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应声倒地,赵冬环视四周,刘长青早已经吓得躲进角落。
“拿了钱就想走?”赵东脚踩在马仔身上,眼睛落到虎哥的身上。
“王八羔子竟然带人过来,你的妻儿今天命不保了!”
“给老子上!”
自是没见过敢明目张胆的跟自己对着干的人,虎哥咬牙切齿,挥手招呼手下。
“噌!”刀光闪过。
赵东余光瞥见,灵活躲避,刀子径直接刺穿了木门,赵东反手按住马仔胳膊,拔下长刀。
许是被眼前情况惊住,余下的马仔征在原地,不敢往前。
“愣着干什么,给老子上。”虎哥用力一踢,算是助了一臂之力。
马仔上前,看了地上倒下的两个人,吞了口唾沫握紧刀子。
未等他反应,赵东两步上前,对准头部回旋一踢,没几下功夫,面前两人相继倒地,赵东邪魅一笑,望向单枪匹马的虎哥。
“废物,都是废物!”虎哥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身子,唾骂几声,对方实际不可小觑,他不得不放下手里的箱子,若是一般情况,他自是不会轻易出手。
面具下发出一声冷哼,他拔出腰中刀子指住赵东。
“你算什么王八犊子,可知道老子现在的身份?”
透过面具赵东好似看到了那已经狰狞的面部,上半身那结实壮硕的肌肉上遍布着一层茂盛的汗毛,皮肤上的下山虎依然扎眼。
“废话少说,既然拿了钱就得把人带来!”赵东握紧手中刀子,汗水浸湿后背。
虎哥嗤之以鼻,赵东是有两把刷子,可他也不是好惹的主。
“好大的口气,你就等着得她们收尸吧。”话音落下,他拿刀上前一步,鞋子在地上摩擦了几下,大腿内测的肌肉随着力气加大凸起。
自打戴上了面具,当了大哥,他就很少亲自动手,今日碰到了赵冬,恰好试探一下自己的手上功夫有没有变化。
“呀!”虎哥直冲赵冬袭来,跑过的地方掀起一阵风,赵东集中精力,紧盯刀锋。
赵东眼疾手快,找准时机,用力翻转身子躲避攻击,虎哥刀子未能刹住,径直落到身后木板床,伴随一声响,刹那变成两半。
见失手后他迅速转身,回眸之间,赵东刀刃已然快落到脸前。
“快说,人现在在哪里?”赵东迅速逼问,他是靠反应迅速抢抢占前锋,若是直接硬刚,虎哥身材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对付来的。
刀刃就在眼前,虎哥自是不愿承认败在赵东手下,可闻到空气中的血腥味,黏腻恶心的感觉就席卷心头毫无力气。
“我告诉你,你先把刀子放下来。”虎哥眼神一转,这种情况虽不甘认输,但无其他办法,只能先用缓兵之计。
“你快说人在哪里。”赵东逼近了刀子,现在的刀锋已然抵住了虎哥的面具,他当然知道虎哥心里面发什么算盘。
虎哥见状发出一声冷哼。
“小心背后!”刘长青发出声音,身后一把刀子刺向赵东。
赵东应声赶紧回眸,原来是刚才被他打倒在地上的马仔,赵东一手按住虎哥,另一只脚朝着马仔猛的一踢。
只听一声惨叫,马仔直接没了力气,失去重心躺地上。
“你要是想活着出去就别耍花招!”赵东拿刀尖划住虎哥胳膊,鲜血如泉一般涌了出来,若是今天不见点血,他怕是不会心服口服。
刘长青见势也从角落里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赵东的身后,许久未见,他甚是担心妻儿。
“我说,我说,你先把刀放下来。”虎哥声音颤抖,看来赵东真的是个狠角色,今天若是不如实招来,他怕是难逃死结。
斟酌一会,赵东放下刀子,料他现在也不敢再耍小聪明。
刀子一离开,虎哥长吁了一口气,他腿软险些趴到地上,扶住床脚后他赶紧的捂住胳膊,血就这样顺着手滴答滴答的落到地上。
缓了一会虎哥道:“人在仓库里面。”
话音落后他撇了门口一眼,赵东捕捉到了他这个动作,用力踹过去一脚,噗通一声,虎哥整个人跪倒地上。
“别再耍花招,带我们过去!”赵东把长刀架在他的背后。
虎哥费力的从地上站起,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现在的他简直对不起自己的纹身。
跨过其他马仔的身体,虎哥带着他们来到后院大门,赵东环视了一周,没想仓库后面还有一个隐藏这么深的院子。
看这个破旧的木门就知道里面院子不大,刘长青的妻儿应该就关在这里面。
“就是这里。”虎哥停到门口,偷瞄了一眼赵东,刀子仍然抵在他脖颈处。
“带我们进去!”赵东把刀子逼近,轻轻一下已经划破了他后脖子处粗糙的皮肤。
“好,你别动刀,别动刀。”虎哥已然被这个小动作吓得满头大汗,他不过也是替人办事,可不想把命搭上。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
赵东一眼就瞥见了守在仓库门边的两个男人,他们身材魁梧,长相粗鄙,腰里别着长刀,不同那几个马的是,两人穿着相当简单,吊带背心和一大花裤衩。
“谁!”听到声音,还没看清楚是何人闯入,门口混混就迅速掏出腰中的刀子。
“我。”虎哥看着二人发话,他命就在赵东手里,想到脖子后的刀刃,可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
“虎哥?”两看守人听到声音方才出虎哥,还没等诧异消失,就看到虎哥脖子上的刀子,而后立马收回了手。
“让我们进去。”
“可……”守门混混互相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显然他们把人看的尤为重要。
“老子都快没命了,你们还可是呢啊!”
“把门给我打开!”虎哥见状,厉声呵斥,现在无暇顾及其他,一心想着脱离刀刃。
“是。”混混抬头瞥了赵东一眼,随后掏出腰中钥匙,打开了门上的锁。
开门以后刘长青箭步冲进去,赵东押着虎哥紧随其后。
屋内漆黑潮湿,一打开一股发霉了的味道涌上过来,刘长青鼻子一酸,难以想象他的妻儿是怎么生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