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歌剧烈的咳嗽起来，她一边咳一边笑，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来，状若疯癫。

谢寒尘捏紧了拳头，强忍下心中的异样，冷声道：“顾轻歌，你不要搞什么花样，我不会再给你机会伤害如霜。”

顾轻歌不说话，轻咳着，看向他的眼中带着怜悯：“你可知道，你心心念念的顾如霜，是另一番模样的？”

谢寒尘被她的眼神激怒，怒气飙升，大掌又附上她的细颈，慢慢收紧。

“寒尘哥哥，你不要伤害妹妹，不要！”柴房门被撞开，顾如霜脸色苍白的闯了进来，跪在谢寒尘身边，用尽全力抱着他的胳膊，“寒尘哥哥，妹妹不会伤害我的，之前也是情势所逼，我相信她肯定知道错了，你饶了她这一回吧！”

“血腥味？”顾如霜轻轻吸了吸鼻子，疑惑的低头，看着地上的血迹，惊吓出声，“怎么这么多血？寒尘哥哥，你真的伤了妹妹吗？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可以不要名分的，你不要再折磨妹妹了好不好？要是因为我妹妹才受了这么多苦，那我就离开，让你再也找不到我！”

顾轻歌转头看向顾如霜，面上冷笑，这装模作样的本事，她还是运用的如此炉火纯青。

谢寒尘松了手，因着顾如霜还抱着他的手臂，他的动作轻柔了许多。

“这不是我伤的，”谢寒尘温柔的抱着她解释着，“是她怀了身孕，动了胎气，这才小产了，不是我做的。”

他小心的将顾如霜抱起来，居高临下，一眼都不想多看顾轻歌一眼，冷漠的开口：“顾轻歌，别以为你不和离我便没了办法，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你要有承受的准备。”

顾轻歌唇边漾起一抹笑，轻轻的靠在了一旁的柴堆上。

她早就过的生不如死了，他还能如何折磨她？

“寒尘哥哥，妹妹刚小产，不能再在这种地方待着了，你让她回去好不好？我可以不住那个大院子的，我搬去灵鹿苑。”

“不用，你不用搬，”谢寒尘像是想到了什么，轻笑一声，“她也回到绣楼去。”

顾轻歌看着他，知道他并不会这么好心。他说的生不如死的办法，现在就要来了吗？

那她，奉陪到底好了！

回到绣楼，顾如霜当着谢寒尘的面儿，让画屏和刘嬷嬷帮顾轻歌洗了澡，收拾干净，还让自己的大夫帮她把脉，又开了调理身子的方子。

谢寒尘鬼使神差的没有阻止，只在处理完这些之后，他道：“顾轻歌，我让你回来不是让你做夫人的，你现在就是府上的一个丫鬟，好好的伺候如霜，若是胆敢对她不敬，我会亲自杀了你。”

说完，便快步离开。

顾如霜无奈的对顾轻歌笑道：“寒尘哥哥就是这个脾气，你不要生气。”

顾轻歌讥讽的看着她，不说话。

顾如霜被她的眼神激怒，让丫鬟们都退下，这才暴露了本来面目：“顾轻歌，我不知道你为何不和离，谢寒尘不爱你，他爱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