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冥生不在意地摇摇头,“一点皮外伤罢了,那头野猪被我甩掉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我们还是把那头死了的处理好,赶紧走吧。”
“我已经把它绑好了,倒是你的伤得尽快处理,要是感染了就不好了。”
说着,顾皎朝四周看了看,倒是真让她发现了些许耐旱的草药。
没有任何犹豫的,顾皎采了些药草递给傅冥生,“这些药草都是止血的,你先用着,一会儿咱们再到镇上去看大夫。”
这被野猪弄伤可马虎不得,稍不留神就可能得破伤风,还是要看大夫保险一点。
好在有一头野猪,卖了之后看大夫的钱尽够了。
见状,傅冥生心中的疑惑更深,“你懂医术?”
闻言,顾皎随口道,“以前碰到过一个游方郎中,跟他学过几天药理。”
听了这话,傅冥生也没在意,她看着就不像是普通农女,会点医术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背靠着一棵树蹲坐下来,任凭顾皎给他处理伤口。
敷上草药,傅冥生只觉得伤口处清凉清凉的,很舒服。
“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傅冥生站起来说道。
“嗯。”顾皎应了一声,一边迅速地将周围的药草装进背篓。
明日傅冥生去镇上看伤,她倒是可以趁机去问问药铺收不收草药。
虽然那头野猪可能会卖不少钱,但那是跟傅冥生一块分的,而且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要安顿下来日后花钱的地方多的是。
她总不能指着这些钱坐吃山空。
傅冥生见她在挖草药,也没管她,自己从草丛中拖出一个木筏子。
这一头野猪大概百来斤,虽然傅冥生看着高,但是这着年毕竟没吃好,瘦得皮包骨了。
顾皎可不相信就凭他俩这身板,能把野猪抬回去。
傅冥生虽然看着瘦,但是力气还是有的,顾皎只不过是帮了把手,他便把野猪弄上了木筏,硬是拖着走到了家。
回到家,傅冥生已经是满头大汗了,他随意地擦了擦,道,“这猪一整头的好卖,半只却不怎么好卖,你是分了猪肉自己去卖,还是我去卖了回来咱俩分钱?”
傅冥生可没有忘记,这姑娘昨日说的是他们俩一人一半,却没说是肉一人一半,还是钱一人一半。
想了想,顾皎道,“这些事我也不懂,怎么方便你说了算。”
“好。”
傅冥生点点头,便将野猪收好。
看样子这是打算整只卖了。
这样做倒是省事,顾皎只是有些担心这野猪要怎么弄去镇上。
第二天一早,顾皎正愁着如何将野猪运到镇上去,哪知她才刚开门,就看到院子里有一辆板车。
傅冥生正把野猪往板车上搬,顾皎见状赶紧过去帮忙,“这板车”
顾皎很是奇怪这板车是哪里来的,毕竟昨天之前,她可没在这家里见到过。
“我昨晚上做的。”傅冥生淡淡开口道。
“昨晚做的?”顾皎有些惊讶,“你一晚没睡?”
傅冥生没有回答,只道,“走吧。”
说着,他拉起板车就往外走。
顾皎有心劝他多休息一下,但见他这样,到底没说出口,只跟在后面推板车。
沿着小路下了山,二人又走了小半日才到了镇上。
这镇子上虽然有些萧索,但是比起村子来说,情况要好上一些。
路上依稀可见些许行人,不像村里,几乎所有人都跑到野外寻找食物。
有傅冥生在,顾皎倒不用费心去向人打听。
他直接带着她来到一家酒楼,在这种缺少粮食的情况下,酒楼里根本就没几个人,连小二都爬在柜台上打瞌睡。
傅冥生推着板车,顾皎只能自己走进去问。
见有人来了,那小二才懒洋洋地睁眼问道,“打尖啊,还是住店啊?”
闻言,顾皎道,“我们既不打尖也不住店,就是想问问,你们这儿收不收野猪肉?”
“什么?肉?”听了这话小二眼神一亮,立即来了精神,“肉在哪儿呢?”
顾皎侧身朝外头指了指。
小二一见那板车上居然有一头野猪,立即两眼放光,“收!当然收!”
“掌柜的,有肉了!有肉了!”
看了一眼那野猪,小二便着急忙慌地往里头跑。
没过一会儿,一个中年男人便跑了出来。
看见那野猪,竟然眼泪汪汪的,“终于有肉了,天可怜见的,他终于能跟钱老爷交代了。”
顾皎见状,知道这掌柜的才是能做主的人,赶紧问道,“掌柜的,不知道这肉是怎么一个收法?”
掌柜的闻言,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才道,“两斤肉,换一斤粗米。”
听了这话,顾皎皱了皱眉头,两斤肉才换一斤粗米?
这未免也太不划算了
“掌柜的,这两斤肉换一斤粗米是不是太少了?”顾皎面上有些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