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冉被弄得直哭。
半边枕头都湿了,不知道是舒服还是疼,混淆不清。
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林驰年摩擦了一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然后才穿上衣服,走出病房。
蒋丽雅守在手术室门口,焦急的等待着林博出来。
看见林驰年来了,蒋丽雅正要开口,突然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浓郁的奶香味,质疑道:“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怪?干什么了刚才?”
“跟女人睡觉了,你也管?”林驰年一脸的放荡不羁。
蒋丽雅马上就联想到了苏冉。
她还没有断奶!
这奶香味,除了她,还会有谁。
蒋丽雅脸色铁青,“真不知道你们两兄弟怎么想的,这么没有出息。”
林驰年面无表情,对蒋丽雅的尖酸刻薄见怪不怪。
随后蒋丽雅问:“出这种事,你打算这么处置那个贱女人?”
林驰年点了一支烟,咬在嘴里,“处置她干什么?”
“你说干什么?她弄伤你弟弟,道德败坏,你还留着她干什么?你那么多阴暗的手段,随便拿出来一样就足够让她生不如死了,你顾虑什么?”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林驰年的嗓音有几分沙哑,“不需要我说明白吧?”
蒋丽雅微愣,眼神闪烁了一下。“什么怎么回事,就是这么回事,你难道还不信你妈吗?”
“你觉得呢?”
蒋丽雅气得发抖,“你真是翅膀硬了,连我都敢怀疑了,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药,把你迷成这样?“
她气急败坏,余光突然瞥到林驰年的背后,有一道瘦弱的背影。
那背影进了拐角。
蒋丽雅心生一计,转了话锋,“你别忘了,当初你亲口跟我说,你不想留她的,想把她直接卖给你的老李赚回点本儿。后来意外怀孕,我出主意说留个后,你才手下留情,现在你怎么又心软了?”
拐角处,路过的苏冉,刚好听见这句话。
她脚步如同灌了铅,无法再动弹。
她听见林驰年说的话了。
“以前的事,翻出来反复嚼有什么意思,我自己有分寸。”
苏冉浑身都冷了。
蒋雅丽嘴里的老李,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子。
他黑白两道都吃,有点权势,唯一的爱好就是玩女人。
当初苏冉在小道消息里听到过,他玩过的女人无一不是浑身溃烂,纷纷死状凄惨,没有一个有好下场。
林驰年想把她卖给那种男人?
这么恶毒吗?
苏冉手一颤,手里的水杯没有拿稳,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林驰年回头,看见了苏冉慌张的背影。
他眉头微动,眼底浮起一层寒霜。
蒋丽雅见目的达成,心情才稍微愉悦,“怎么了,害怕她听到啊?”
林驰年冷嗤,“害怕?她还不够格!”
……
苏冉当天晚上就抱着儿子出院了。
不巧的是,外面下起了雨,并不大,苏冉懒得撑伞,给儿子穿上小雨衣,然后裹在自己的怀里,站在路边等车。
夜里打车很难。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她面前。
司机恭敬下车,“太太,把小少爷给我吧。”
他伸出双手,保持礼貌的距离。
苏冉目不转睛,看见了坐在后座的林驰年。
他的侧脸斯文又凌厉,像一个一本正经的邪肆流氓。
苏冉面无表情地说道:“不用,我自己打车。”
她现在看见林驰年就想吐。
司机有些为难,回头看了眼林驰年。
林驰年总算舍得抬一下眸子,扫了苏冉一眼。“看我干什么,她不上就让她死在这,需要我教你?”
司机不敢惹他生气,忙不迭的上车了。
车子刚发动没多久,林驰年的脑子里就一直在反复播放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苏冉站在雨幕里,身上的衣服打湿了,贴在匀称的身躯上。
身前那一块,隐约能看出勾人的轮廓。
夜里的流浪汉那么多,她要是被拽进没人的巷子里,不知道能满足多少畜生。
林驰年心里烦躁,开口道:“开车回去。”
再次折回去,苏冉正好在开出租车的门。
林驰年一手抱起她,一手抱起孩子,往自己车里塞。
苏冉破口大骂:“你神经病啊!放开我!”
“再动一下,我当着司机面上你了。”
司机,“??”
啊,这不用开会员也能看吗?
苏冉气喘吁吁,被强行塞进了后座。
随即林驰年上车,把她的退路堵得死死的。
苏冉想跟林驰年打一架,但是看到熟睡的儿子,又不忍心。
她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恶气。
之后,电话响起,蒋丽雅质问林驰年,“苏冉那个贱人怎么不见了?是不是你带走了?”
“嗯。”
“好啊,你真不把我的话当话了是吧?行,你不处理她,我来!我儿子堂堂林家二少爷,被她一个女人这么玩,当我蒋丽雅死了吗?”
林驰年轻描淡写道:“妈,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在卧室里装摄像头的习惯。”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了下来。
怎么会?
林驰年继续说道:“还有你送的燕窝,家里还有残留,我让人送去做鉴定,就什么都水落石出了。”
他声音慢悠悠的,不急不缓,带着几分低沉,“怎么样,是我拿去鉴定呢?还是你去?”
林驰年的脾气,人尽皆知。
蒋丽雅虽然是母亲,却也是惧怕这个早就当家做主的儿子,她不蠢,话说到这个地步,只能顺着台阶往下走。
她愤愤地挂断了电话。
当天晚上,苏冉睡得正熟,林驰年又在她身上作恶。
她累得说话都没有声音,“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
不是在医院才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