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正浓,玄月高挂。
帝都城西已是一片漆黑,城东街市却仍热闹非凡,灯火通明。
其中,最为热闹的便是风月楼。
此时一楼大厅美酒舞姬,管弦靡靡,二楼包厢鱼水寻欢。
一个厢房里,少女脸颊绯红,惊恐的叫喊着:“走开!快走开!”
她手里握着一把剪刀不停挥舞着。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堂堂丞相千金,竟光天化日被掳到风月楼来,还被灌了药。
床前的肥腻男人见她越是挣扎,越是兴趣更浓。
“乖,听话,爷会让你很舒服的。”
肥腻男人搓了搓手掌,朝着少女探过去。
“啊!”
少女低呼着让开,闭着眼睛,挥舞着手。
剪刀一下将男人的手掌划开,鲜血滴答在地毯上。
男人恼了,反手一巴掌朝着少女的脸上抽过去。
“啪!”一声,少女的脸瞬间肿胀。
“给脸不要脸,老子花钱来玩儿的,还给老子来贞洁烈女这一套!”
男人说完还不解气,反手又是‘啪啪’抽了几下。
少女被抽的眼冒金星,摔倒在床上。
粉色襦裙和发髻也散乱了,白皙的皮肤若隐若现,看的男人眼睛冒出饥渴的光。
“不要、不要过来……”
看来,今夜她真的逃不过去了。
男人摸索着手掌一步一步朝着她靠近。
与其被这个男人……她还不如……
少女咬着牙,强撑着最后的力气,心中无比绝望,朝着床里间的墙壁狠狠撞去。
“咚!”
鲜血四溅,粉白的幔帐上,被染出朵朵猩红的花。
少女眼前一翻,软软倒在床上。
正准备脱裤子的男人一怔,‘啊’一声大叫着,扭头跑了出去。
外面仍旧歌舞升平,谁也懒得理男人是为了什么惊慌失措的逃走。
不一会儿。
已经咽气的少女,忽的眼睫颤动着睁开了眼。
那眼神变得冷峻、清明、坚韧、嗜杀!
她拧了拧眉,立即接收了脑海里的讯息。
她穿越了!
只是没想到,她堂堂21世纪医毒双绝雇佣榜第一的白无双,居然穿越到这么柔弱废材的女人身上。
白无双拧了拧眉,伸手捏住飘落在眼前的粉白幔帐。
撕成了长条,缠绕在额上,止了血,站起身来。
双腿发软,心火灼烧。
该死,流了那么多血,她这体内的药力居然还没散。
她得先想办法解了这药,否则只怕是得心火焚烧,干渴而死。
白无双推开了窗,脚轻轻一勾,上了房顶。
掀开了隔壁屋子的瓦片,屋子里一男子端坐其中。
他穿着玄色衣衫,看不清他的神情,但看着身材非常不错。
她猩红如血唇角勾勒着,眼底浮现一抹诡谲的笑意,就他了。
男子察觉动静,深邃的眸子一眯,手中轻捏的杯盏,直直朝着白无双掷去。
白无双侧身躲过,面上遮掩着帕子,落在了他的面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唇堵了上去。
男子猝不及防,显然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所影响,反应慢了一瞬。
也正是这一瞬,白无双的手指按在了他的腰间的穴道上。
他四肢竟立刻无法动弹,体内也燥热起来,等同被下了强力的药。
白无双眯眸,诧异了一下,闪过惊艳。
这男人长得未免也太好看了些。
长发如墨,肤色润泽,轮廓分明,剑眉斜长。
鼻梁高挺,唇瓣削薄,噙着冷峻和高寒。
就同高岭之上俊逸无形的风,凛然肃杀。
此时眼底氤氲着怒火,显然不爽被她如此对待。
白无双无奈叹息一声纤细的手指抚向他的脸,故作轻薄道:“小女子我也是被人陷害中了药,没办法了才会如此。不过你放心,我也是清白之身,你不吃亏。”
柔嫩酥软的手探入他的衣襟,坐了上去。
一瞬间,疼得白无双抽吸。
这身体真是够敏感的。
虽说前世她年纪不小,但是对这种事经验实在匮乏。
进入之后,她也不知该怎么调节,只能凭着本能忍着痛意胡乱冲撞。
身下男人眸色愈沉,眼白赤红,赤果的臂膀青筋暴起。
尔后用力攥拳,冲开白无双的穴道,搂着她的腰,翻身向上。
然后双手扣住她的臂弯,抵着。
白无双一惊。
她封了他的识穴让他动弹不得,又点了他的谷欠穴激发他的心火,他竟还能挣脱,这男人不简单。
“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薄唇轻启,眼瞳阴沉的下人,性感低沉的嗓音响起,动作如同风卷残云。
偏偏,白无双还反抗不得,被压制的死死的。
只能咬着牙承受,额前冷汗涔涔。
不知过了多久。
白无双才睁开了眼,身边的男子不知去向。
她看向窗外,还好天色未亮。
她得快点离开这里!
身上撕裂的痛意让她动一下都疼,她还是强忍着掀开被子下了床,走了两步,身子就脆弱的倒在地上。
该死!
白无双咬着牙,可惜她从前随身携带的药盒不在身边,否则至少能先给自己打一针止痛和能量剂。
就在此时,一个不足巴掌大小的小盒子,从她的袖笼间滚落,和她现世的药盒一模一样!
白无双惊愕,难道……这是她的药盒?
毕竟穿越的事情都在她身上发生了不是么?随身携带药盒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白无双捡起了地上的药盒,打开。
药盒迅速变大变成了药箱,里面放着的正是她需要的止痛剂和能量剂。
她的心快速的跳动起来,抑制不住的欣喜。
太好了,有了随身药箱,她在这世界,定也能混的风生水起。
她拿起针管药剂,撩起胳膊,将药推了进去。
先前疼痛虚弱的身体,很快恢复。
白无双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
房门却瞬间被人从外面撞开,风月楼的妈妈走了进来。
“呵,原来在这里,我还以为已经碰死投河了,却不想是到这来沾花惹草的!”
白无双眼眸微眯,目光里迸发出寒光,看向来人,低呵:“谁指使你掳我到这里,还给我灌药?”
妈妈被这眼神看得一惧,身子一抖。
这柔弱的丞相庶女怎么一瞬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
不过,再怎么样,也还是一个弱女子。
她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