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
刘美香不情不愿的打开了房门,将陈浩放进家门。
如若不是有唐黄这个一家之主发话,对陈浩深痛恶绝的她,根本不可能放进来。
房间布局还算不错,很整洁,干净利落。
在沙发处还坐着一名年轻人,不算多么英俊,但身上的衣着却是彰显出他的身份绝对不俗。
唐秀心看向此人神色之间带着不悦,跟深深的厌恶。
嗯?
陈浩眼神注视着这名年轻人,神色一凝。
年轻人当见到陈浩后,先是一愣,随即站起身来,虚情假意的笑道:“哟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陈家的那条丧家之犬啊,你居然还敢回来,难道忘记了当年你是怎么逃出江南的,现在回来难道不怕五族让你没好果子吃?”
“难道就不怕,连累了唐叔叔、秀心他们?”
“你是?”
陈浩不为所动,神色如常,可那双星辰眸子却是散发出丝丝冷意。
“这是龚少,也是我们未来的女婿。”
岳母刘美香介绍,随即不善德盯着陈浩,“陈浩我今天就明着告诉你,既然你回来了,那就尽快跟我女儿离婚吧。”
“离婚?”陈浩不解,下意识的看了眼唐秀心,却发现她眼神闪躲,神色之间带着一丝黯然。
貌似,事情好像不对劲啊?
“对,就是离婚!”
刘美香看着陈浩冷冷道:“我现在问你,你出去六年可否混出个名堂没有?”
“还可以。”陈浩不想过多透露,毕竟六星统帅这名头太过吓人。
“还可以?”
“呵呵,那就是什么都没有咯!”
刘美香脸色越发的难看,也越发的尖酸刻薄,讥讽道:“没有的话,你拿什么保证我家秀心的幸福?”
“你拿什让她过上好好日子?”
“不跟你离婚, 难道还跟你这么个废物继续生活下去吗?”
“你已经耽误了秀心六年青春,你要是个男人,就给我干脆一点, 马上就去跟秀心办离婚手续1”
“陈浩啊,也不是爸为难你,既然你回来了,有些话呢,还是要说清楚。”
岳父唐黄坐下后,适时也开腔道。
端起桌面茶壶,给陈浩倒了一杯茶水,却是将杯倒满,寓意着茶满人走,推了推眼镜,“我女儿这些年来,过的很苦,我希望我女儿能够幸福。”
“龚少刚好对秀心情深义重,是一颗好苗子,他能够给我秀心幸福。”
“本来你没回来前,我打算去给你办个死亡证明的,既然回来了,那么就抓紧跟秀心离婚吧。”
“当然啦,你若是比龚少家世地位还要优秀,那么当我先前那番话没说。”
龚少,也就是坐在沙发上的年轻人,叫“龚红春”,二流世家龚家的三少爷,在家族内很受宠爱,是家族内的掌中宝。
这也是为何唐黄会同意唐秀心嫁给他的原因。
这些年来,他们被赶出唐家后,生活很拘谨,勉勉强强的生活着。
他实在不忍心让自己女儿跟着自己受苦了。
唐秀心低着头,全程一语不发,偶尔抬头打量着陈浩,心中五味杂陈。
这些年来,其实她身边不乏各种追求者,这位龚红春只是其中之一,可她全都拒绝了,一直在等候着陈浩,期待他的回归。
因为,曾经他说过一句话。
待我回归之日,定许你一世荣华。
其实呀。
她不想要什么荣华, 只要能够平安归来就很开心了。
可是.....
当,这个男人亲自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突然之间她发现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在面对现实时,却如同梦境破碎一般,淡然无存。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唐叔叔你就别打击陈浩了,就他这么个废物怎么可能比我的家世还要优秀?”
“六年前的丧家之犬,就算六年后回归,他又能混到哪里去?”
龚红春一脸不屑的瞥了眼陈浩,随即看向唐黄、刘美香保证道:“我今天龚红春在这里保证,秀心跟我结婚,我保证对她好,并赠送叔叔阿姨你们“挂花宛”的一套房,并且还给您二老一百万的彩礼钱。”
一听到有一百万彩礼,还有挂花宛的一套别墅。
唐黄跟刘美香顿时两眼冒光,喜出望外。
尤其是挂花宛的房子,那可是高达十万一平呀,120平都要百来万往上。
“龚少不用这些,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刘美香笑意盈盈,满脸开心。
龚红春摆手,“只要您开心就好了,这点心意,对于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哈哈,龚少你实在是太客气了。”
刘美香笑容灿烂,随即冷眼看向陈浩,呵斥道:“陈浩你听到没有,你快点跟秀心离婚吧,别耽误我家秀心找个好人家,跟你这个废物注定没前途。”
“我不会离婚的。”
陈浩轻轻摇头,坐立在那不动如山,小珉一口茶水,无喜无忧,像一尊大菩萨。
只要唐秀心不提出离婚,他便不会离婚。
如若,秀心她愿意离婚,他尊重她的选择,也愿意祝他幸福。
毕竟是自己亏欠于她。
啪!
刘美香猛的一拍桌子,怒不可恕,站起身来怒视着陈浩,“陈浩你已经耽误了我家女儿六年青春,如今还要耽误她一辈子吗?”
“我今天告诉你,不离婚也得给我离婚!”
“爸、妈我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我也确实耽误了秀心六年,但,我既然回归,就一定不会再让秀心受到任何委屈。”
“曾经离开前,我答应过他,待我回归后,定许她一世荣华。”陈浩眼神坚定道。
唐秀心无端的心头微暖,看向陈浩的眼神也略微柔和不少,那双很漂亮的秋水眸子,渐渐湿润。
刘美香听完顿大怒,“还一世荣华,你现在一无所有,怎么给秀心一世荣华?”
“就是,陈浩你吹牛皮也不打草稿吗?一介废物而已,你有什么能耐?”
龚红春也附和道,“我跟你说,你跟我相比就是天壤之别,如皓月与萤火,完全不值一提。”
“我还未做,你们又如何知道我没能耐?”
陈浩眼神一凝,一股无上威压喷涌而出,直扑龚红春而去。
让他无端的只觉得毛骨悚然,仿佛头顶悬挂着一柄利刃,随时会倾斜而下,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一时间不敢直视陈浩的眸子。
可随即马上便反应过来,自己居然被一条丧家之犬给吓到了,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一念及此,抬起头,戏谑的看向陈浩,讥讽道:“好呀,既然你说你有能耐,那你倒是拿出你的能耐来呀?”
叮~
陈浩懒得废话,而是直接丢出一快令牌给龚红春,通体漆黑如墨,正中央刻写着一个猩红的“死”字。
“这啥玩意?”
龚红春拿着令牌,上下打量一番唯一能够看出这块令牌有着很深的煞气外,再无其他,完全看不出什么端倪。
“弑杀令,拿着回去给你父辈,他们自然明白。”
“对了顺便告诉父辈等人,两日后亲自登门道歉,否则后果自负?”
陈浩平淡道。
“啥?”
龚红春如同看神经病一般的看向陈浩,又将令牌给丢了回去,讥讽道:“陈浩你怕不是得了精神病吧,还什么弑杀令,你以为这是古装剧啊,什么令牌出,某某大人物降临,杀人全家吗?”
“还有啊,你这样的废物居然也敢让我父辈登门道歉?你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我今天把话撂在这里,你就算是真的获得了什么权势,在我面前也依旧是个废物,在我们龚家面前,那更是完全不值一提。”
陈浩只是笑而不语,眼神如同看一个死人。
有句话,他还真被猜到了。
弑杀令一出,无论你是谁,就算是一国国君都将插翅难逃。
唯有等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