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要的是季少夫人的位置
叮咚叮咚~季思远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连续收到了几条短讯。
沐年蓦然抬手,盯着手机亮起的屏幕,犹豫良久,还是忍不住上前,拿起了手机。
手机密码是季思远的生日,沐年很轻松便解开了手机密码,打开短讯,一个备注为安沁宝贝的对话框便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安沁宝贝?
沐年心下有些嘲讽,和季思远在一起这么些年,她的备注一直都只是她的全名。
她知道安沁是谁,就是那个她曾经无意间听季思远提起的挤开了跟了季思远几年的秘书,一跃上位的新秘书!
季思远都把情人安排到他眼前,两人都天天粘在一起了,她竟然今天才知道!
季总~今晚没有你陪着,沁沁一个人好孤单哦!
安沁发来的讯息语气很暧昧,沐年咬唇,手指滑动,往上翻了翻他们两个人的聊天记录。
季总,人家跟你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人家才能光明正大的跟你在一起啊?
放心宝贝,很快的。
哦~季总的意思是会和季总的太太离婚吗?
会有那么一天的,宝贝别着急。
哼,怎么不着急呀,人家好想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人家是你的女人哦~
现在有区别吗?
沐年越看,脸色越发惨白!
季思远,他竟然动了和她离婚的念头?
她一心补救他们的婚姻,而他,却已经在预备脱身了?
这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沐年死死的盯着屏幕,嘴唇苍白,握着手机的手抖动的越发厉害!
想到这几年季思远对自己冷漠疏远的态度,又看着季思远与别的女人暧昧甜蜜的聊天记录,沐年只觉得心如刀割!
就在这时,浴室的房门打开,穿着一身雪白浴袍的季思远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沐年正攥着他的手机,眉心猛地便皱了起来!
他大步向前,一把夺过自己的手机,奋力将沐年一把推开!
啊!沐年脚下一个失重,整个人直接砸在了木地板上!
沐年只觉得自己整个尾巴骨传来一阵剧痛,导致她完全没办法爬起来!
季思远一脸的戾气,看着自己手机的屏幕上赫然是自己与安沁的聊天记录页面!
看着沐年脸上一点点透出的绝望,季思远微微勾唇。
他的目的达到了。
既然你看到了,良久,偌大的房间才响起季思远冷漠的声音,如果受不了的话,我们可以离婚!
沐年的瞳孔有瞬间的涣散!
离婚?
她猛地抬头望向季思远,一双漂亮的眼眸泛了红,眼泪瞬间顺着眼眶砸下,彻底失去了理智:思远!我们在一起五年了啊!五年的感情难道连一个新来的秘书都比不上吗!
我们之间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出了问题我们补救就好了啊!
她慌了!
该有的矜持与骄傲全部抛在了脑后,从她嫁给季思远的那一天起,她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们的婚姻会这么快就走到头!
看见沐年落泪,季思远十分厌烦的一拧眉,穿好了衣服准备离开:正因为我和你在一起五年了,所以我对你已经完全没有任何感情了!
沐年听到这话,哭声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抬头仰望着自己面前的这个爱了五年的男人,当初的温柔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沐年竟然觉得这个男人居然已经到了让她如此陌生的地步。
我会去向老爷子说明情况,季思远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顿了顿,又道:如今的沐家已经对季氏没了助力,想必老爷子也不会阻止我们离婚!
沐年伏在地上,看着眼前犹如陌生人一般的男人,只觉得可笑!
因为如今季氏独大、沐家亏空,她不再对季家有任何利用价值,所以她五年的感情便不再值钱,她就要被像一条狗一样的一脚被人踢开吗?
见男人要转身,沐年慌乱的想上前,但尾巴骨的疼痛让她没办法站起来,只能扑倒过去抱住他的裤脚:思远!你不要走!我们不要离婚好不好!你想要我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去改的!我求求你不要和我离婚!
当年她嫁给他,她就已经下定了要和这个男人共度余生的决心,他怎么可以中途抛下她!
沐年哭声悲切,季思远却完全不为所动,如今他已大权在握,不必听从任何人,也没了再陪她演戏敷衍的兴致。
她父母逼死他父亲,合该她今日苦痛折磨。
这还远远不够!他会让沐氏彻底消亡!
一脚踹开沐年死死抱着他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房间的门砰的被关上,宣誓着男人决绝的狠心!
不!
沐年趴在地上哭了很长时间,身上的痛楚在渐渐减轻,她从地上爬起来,拿出自己的手机。
她对数字很敏感,刚刚她已经记下了安沁的手机号码。
她发了条短信给安沁,约她明天下午出来聊聊。
安沁回复的很快,确定好了时间地点,沐年看向漆深的窗外,目光决绝。
第二天她到达约好的咖啡厅,一进门就看到了坐在落地窗边的安沁。
安沁一头长卷发,妆容妖艳,身上穿着一身黑色的连衣裙,低胸几乎开到了沟壑底,单坐在那里,就引来了餐厅不少男人时不时飘过去的目光。
沐年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几乎把自己从头裹到脚的打扮,想到季思远曾经说过喜欢清纯简朴的女人,低低的冷笑了一声,迈脚走了过去。
安沁见到她,风情万种的撩了一下自己的波浪长卷发,高傲的扫视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你就是季总家里的那个黄脸婆啊?
沐年的心像被扎了一下,没和季思远结婚前,她的穿着打扮向来自信又张扬,追她的人从沛市排队能排到澳洲,结婚后,她愿意洗手羹汤,专心做家庭主妇,确实早就已经与时尚脱了边。
安小姐,这里是三百万,请你离开季思远。过了一夜沐年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忽略安沁的挑衅,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推到了安沁的面前。
这是她婚前给自己攒下的私房钱,如果钱能挽回她的婚姻,多少她都无所谓。
然而安沁却只是轻蔑的扫了一眼桌上的支票,而后又欣赏起自己才做好的指甲,不屑的开口:三百万?呵,我要的可是季少夫人的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