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大床上的童欢感觉自己像溺水了一般呼吸困难,她奋力挣扎,拼命想要睁开眼,但根本无法动弹,全身像被无数双手拖下了无间地狱。
又是这样的梦境,下一秒她蓦然睁开眼,看着上方的男人,好看的眼眸犀利至骨,那掐住她脖子的大掌毫无温度。
“梦见了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线很低,俊朗的面容甚至是温和的,可五根手指却在寸寸收紧,魔鬼往往都有一张好看的皮囊。
女人纤细的脖子仿若真的会被他掐断,可她仍是不愿意出声求饶,霍容祁他眯起眸,冷眼旁观看着她在死死忍受,几秒后松开手起身慢条斯理地从身上掏出烟。
童欢不断地咳嗽,等到呼吸顺畅了一些才抬起脸去看他,冷笑问,“怎么不干脆点把我掐死算了?”
袅袅烟雾交织着他冰冷的声音,“你要敢死,我就让你那个宝贝弟弟一起陪葬!”
童欢的心尖一紧,“你别碰童睿!”
霍容祁的眼角旋起阴戾跟嘲讽,“你算什么什么东西?碰不碰还轮不到你来告诉我。”
“你要我说多少次,童夏的死跟我没有关系,她是因为煤气爆炸被火烧死的,我回去仓库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了!”
这样争吵的场面在他们无爱的婚姻里频频上演,无论她解释过多少次,霍容祁始终笃定童夏的死跟她有关。
两年前,童欢跟童夏一起被绑架,可最后能活着走出来的人却是童欢,她恶毒到对自己的姐姐不管不顾。
“如果不是你见死不救,童夏不会死,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有多黑!”
她脸上的涨红渐渐褪变为苍白,外界的人都认为是她贪生怕死在最危险之时为了自己的生命不顾亲生姐姐的安全。
可谁又知道,是她最亲最亲的姐姐联合绑匪来绑架她,目的就是为了能永永远远得到霍容祁,哪怕她早已经表明此生此世都不会去争,但童夏还是要置她于死地。
哪怕最后煤气罐爆炸时,她还是念及那是她的亲姐姐回去仓库,可还是来不及了,爆炸了,里面的人都死了,就因为她是现场唯一的幸存者,所有的人就都指责她罔顾亲情,真是可笑。
“那好,你的所有不满怨恨都撒我身上,不要殃及无辜。”
霍容祁深吸一口烟然后把烟蒂丢在干净的地板上,黑色的皮鞋踩过去,她甚至觉得她就是他脚下的那个烟蒂。
女人尖尖的下巴被他用力钳住,神色狠厉,“死的人为什么不是你!”
她被迫与他对视,有种男人俊美得无与伦比,带着与生俱来的魅力,可后来她才知道越是好看的东西越是贵越是有毒。
童欢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以一种倒立的姿势被霍容祁扛在肩上,她几乎失声大叫,“你干什么啊,放我下来!”
身形高大的男人不顾她的抗议直接把她扛进他的卧室,粗鲁地丢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童欢还未坐稳脸蛋就让他捏住,他的目光令她觉得好可怕,“你把我带来你的卧室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