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阮是在两天以后逐渐恢复体力,可以正常行走。
在觉得自己没有问题这天,是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空气中都泛着湿漉漉的潮湿气。
姜知阮觉得自己没有问题,她坐在沙发上,腰身挺的笔直,背脊单薄又清傲倔强。
她看着沈时野:“我说了,我不吃药。”
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头紧锁。
他那点儿好脾气似乎快要耐不住了。
他坐过去,好声好气的说:“这是疗程,你得吃,乖。”
很敷衍的哄人。
姜知阮:“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
说着,她就要起身离开。
好说歹说,她不听。
刚起身,下一秒就被男人握着手腕拉回了沙发。
极速的下坠让姜知阮心底里惊慌了一下。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
下巴就被人掐住,紧接着,苦涩的药片被男人用手指夹着递进了她的嘴里。
这动作粗鲁,带着压迫感,像是要强迫人臣服于他,疯狂又阴郁。
她的嘴被迫张开,舌头被手指按压,触感柔软,却让姜知阮一阵反胃。
“咳、咳——”姜知阮被口水呛到又咳了起来,咳得眼泪花花,脸颊和眼尾因为咳嗽憋着泛起红晕。
可在沈时野看来,这色泽艳丽得紧……
男人眸色暗沉,喉结不动声色的滚动。
但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他把纸巾和温水给姜知阮递了去。
姜知阮一手拍开他递来的水和纸,啪嗒的落在地上。
玻璃碎掉,水花和玻璃四溅。
像是打破了两个人自己的最后防线。
姜知阮眯了眯眼,看着沈时野,眸底神色有一刹清冷:“你究竟是我老公,还是我是被你绑来的?”
他这所作所为,可不像一个正常人。
沈时野手握紧,手背的青筋凸起。
抬眼,声音缓沉,却又带着点儿笑意:“你怀疑我?”
不知道为什么,这带着的浅淡笑意,让姜知阮心里渗得慌,背后一阵阵的有凉意。
二人对视。
空气寂静停滞,某些东西似乎一触即发。
“铃铃铃——”
这时,手机铃声合时宜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是姜知阮的手机。
来电显示[季乐乐]
这是……
姜知阮在网上看了些新闻。
这是她的经纪人。
她敛下眉眼,没有再看沈时野。
而是接了电话。
现下,这种一切都陌生都未知的感觉,让她心里很没有底。
“岁宁,有工作,你接不接?”
姜知阮:“工作?”
“对,但在A国,你现在好些了吗,要是好些了,可以回来参加这个节目。”
“什么节目?”
“和退役军人一起走进荒野求生。”
姜知阮唇角微微抽了抽。
她对此丝毫没兴趣。
更何况,确定她出现在大众的视野后,不会再有人想撞死她?
“不回。”姜知阮拒绝。
“有报酬的。”
姜知阮:“我家有钱。”
季乐乐:“五百万一期。”
姜知阮:“什么时候?”
“……”您变脸的速度,还能再快些么?
见钱眼开可还行。
姜知阮故意问东问西,拉长电话时间,就是希望沈时野懂事儿的自己离开。
可——她实在没得扯了,挂完电话,沈时野还没有走。
转头就看他用一种漆黑幽深的眼神注视着她。
姜知阮心底颤了颤,说不清楚这眼神是一种什么感觉。
很疯狂……
她沉眉。
“你究竟要干嘛?”
沈时野一字一句:“干、你——”
他起身,走近姜知阮:“傅岁宁,给爷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