知。
他的心上人,该是舒嘉年才对。
“我们已经离婚了。”
她表情十分淡然,陈述着事实。
这话倒是让易书弘愣了下,他眼里闪过惊讶,当年这俩人爱的不说轰轰烈烈,好歹也是温馨甜蜜,怎么转眼不过几年时间就分开了?
他指尖轻弹着袖口,漫不经心笑笑,“那看来真爱不过如此。”
舒嘉年自嘲勾起唇,“别侮辱这两个字,我跟他算不得真爱。”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