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来了,又有明月她们协助,这段时间你就好好歇着什么都不要做。”一边走棋风还不忘叮嘱。
“对,心未央那边也有风琼二月吗。”棋羽随后补充“还有就是棋昊那小子敢来烦你,寒月你就把他给我丢出去”。
棋云听了好笑“哪有你这样当哥哥的”。
“我倒觉得三少说得对,四少整天阴阳怪气的。”寒月插言。
贺兰棋云一直保持着笑容听着他们的絮叨,心底却有些莫名急躁,又有人犯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尊卑不分的规矩,心下一恼,气血急涌,咳嗽不止“咳,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咳咳”
几个侍女连忙帮她顺气,寒月自知是自己失言惹怒了主子,越发懊恼着急不敢轻举妄动。
“咳咳,无事,歇一会就会。。。呼呼,呼”眼见棋云脸色越来越苍白,抓着清月和舞月的手越发无力,突然间就连呼吸也不顺畅了,可急坏了众人“主子,没事的,你别着急啊。”
“云儿,别着急回答我。”
“云儿别急,绮月你干什么吃的。”只是把脉片刻,绮月便颤抖的伸回搭脉的手,咬着嘴唇“快送主子回去躺下,主子旧疾犯了。”
棋风心急,一把推开如同苍蝇乱转的一帮人抱起棋云运足轻功飞快的消失“废物,都让开”
寒月收敛心神也抓住绮月跟了上去,其他人恨不得也有身好功夫,提起衣裙追在后边。冷静下来的棋羽并没有跟上反而向外跑,国师游历南方此时应该就在苏州。
往常最清净的静女园此时炸成了一锅粥,来往仆人侍女不断,步伐虽然凌乱却也没产生不必要的碰撞。
贺兰棋风背靠着手站在中堂,眉丝紧皱。棋敏等人刚刚走到大门听到消息后立马折了回来坐在这等消息“怎么说发病就发病,通知大伯了吗。”
“云儿的事想瞒也瞒不,暗线早就把消息传出去了。”棋风头痛的抚额“该死的,棋羽不是请国师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镇魂引在这,快,送进去。”突然一声呐喊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那镇魂引三个字。
应声便看见一名俊秀的少年高举着一块墨兰色的环形玉飞奔进来,看似平静但面上的汗珠出卖了他。
“贺兰棋昊,镇魂引怎么在你这”棋风眼见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镇魂引,再也维持不了沉稳的外表。抓着贺兰棋昊的衣襟便把他提了起来“你知道镇魂引是什么吗,太无法无天了”
“咳咳,先把玉送进去”棋昊脖子憋得通红,双腿不断挣扎,眼神却倔犟无比,用力一丢将镇魂引丢到最近的一个侍女手上。
“镇魂引怎么不在主子身上,快找~”
“怎么会,小姐一直带着身上的”里边的人也发现了重要的镇魂引不见了慌张惊叫。
见小侍女惊吓的拿着玉不知怎么办,原本逗留在外边的寒月跺跺脚抢过玉便冲了进去。
“堂哥你先放看棋昊,他还是个孩子”棋敏乘机救下棋昊护在身后”他一定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
棋风也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不在看他。棋敏怯怯的拉着棋昊躲在一边避难。
外厅已经渐渐安静了下来,内室却依旧处于水深火热中,呼吸艰难的棋云伏在明月身上,左手紧紧扣在床沿上,右手死死攥着胸口的衣襟,嘴唇乌青,已经呈现半昏迷,全身的冷汗无论怎么擦也擦不干,急的几大丫鬟眼泪唰唰的往下落。
绮月频闭身心,镇定自若的在她各大穴道走针,减少她的痛苦。其他人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直到寒月将镇魂引送到她们才松了一口气,有了它至少主子不会有性命之忧。
绮月接到镇魂引后立刻割破棋云一只手指,一滴鲜红血液滴在镇魂引上绽放出紫色的光彩渐渐与镇魂引融为一体,与此同时镇魂引也渐渐变换成墨紫色滴出一滴汁液,绮月连忙接下这滴宝贵的汁液送到贺兰棋云口中。
见她还能吞下,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将镇魂引又递到了寒月手上:“还好,没有人用过”
有了镇魂引镇压,绮月放开了心下针,最后在百汇落下至关重要的一针。
瞧见主子逐渐安稳睡下,众女的心终于安了下来。留下绮月看着,舞月带着几个静女园的小丫头留守其他人回复本职。
“走吧”瞧见寒月躲在卧房外垂着头一副消极的模样,心软的风月忍不住上前劝导几句“主子的身体你是知道的,没人会真正怪你。”
“可是我自己过不去自己那一关,我发过誓的要保护主子一辈子,到最后伤害她竟然是我。”寒月背过身面对墙,无颜面对这些姐妹。
“风月,不用管她”清月经过,淡淡的撇她一眼拉走风月,其他人也接摇摇头避开她走了,不是怨她,而是知道她的性子谁说什么都没有,解铃还须系铃人。
外边客厅琼月已经先一步出去报平安了,棋风听清详细情况后松了心神,只是望向棋昊的眼色依有温怒。棋敏浅笑着护着棋昊“有什么事等云儿醒来再说,她素来疼爱棋昊,先是听听她怎么说吧。”
棋风皱皱眉,却也没再说什么。
被刚刚的慌乱吓到的贺兰棋伽半个身子躲在贺兰棋容身后,探出个小脑袋,她从来没见过哥哥发火,好可怕。可还是忍不住好奇小声问姐姐“镇魂引是什么”
声音不大,却在这静谧的客厅十分清晰。
贺兰棋昊冷漠的小脸上疑云越来越重,终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镇魂引到底是什么,不就是国师送给四姐的礼物吗”她并没有告诉他啊。
“是国师送的”棋容揉了揉妹妹的小脑袋,叹息道“镇魂引天下间独一无二的至宝,相传是天人坠落凡间之物。驱邪镇魂,重病者更能固气凝神,延长寿命。姐姐幼时病危,国师特意送来镇魂引为她镇魂。”转头又问棋昊“你不知道它的效用拿它干什么?”
“我见她天天戴着,以为稀奇便借来研究一二,她还特意叮嘱不要告诉别人。”感受到了姐姐对自己的那份豁出命的疼爱,棋昊鼻子酸酸的,别扭的仰起头“笨女人,如果我知道这东西这么麻烦,才不要那”。
主子教训犹在耳中,主人说话不问话万不可开口,几大侍女不敢开口,却是将他们的话听个明白,几人相对一眼,眼中都充实着诧异,主子她没有告诉她们任何一个,可是自己放弃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