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是一锅粥,还有烙的饼,刷上黄豆酱,中间放几片生菜叶子,有点像现代的杂粮煎饼味道倒是不错。
李瑕心里想到,幸好穿到的是中国古代,要是穿到国外,就光吃食一样自己就受不了。还是中国的食物才符合人类的胃口啊,无论在古代还是在现代。李瑕一口粥,一口饼的感叹道。
“阮大娘,这饼烙得可真劲道好吃。”李瑕奉承道。
“吃完饭,冬哥儿把她送回去,再把彩礼要回来。”阮母并不接她的话
“我不回去”李瑕听完阮母的话,脱口而出,开完笑,这个身体的原主人就是被她家人害死的,她可不想回去。
“回不回去可由不得你。”阮母越想越气,气愤的说道。
“你们李家要是不想结这个亲,提前说就是,我们阮家不是巴着不放的人。”阮母也放下筷子站了起来。
“可你们倒好,和我玩狸猫换太子,想人和聘礼都占着,天底下还没有这么好的事。”
“你也看看你的长相,有哪点能配的上我的儿子!”
“大娘,我回家就没有活头了,就当救救我了。我会做饭,会干活,我什么都会得。”此刻李瑕觉得奥斯卡欠自己一个小金人,
“阮大哥,你能不能别送我回去,我吃的少,干的多,还可挣钱的。你绝对不会亏本的”李瑕又望向阮冬。
“儿子,别听她的,那聘礼可不是一个小数,搭上聘礼还白养她。”
“娘,算了吧,让她留下来吧,正好和小雪做一个伴。”阮冬看着李瑕像小花猫一样的脸,心有不忍的说道。
“可是,”阮母还想说什么,不过阮冬很少发表意见,但一般做下的决定也难以让他改动,只是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的大儿子。
为了支持这个家,十二岁和村里大人一起进山狩猎。人家进山出来猎的不是山羊就是野兔,最不济的也能猎只鸡回来。而阮冬每次都会带着满身的伤回来。
每次望着阮冬那双本来应该拿笔杆子的细嫩手上一道一道的伤痕,张凤梅都哭的喘不过气来。阮冬都会一脸老成的安慰到:“阿娘,我一点都不疼,真的一点都不疼,我慢慢掌握打猎的技巧了。”
等到手上的伤好了又有,有了又好几次后,阮冬终于射到人生中第一只兔子。一直到现在,成为村上最好的猎户。阮冬用这双手养大了弟弟妹妹,还把弟弟送进了县学。
阮母觉得自己的儿子值得世界上最好的女人,让李瑕和阮冬在一起,觉得实在太委屈自己的儿子了。
可是既然阮冬都接纳了李瑕,阮母也就只好将李瑕当做自己的大媳妇了。
“虽然昨个儿你和冬哥儿没有拜堂,但是冬哥儿既然已经接纳你,那你就是我阮家的大媳妇了,以后就叫我娘吧。”
张梅凤十分不情愿的说道,
“要知道,让你留下来,完全是冬哥儿的意思,你一定要尽心照顾好冬哥儿。我要是发现,你有对不起冬哥儿的地方,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行,知道了。”李瑕无所谓道,反正自己又不会在这呆一辈子,先应承着。
当天晚上,阮母就让李瑕搬到了阮冬的屋子里,虽然李瑕告诉自己只要能留下来什么都行。但是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对于一个单身女青年来说,还是有点小小的挑战,虽然阮冬是个好看的人。
好在阮冬对李瑕说:“放心,我不会碰你的,睡吧。”
李瑕对于阮冬还是信得过的。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毕竟这个身体还没发育好啊。
扒掉外套,穿着中衣睡进了被窝。
第二天早上,阮冬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自己的身上,硬生生被压醒的。
只见李瑕手脚并用的像八爪鱼一样趴自己的身上,打开被子,看着贴在自己胸前,被被子憋得通红脸,阮冬被她这副造型给逗笑了。
阮冬看看外面的天,觉得差不多可以起来了。轻手轻脚的把李瑕的手和脚从自己的身上移走。
然后把被子给他盖好。
等阮冬出门了,李瑕才睁开眼。
其实在阮冬醒来的时候,李瑕就醒了,当发现自己尴尬的睡姿时,正准备松手,阮冬也醒了,李瑕只好装睡,不然实在是太丢人了。
等李瑕收拾好出去,只发现阮母在鸡窝拾鸡蛋,并没有发现阮冬。
问了阮母才知道,阮冬已经上山打猎了。
李瑕洗漱好,就开始准备早饭。
李瑕发现这边很多调料都没有,像去腥味的姜,八角……这些在阮家都没有发现。盐倒是有,就是贵,家里买的少,在菜里放的也少。油都是用的菜籽油和猪油。
因为阮家经常有些野味,可以将肥肉拿出来熬油,动物油到是不缺。只是菜籽油少,用的也金贵。
刚来那天是实在太饿了,所以才吃的那么香。
等回过味来,觉得这边的菜烧的实在是难以下咽。
在李瑕的前二十年的生命里,也算是十指不沾阳水的的娇娇女,但是女人天生对厨房就有天赋,自己摸索着知道了该如何生火。
煮了锅稀饭,发现家里有红薯,在里面放了几个红薯。饼,李瑕现在是不会弄的,看见早上张梅凤在拣鸡蛋,李瑕就准备去拿几个鸡蛋煮个白水蛋。
刚准备好早饭,阮母就从外面回来了。
看看锅里的稀饭,脸色突然变了。
“煮稀饭哪能放这么多米,少放点米,多放点水,不当家不知油盐贵。你现在要学会过日子,家里本来就人少,种不了几亩田,你还这样糟蹋,那日子还过不过。”
在看到水煮蛋时,阮母的怒火达到了高峰,
“谁让你煮的鸡蛋,哪有这么馋,这么多鸡蛋拿到集市能换六文钱的呢。你这个败家的娘们哟”
说完拉起李瑕就把她往外拖,“你干啥,放开我。”李瑕挣扎着,可是人太瘦了,压根都反抗不了。
“不行,我还是得把你还回去,你这样过日子,家里早晚得给你败坏完。”说完,不顾李瑕的反抗,硬将她往外脱。
泥人还有三分脾气呢,更何况李瑕还不是泥人。
可是这里条件差也就算了,还得受到心里上的创伤,也在这一刻也暴发了。
“走就走,我不用你拉我,当我真稀罕你这里。”
说完就甩掉阮母的手,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