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下了车,他的助理林峰给开的车门。
“投资方来了,你们都听话点。”导演这时候喊道。
很快剧组安静了下来。
南椿走出试衣间时发现那件衣服竟然这么透,她还在里面穿了件衣服,遮挡着。
试戏的时候南椿多次被导演指挥。
“这个背需要这样子露,对……”导演耐心教着南椿。
本来纱衣就很透,再加上她这样的卧姿,很容易就会走光。
南椿也觉得奇怪,不就是个露个背为什么要研究姿势。
李稚在拍摄位蹙紧了眉宇,透过摄像机,看到了南椿的背,上面还有他昨晚留下的吻痕,星星点点的。
小尤物,背着他演床戏?
“那个人是谁?”李稚声音冰冷,无温度。
似乎是……生气了。
导演放下了喇叭,毕恭毕敬走向了李稚:“是……新招的替身群演。”
“把这个戏删了。”
“啊?”
导演还意犹未尽着呢。
李稚冷淡,咬字道:“删了。”
夹杂着隐隐的怒火。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南椿转头看到是李稚,面上转换过多种情绪。
惊讶,悲伤以及无奈。
悲伤的点在于两千块钱,就这么打水漂了。
南椿离开了镜头,她小声叹了口气,生活艰苦,赚钱不易。
“我刚想要和你说呢!这个是床戏,你到底有没有点安全意识。”
钱宝宝恨铁不成钢说道。
她低垂着眸,还在挣扎那打水漂的两千元:“又不是真枪实战……”
“啊?”
钱宝宝挠了挠脑袋,有些懵。
“胆子很大啊!”李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吓得转了身。
车上。
南椿看着李稚,他在抽烟,夹着烟,星火点点落下。
“多少钱?”
“两千。”
怪不得这次群演价格这么高,原来是这样啊。
李稚点了点烟,薄唇轻启捎带寒凉:“真枪实战你也会上吗?”
他都听到了。
南椿摇了摇头,赶紧改口道:“不会……”
“不会,那要是我呢?”
她考虑了会儿,还是认真的考虑。
李稚扔了烟头,衔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下颚线突出英朗的线条。
南椿推开了李稚,有些羞怯:“这不太好。”
“我给你一万。”
南椿乖巧的凑上去唇瓣。
李稚被气笑了。
事后,又是一根烟。
“以后不许再接这样的戏。”
南椿撑起笑容:“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床戏。”
“你不是什么都懂吗?”比如一言不合就开车,还有那套百试不爽的孙子兵法,下棋,插花……
三年,李稚发现这个女孩完美的就像一幅画,除了有张不会说话的嘴,竟挑不出毛病来。
南椿自谦道:“其实我不懂的还有很多,比如时间简史。”
空气又安静了下来。
李稚索然无味了起来,打开了车门:“出去吧!”
南椿哦了声。
他看着这个女孩打了路边的一辆车离开。
后细想她当时的表情,懵中带点呆,寡淡的五官找不出一丝惊艳的地方,可偏偏那么的可爱。
林峰进来时,见到李稚在低声浅笑。
“先生,怎么了?”
李稚故作姿态地抬起了眸:“这部剧不投了。”
“啊?”
回出租屋时,她看到了宋霖新发的朋友圈。
“最好的时间遇见你!”还附有几张照片。
三亚的风景,看不到正脸的人物照,以及一张附带的眼角照片,突出的红痣。
她放大,冷嗤了声。
真巧,陈诉也有个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