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昔才不是好惹的,黑衣人的大手才碰到她的胳膊,就被她躲开了,她又连跳了两步,细长的指甲抠上目标男的后背当靠山,躲在他身后无辜地睁大眼睛,“章少,怎么回事哦?人家好怕……”
章少还在哆嗦个不停,一不留神被她抓住,更是吓得魂不附体,用尽了力气把她给推开,“滚开滚开,厉少让你滚出去!”
阮昔心里就知道会这样,藏住冷笑,顺势紧攥着容易走光的长裙,光着脚踩在厚地毯上跑得飞快,几个大汉在她后面追得鸡飞狗跳,包厢明明没多大,就是死活抓不住她的衣角。
不过,阮昔再有能耐也不可能露得太明显,最后还是被逼到角落。
身后是侧门,她反手扭了一下,没扭开。
拍挡在那头已经抓狂了,“昔昔,快出来,你到底要干嘛!”
她才不想干嘛呢,不过是想做个实验罢了,她可是很有分寸的……
阮昔的目光在历少的身上扫来扫去,她要厉少为他的态度付出代价!
堵着阮昔的几个黑衣男虎视耽耽,但只要他们一伸手,阮昔就拼命尖叫,那声音太刺耳,活生生把那几双手给吓了回去!
厉爵修微眯了一下视线,凝聚起来的灰色风暴从他身边方圆数十里蔓延开来,薄唇抿得越来越紧。
看的出来,他非常生气。
他对着章少用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句话,“看来,你是找错人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对女人过敏,这个蠢材竟敢约他谈公事时和女人鬼混!
不耐烦地伸出手,旁边人给他点燃了雪茄烟,薄薄的烟雾迷糊了他的表情,气氛凝滞。
就是现在!阮昔轻吁了口气,微抿了红艳艳的小唇,陡然从黑衣男的包围里钻出,看准了茶几上盛满了红酒的高跟杯,顺手拎了一杯,娇弱无力地扑倒过去。
那些黑衣人勃然变色,纷纷伸出手去拦!却没想到她竟这样快,居然没能拦住她。
“你干什么!”
“住手!”
四个人,八只手……很可惜,拦不住她哦!阮昔的整杯酒都泼上了这个传说中很不好惹的男人。
厉爵修怔往,嘴里还可笑地夹着烟,湿透的感觉突如其来,他的私密处,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热烈的目光……
该死的女人!
慢慢捏碎了手里的雪茄,他最讨厌女人的浅薄无知!还有无畏!
“你不要命了吗?”
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集体把她给拖过来,阮昔已经笑抽了,借着他们的力气摔到了柔软的沙发上,技巧性地靠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比起厉少所受到的耻辱,她这点‘颜色’已经是客气了。
所以,她就原谅他们那群笨蛋了!
历爵修被黑衣人围了一圈,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任谁被参观这种场景都觉得异常的难堪,感受到浸湿的某处传来尴尬的异样,厉爵修的脸,意料之中的扭曲变形了。
“厉少,要不要紧!”
“不如去换个衣服吧!”
“属下马上把这个女人丢出去!”
缩在沙发上簌簌发抖,实则闷着头快笑疯的阮昔收回目光,不知道说给自己听,还是意有所指,“哇哦!真是好壮观呀!”
原来……不是不举嘛!
拍挡又气又笑,瘫在电脑椅上抚额,那里青筋直跳,嘴里威胁似地低吼,“别玩了,马上给我回来!”
“女人,你很脏!”历爵修冷然出声。
陡然听到这句侮辱,阮昔怒火一下子飙上来,怒瞪过去。
低气压的厉爵修站在原地,一动未动,不屑地冷嗤,“章源,你的眼光可真够差劲的,这么脏的女人也肯要?”
也未免太挑不择食了吧。
听罢,章少连忙表衷心,阮昔看着他那幅急于撇清的嘴脸直想吐,又听到他指天指地声明是自己贴上去的,就是为了破坏他们的会面,他只不过是和自己周旋一下,没想到厉少这么快就过来了,还误会了他的一片真心。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
阮昔心里把他骂得狗血临头,精虫上脑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这么多!
他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摆明是有求于这个尊贵的男人,活该他要倒楣,遇上她这个刁钻精灵的小美人特工。
“章少……”
肉麻兮兮地唤了他一声,阮昔无辜可怜地眨了眨美眸,“快来救我啊。”
章少听了暴怒,“贱女人快闭嘴,到底是谁派你过来的!”
他自恃毫无过错,满脸有恃无恐,却不知道厉爵修已经忍到了极限,他一声喝斥,“吵死了!”
章少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一句嘴也不敢回,只好把气都撒到了她的身上,“你简直不知死活!”
阮昔眼底蕴藏着火焰,恨不得掐死他,听着他在那里张牙舞爪着继续巴结,“对不起厉少,我马上把她扔出去!”
“不用了。”
历爵修缓缓摘下了墨镜,黑玉般剔透的眼眸有隐约的寒光闪过,令所有女人如痴如狂的俊美容颜大刺刺暴光在众人眼前,夺人心魄!
阮昔看呆,她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要装X地戴个墨镜了,这张邪肆的脸,,这股子贵族式的禁欲感,简直是顶级,至少在她的生命里从不曾见过如此冷清般的俊美容颜……
她一时不小心,多看了两眼。
站在门口的厉爵修从黑衣男手里接过一块洁白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手,寒冷如冰着一张脸,一步步走进了包厢。
眼睁睁看着他朝自己走过来,阮昔竟然没想着躲,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四处转,最后被一只垫着手帕的大掌托起了她的下巴。
历爵修向来是商界里的帝王,从来没有一个女人敢直视他的冷冽寒冷的目光。
但是这个女人不同,她是真的吸引到他的兴趣了。漂亮的锁骨,娇艳欲滴的红唇,慵懒又略显凌乱的乌发落在肩畔,真是个漂亮又肮脏的女人,“知道我是谁吗?”
厉爵修打量着她,目光引得阮昔非常不悦。
阮昔手心蜷紧,两眼火花四溅,璀璨夺目。
“我听他们叫你厉少,看样子,你比章少靠谱多了,至少不会嫖了想赖账是不?”
阮昔嘴巴也刁得很,一下子把两个人都骂了。
哼,不过就是个嫖客!有什么了不起?
反正男人都是这么个德性,她不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动容!
刻意把自己装成柔弱无辜的样子,柔弱无骨的小手摸上他英俊的侧脸,“啪”的一声,冷不防被打得好痛。
唔,摩挲着发红的小手,阮昔怒火中烧地瞪他,被厉爵修身上的寒气震了一震。
这个男人……很可怕!
“想勾引我,你还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