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什么也没了
短短一句话挑明了关系,许方舟又岂会不知道商业巨头蒋家,看上官心妍方才的反应,这必然是个大人物了。
念及这里,她定了定神,颔首露出一个浅笑来:“原来是父亲的旧识,多谢先生出手相助,无以为报,就敬先生一杯吧。”
说罢已经拿出一只剔透的高脚杯,熟稔无比的从身后酒柜中取出酒和果浆来,半晌便调好了一杯颜色上面鲜红下面透明的酒。
蒋斯铭本就是爱酒之人,家里也有专业的调酒师,当下接过杯子轻酌一口,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味道甘而不涩,入口清甜,后劲十足。
“这杯酒叫什么?”
女子摇了摇头,回答:“无名。”
蒋斯铭离去之时再次邀请她去蒋氏工作,许方舟却是礼貌婉拒,她与此人非亲非故,不愿受人恩惠,只是辞了工作准备再去找一家酒吧做调酒的工作。
谁知她没想到的事,一连问了好几家酒吧,酒吧老板一看见她的长相就是面色一变,接着就毫不犹豫的拒绝了她,屡次遭拒以后,许方舟才是明白了这必定又是上官心妍暗中作祟。
如今许家破产,连她也是只能租房子,难道自己真的要去找那个姓蒋的男人?
许方舟拿出蒋斯铭临走时给自己的名片,拧起眉角,正这时,便听见身后的酒吧老板叫住了自己。
“小姐,听说明天珊瑚会所是要找人去调酒,不如你去试试吧。”
许方舟立刻联系了会所,没想到竟然是被录用了。
她心情大好,回家准备了一下明日的用具衣物,便准备第二日过去。
第二天许方舟出现在会所门口时,眸子微微一凛,才是发现那站在会所门口的几人不正是昨日上官心妍带去酒吧的几人吗?
她记性极好,当下便是反应过来,却是没有掉头就走,反而是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叩开了大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就不信上官心妍能如何。
“哟,这不是许千金吗?”
果然她一进入,便看见上官心妍倚在一个男人肩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口气之中嘲讽毫不遮掩,“你也来参加宴会吗?……唉呀,我忘了,你今天是来调酒的啊哈哈哈哈。”
旁边的几个女子顿时都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肆无忌惮的笑起来。
许方舟嘴角握紧了拳头,挤出一抹微笑来:“上官小姐,我是昨日受邀的调酒师。”
“哦?调酒师?”
上官心妍哈哈大笑,“那你调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调出什么东西来。”
许方舟不愿与他们多说,转身便找到调酒柜,调的是她最拿手的鸡尾酒,谁知转身让侍者端给上官心妍之后,她竟然是草草喝了一口就皱起眉毛来。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上官心妍冷笑,“你就拿这样的东西来糊弄我吗?难喝死了!”
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找茬,但是周围人也是完全没有阻拦的意思,反而迎合起来:“就是啊,你技术怎么这么烂,居然还好意思来当调酒师?”
许方舟知道对方又是揪着自己不放了,眉梢一挑就异常镇定道:“上官小姐,这是特基拉与金万利橙调出来的血腥玛丽,也是适合女士饮用很常见的一款,难道上官小姐连这也不知道?”
四两拨千斤,当场便将上官心妍弄得非常尴尬,她堂堂上官家的小姐连血腥玛丽都不知道吗?
上官心妍羞怒更甚,当下站起来,便将她喝过的半杯酒往许方舟泼过去,许方舟躲闪不及,当下就被淋了一身,上官心妍顿时得意极了,冷哼道:“你算什么东西,我批评你你还敢还嘴吗?!”
许方舟乌黑的长发上也沾了些许酒液,看起来颇有些狼狈,她从前是许家千金,何曾受过这样的对待,当下眼底也是浮出了不悦,猛地抬起头来看向上官心妍。
她本就比上官心妍高,如今这样的姿态气势更盛,上官心妍先是一缩,然后立马回神,扬起头冷笑:“怎么?不服?你现在这样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话。”
“上官心妍。”
许方舟不怒反笑,嗤的一声笑了出来,“许家昔日带你不薄,反而是你暗中跟季路亿算计许家,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许家可曾有对不起你的地方!”
她顿了顿,咬牙,“上官心妍,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她许方舟发誓,季路忆,上官心妍,一切跟这桩事情有关系的阴谋者,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身后传来“许家不就是被她以前养的那个小白脸季路亿把钱卷走的吗”这样的冷笑,许方舟转身就走,脸上的也不知道是酒水还是泪水,弄得她视线模糊,刚走到门口,却是蓦然被人拦住。
“你哭什么。”
那人声音低沉冰凉,然而这四个字在她听来却是温柔得不得了,肩上已被人披上了一件外衣,那人握住她的肩膀把她往回扳了转过身去,低声开口,“被欺负了就反击,你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我……我什么也没有了。”
许方舟吸了吸鼻子,侧过眼去就看见蒋斯铭环顾了一圈大厅,寒声问上官心妍:“你叫我来就是让我看这个的吗?”
“蒋少,她不是什么好东西。”
上官心妍恨恨的盯着许方舟,“她以前还跟季路亿不明不白的搞在一起过,根本就是风流的贱女人,而且今日还乱调酒,居心叵测!”
蒋斯铭瞥了一眼吧台上剩下的一杯玫红的就业,顺手便端起来,一饮而尽。
“你调的?”
“嗯。”
许方舟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稍稍避开了一些,点头。
“虽然酒劲不足,但是味道比起蒋家的调酒师只好不差。”
蒋斯铭放下杯子,眉梢一挑,“昔日许家可是江城最叱咤风云的势力,你们敢惹么?巴结都来不及吧?如今趁人之危欺负一个女子,上官心妍,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有这样的心思?”
“是她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