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城西城区——
一幢豪华气派的别墅里,此刻传出哭声。
诺大的客厅成灵堂,逝者的雕像矗立在灵柩前。
灵柩上方是巨大投影仪,不断循环播放死者生前出席各种活动的照片。
白娡趴在灵柩前哭的死去活来,周遭的亲朋好友却满目薄凉。
所谓的亲人不过是看重父亲白枭雄生前的资产和权势,如今父亲去世,冷漠的嘴脸尽显无遗。
丈夫单尘枫正接待来往进出的客人,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与斯文。
突然,有人尖叫一声,手指向投影仪,在场人都满脸惊愕。
很快,鄙夷、惊讶,厌恶各种不好的眼神一刷齐看向白娡,不时用手指她。
尤其是单尘枫满脸愤怒与难堪,脸涨的可以喷血,阴的可以滴水,朝她迸射出一道杀人的强光。
局势转变太快,白娡一头雾水。
抬头,下一秒,她脸色蜡白,心头一窒。
投影仪上竟然播放着一个女正被一个男人抱住的照片。
男人是正面,笑的满脸猥琐,女人背面,脖上赫然一枚红色胎记!
满屏的风流!
什么情况?
这不是自己吗?!
她怎会他的初恋抱住?
怎么有这种照片?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白娡心下一窒,想起她那晚因吵架喝醉,之后就不省人事。
但这照片又是谁拍的?!
女人一脸惊异,再看单尘枫,脸上写满难堪,指责声越来越大。
居然给老公戴绿帽子,亏人家还辛苦料理她爸的后事!
就是,居然还把照片放出来!真不要脸!
没想到白枭雄叱咤一生,却生出这么个没有家教的女儿!
申讨声像一把刀割进白娡的心,一时间,她手足无措,向单尘枫投去求救眼神。
不是这样,这是误会!”白娡想解释,单尘枫没理她。
这样尴尬的局面,参加葬礼的心里有数,自然不会多留。
场面异常尴尬,充斥暴风雨前的压抑。
单尘枫送走全部人后,转身,他一把扼住白娡的手腕,一改往日温和,恶狠狠的盯着她。
白娡激动的摇头,“尘枫,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要告诉我那个女人不是你?照片做不了假,你居然给我戴绿帽子!”单尘枫抓住女人手腕质问。
白娡急忙解释,“照片也可以做假!尘枫,我真的没……”
“那张男人的脸做不了假吧?!”男人猛的推开她,指向屏幕,“你居然和那个男的搞在一起,在这样的场合给我这么大的难堪!白娡,你到底有多骚?”
白娡急的直掉眼泪,抓上单尘枫的手,“那是意外,是因为上次吵架,所以我……”
“所以你应该被净身出户!白娡,你出轨,我不会给你留一分钱的财产,这是你咎由自取!”
男人说的决绝,那副表情是白娡三年来从未看过:毅然绝然,心冷易狠!
见白娡没反应,楞神,单尘枫笑了,“怎么?舍不得钱?做了对不住我的事还想分杯羹?”
“尘枫,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那真的是个误会!”
“够了!今天就离,不离,我就把那些照片全部抖出去,看你以后怎么做人!”
她急了,大声嚷起来,“你就这么喜欢给自己扣一顶绿帽子?!”
单尘枫扬手就要打,白娡以为自己会被狠狠打一顿,手腕被一个男人硬生生箍住。
那是个英俊的男人,一米八身高,一身剪裁精致的西装,看起来气宇轩昂,气度不凡。
男人微笑,但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放开。
“单先生,事情没查清楚前,这样动手是不是有失你的风度?”
单尘枫急红眼,也许是眼前男人起场太强大,四目交接时,他很快移开。
“你是哪个?”他粗哑着试探性一问。
他明明送走了全部参加葬礼的人,这男人从哪冒出来的?
“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我不过是看不惯男人打女人。”
男人答非所问,手轻轻一松,单尘枫因为一直在挣脱,连续几个踉跄差点摔倒,他愤恨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
这时,一个中年女人从房里杀气很重的走出来,抬手就给白娡一巴掌。
“贱人!居然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今天就给我滚!”
说话的是单母兰露娓,一身华丽的衣服,单凤眼,看起来保养的很好,眉眼间透露着算计。
单母对这个媳妇一向不满意,出了事,更是刁钻苛薄,不留情面。
“尘枫,今天就去跟她离婚,不然你就不是我儿子!记住,不许给她一毛钱!”
白娡哭着抓上兰露娓的手,“妈,我真的没有做那些事!请你相信我,叫尘枫别和我离婚好不好?”
“滚开!肮脏的贱人,你不配做我们单家的媳妇!”她一把被兰露娓推开。
白娡被撞上灵柩,额头瞬间血流不止,而单尘枫站在楼梯口冷漠的俯视着她。
她爬向单尘枫,“尘枫,求求你别离开我,我可以把财产都给你,只求你相信我,好不好?”
“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听,如果你不离,我就把那些肮脏的照片放到网上,要你声败名裂。”
丈夫的话像一双利爪彻底撕裂她的心。
她像断了翅膀的蝴蝶掉在大海,好不容易身边有根木头,她试图爬上木头活命。
没了单尘枫,她该怎么办?
“姐姐,你这样对姐夫太过分了。”
抬眼,白娡正好对上白姗姗说不清道不明的责怪目光。
白姗姗?她唯一的表妹!
“你怎么在这?”白娡狐疑的看向白姗姗。
“姐,你怎么能做对不起姐夫的事?”白姗姗对白娡满脸失望与责备。
那种目光,恨不能将她浸猪笼。
她明明是无辜的啊,为什么都不听她解释?
她了解单尘枫,一旦决定的事不会更改。
白娡擦干眼泪,她猛的吸了下鼻子,凄楚一笑。
“好,离婚可以,你是爸爸的养子,也是上门女婿,但财产法律上我有一半!”
单尘枫掏出一支烟,身体靠在楼栏处悠闲的点燃,“白娡,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还想分家产?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已经怀孕,只要你拿,我就要你流产。”
白娡看着眼前温文尔雅的男人惊愕的说不出话来,她嫁了个怎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