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就是神经衰弱,别多想,科室里忙得不行,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车钥匙我塞你外衣口袋了。”岑沫起身帮她倒了杯热水放在床头,才转身离去。
那个男人衣着服饰极其名贵,莫非岑沫赶到的时候,男人已经被人救走,且清理了现场?
陆华卿喝着粥,已失了神。
点滴打完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陆华卿去更衣室拿衣服,走到门口,便听见里面有人在吃她的瓜。
“听说人家都三十几了,整整大她八岁,又是将死之人,你说她不是图钱还图啥?你没看见对方来头多大?直接通知院长给她放假呢,嫁入豪门总比日夜泡在医院里强吧,一个副主任,一个月累死累活能有多少钱?”
“陆主任,你没事吧?怎么站这里不动?”身后的小护士过来推开更衣室的门。
“没事!”陆华卿向里走去,里头的俩护士便起身出去,她一向性格寡淡,面目清冷,严肃起来,还有些凶,所以很少有人愿意和她接触。她拿起外套穿在身上,手伸进口袋,摸到了车钥匙。
“陆主任,你这大衣和岑沫那件黑色的好像啊,你俩感情好,喜好风格也一样!”跟进来的小护士打量着她,从心里羡慕她的美。
“其实就是一个款,只不过她是黑色,我是藏蓝。”她笑笑。
陆华卿径直开车去了机场的停车场,才知道昨晚停车场的监控坏了,到现在都还没好。再进入停车场,昨晚留在里面的所有痕迹,均被处理得干干净净。
最后,她失望而归。
打开车子后座,无论是座位还是脚垫,一点血渍和痕迹都没有,干干净净,仿佛昨晚的事情从未发生,若不是身体还有疼痛感,只怕,她还真要以为,一切都是一场恶梦。
她俯身在车里四处摸索着,最后掀起脚垫,在角落里摸到了那个颗她从那个男人袖子上扯下来的袖扣。到现在,她连那个男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这颗钻石袖扣是唯一的线索,本想报警,可再过一周,自己就要嫁入傅氏,这事万一闹出动静,她不论在傅氏还是在陆氏都站不住脚跟了。
她上车打量了这颗袖扣很久,最后看着车窗外,目光变得悠远。
没关系,来日方长,大事小事,一件件解决。
一周后,陆华卿和傅家二爷傅墨琛的婚礼。
因为傅墨琛身体不行,所以婚礼没有大操大办,双方仅请了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来,可即便如此,傅陆联姻也必然引起一番关注。
陆华卿始终没有回过陆家,就连婚纱一类的东西,都是让陆父陆宥胜差人送到陆华卿租的公寓里,然后独自从公寓赶到婚礼现场。
如果不是这次相见,陆宥胜都快忘记了当年的小女孩子长什么样子了,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亭亭玉立,精致的脸蛋上嵌着完美的五官。
她不吵不闹,双眸清冷的样子,令陆宥胜生出一丝愧疚,“华卿,你不要怪爸爸,如果不和傅氏联姻,咱们陆氏的危机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