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金文进或许对这次的事非常上心,在安全将妻子送回家以后,一路风行电掣地赶了回来。
坐在车上,金文进一脸欲言欲止,而这一切却被田归尽数看在眼里。
“金老板是不是有话想说啊?”田归苦笑问道。
金文进立刻自嘲说道:“小神医可真是神通广大,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呵呵,不是我神通广大,而是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的心!”田归笑道:“你别叫我什么小神医了,我叫田归,论年龄,你叫我一声小田吧!”
“行,那我也就托大,你也别叫我什么金老板,我跟小神……小田你可算是一见如故,你干脆叫我一声金叔好了!”
顿了顿,金文进见田归点头答应,这才继续说道:“也不瞒你说,这次我们要见的那人虽说是我的合作伙伴,但他做的生意可比我大多了,我顶多就是临海市里一个小富商,可对方的财力延伸整个省呢,所以我想……”
“我想让小田世侄你到时候多尽力一些,毕竟我最近还是有一桩生意在跟对方谈呢,你待会的结果,可是会直接影响到这桩生意的成败!”
田归闻言点了点头:“我是医生,对于患者肯定不会有所保留,这你倒是放心好了!”
“不过……不过经过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出来了,我这人脾性不好,希望到时候不会给金叔你惹来什么麻烦!”
金文进苦笑地点了点头,回忆起昨天的画面,他倒还是心有余悸,他搞不懂身旁这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医术方面撇开不说,就是昨天那个眼神,这能是正常人所拥有的?
当然,有些问题金文进也不好开口去询问,他只是安静地开车,直至车子驶入临海市郊区的一座庄园门前,这才停稳下来。
随后,在门外等候的管家带领下,金文进领着田归往里头走了进去。
刚一进门,田归便看到不远处沙发上正坐着一名中年男子,这名男子低着头,神色孤寂地抽着烟,仿佛心中有化不开的愁一样!
当这名中年男子抬起头来,看到金文进的出现,这才拉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老金,来啦!”
“哈哈,唐哥,我听闻你女儿遇到了点小问题,这不,我带来了一名世侄,他的医术可了得呢,希望能帮到唐哥!”金文进侧过身,将身后的田归展示出来。
中年男子闻言,转首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这几名老者,随后又看向田归,目光最后定格在金文进身上。
“有心了!”中年男子淡然说道。
很显然,他似乎并不相信田归的医术,如其他人一样,一看到田归那年轻的模样,就已经暗自否决了。
或许是休养所致,他也没有明确地表露出来,只是这话语的态度,却表明了一切。
而坐在中年男子跟前,其中一名老者却是露出了一脸不屑的姿态,冷笑道:“呵呵,年纪轻轻就被赏识,看来口才不错嘛!”
这老者夸田归口才不错,可实际上却是在暗自嘲讽田归,说他的医术不过是一些忽悠的手段罢了。
而田归也并没放在心上,反倒是不顾众人疑惑的目光,大马金刀地坐在中年男子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这样的一幕,让中年男子紧皱起眉头,但也并没有发作。
“唐先生是吧?”田归忽然开口笑道:“如果我没猜错,这几位老人家恐怕都是你请来的医生对吧?他们如此优哉游哉地坐在这,怕是令千金的病已经治好了对吗?”
一连两个问题,引得一旁的几名老者脸色涨红起来。
他们还没等中年男子发作,其中一人却是冷哼一声道:“哼,我们这不是在讨论令千金的病症,该如何对症下药吗?要不是你们忽然闯进来打断了我们,我们可没这闲工夫看你这小骗子把戏!”
老者的话非但在谩骂田归,甚至连一旁的金文进都指责了一番,引得金文进心中恼怒,可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哟,看个病还需要研讨,看来你们的医术还不到家嘛!”田归冷笑道。
老者闻言,一拍沙发的副手站了起来,转首朝着中年男子沉声道:“唐先生,我希望你能请这人出现,他打扰了我们对你女儿的病症进行研讨和救治!”
听着老者的话,中年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深呼吸一口,抬头眼神冰冷地看向金文进,沉声道:“老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带你世侄先回去吧!”
金文进听着对方的话,脸上露出了自嘲的苦笑来。
他知道对方已经下了逐客令了,自己留在这也是枉然罢了。
而这时候,不远处一名身穿白色唐装的老仆快步跑了过来,紧张地朝中年男子吆喝道:“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小姐她……”
没等这老仆把话说完,中年男子猛地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地问道:“绾绾她怎么啦?”
随后,他又没等这老仆开口,身影已经快步朝着二楼的方向跑了上去,而几名老者也立刻紧跟其后,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金文进见此一幕,苦笑上前,朝田归说道:“小田啊,实在是抱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田归沉思一番后,摇了摇头,笑道:“金叔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治好这家主人女儿的病吗?我们就这样走了,岂不是白费功夫?”
“可是……”
没等金文进说完,田归打断说道:“既然来了,也不着急这一时半会,我们上去看看再走也不迟,我相信这唐先生的涵养,他应该不会连让我们看一眼都拒绝吧?”
听着田归的话,金文进脸上的确有些不甘心,但他又害怕自己惹怒了这唐先生,最有掂量有三以后,他咬牙跺腿,下定决心地说道:“行,那我们先上去看看再说!”
说罢,金文进跨步领着田归往二楼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