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景夏月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片雪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上天堂的,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却逐渐提醒她——
这个地方是医院!
闭眼时不是还在游轮上,怎么睁眼就到了……单人病房?
景夏月微怔,警惕心瞬间让她整个人紧张起来。
她想要起来再好好观察这个地方,脖子的酸疼几乎让她无法动弹。
那个混蛋!
想起那张欠扁的脸,景夏月的小脸拧了起来。
下手竟然能那么狠,他就不怕自己一个不注意,把她给直接掐死?
如果是那家伙送她来医院,一准没好事!
景夏月揉着脖子,艰难起身,耳边恰在这时响起一个声音。
"你醒了?"
她循声看去,这才发现病房中还站着一个护士。
"留院观察一周,权少已经替你支付了所有费用,你可以安心休养。"
护士把手中的病理单填写完善,随意地挂在床尾,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权少?
除了那个拽的二五八万的混蛋还能有谁!
景夏月有些坐不住。
这家伙下手都没个分寸,现在却安排单人病房让她安心休养,除非他脑子被砸坏了。
否则,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打算就此威胁她!
论天真少女是怎么误入歧途。
景夏月顾不上脖子的酸疼,掀开被子,就要往病房外跑。
现在不跑,难不成等未来她父母为此以泪洗面?
想跑哪有那么容易。
门一开,两个复制而成的黑衣人,瞬间又把出口给堵上!
"你们……找谁?"
她下意识退了一步,却给了对方上前的机会。
下一秒,两个黑衣人更是不由分说地直接把景夏月左右架起!
双脚离地的同时,她估测了一下男人的武力值,脑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她要被撕票了!
可是撕票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么豪华的vip病房?
没来得及挣扎,一进门,景夏月的目光就投向了床上那个人。
就算此时的权琛瑞只是穿着和她一样的病号服,半躺在病床上看书,她也不得不承认。
对方有着与生俱来的耀眼,总能在瞬间吸引周围任何人的注意力。
可惜这家伙浑身又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息,实在是让人望而却步。
景夏月扯了扯嘴角,更加确定他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
理智让她乖巧待在原地,顺便找找有什么合适的逃生路线。
好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男人薄唇轻启。
"不用看了,这里是十八楼,门外四个保镖,就凭你的能力,走不了。"
说话时,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余光却早已将她所有的小表情,看了个清楚。
又是那副气恼得要发飙的模样,只是比起在游轮上,她倒是更会隐忍了。
权琛瑞勾唇。
这小丫头,和她还真有七分相似。
只不过想到这,权琛瑞的眸色便是一沉。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疤……
"你到底想干嘛?"
病房门前,景夏月终于忍不住出声,语气中透着丝丝紧张。
她可是法学院公认的观察小天才,现在却完全无法从男人的表情判断他在想什么。
这让景夏月更加不安。
"要不,你猜猜。"
权琛瑞嘴角噙着玩味笑意,转头看向她。
然而就因为他那抹笑意,以及眼前这个豪华的套房。
让景夏月暂时有把握相信,这家伙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胁迫她做什么下三滥的事情!
还猜猜,猜他个鬼!
她悄悄深吸了一口气,又往病房门靠了靠。
"权先生,我很抱歉之前伤到了您,但我相信您能体谅我当时遭遇了空难,何况您当时对我的态度让我恐慌。"
说话时,景夏月视线一刻没有离开过男人的脸。
但她的手却不动声色地捏住了门把。
权琛瑞挑眉,在瞬间看穿了她的小把戏。
没有回应景夏月的话,他抬手从一旁的柜子上拿过一份资料。
"景夏月,女,二十二岁,现为A大法律系大四学生——"
"你调查我!"
男人的话被景夏月蛮狠打断。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她快步上前一把抢过权琛瑞手中的资料。
那上面白纸黑字,清楚写着关于她的所有信息,甚至其中还有她上学期的体检报告!
"你凭什么调查我!"
一股怒火在景夏月心中彻底爆发出来,杏眼怒瞪。
"想了解你。"
被这么大声地吼叫,权琛瑞依旧是面不改色,甚至有些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景夏月都想直接给他来一拳。
这个疯子!
她清楚自己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只能将手中的资料撕了个粉碎。
"我谢谢你!但我一点都不想被了解!"
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哪知道身后人突然冷哼出声。
"景小姐你是学法律的,应该知道我现在在这里,追究起来你会有什么责任吧。"
"你!"
景夏月的小脸被他气得一阵红一阵白,差点压制不住自己想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的。
"你到底想怎样?"
话落,她的腰间就猛地感受到一股大力。
没等景夏月惊呼出声,整个人就被权琛瑞勾在了怀里!
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花香,很自然又好闻,似乎能在瞬间让人迷醉。
有那么几秒钟的时间,景夏月僵在他怀里不敢动作,抬眸就能见到这个男人精致的容颜,以及那双深邃的眸。
其中,似乎倒映着她的脸。
景夏月一个激灵,伸手想把人推开,后背却又被用力一按。
"我说了,想了解你。"
权琛瑞略带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逼的她更想把这人推开。
"你有病吧!你有什么资格说了解我!"
说话时,景夏月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惹得自己的病号服下摆飞起。
权琛瑞瞳孔一缩。
手上的动作比他的想法更快,捏着她腰胯的拇指在瞬间向上一移。
眼看就要碰到那块伤疤,景夏月也终于忍无可忍,曲起一条腿,狠狠将他踹开。
"你流氓!"
伴随着话音响起在病房中的,还有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
权琛瑞猝不及防,整个人都被踹翻在地,一下子什么都无从判断。
他恼怒,却不敢再肆意妄为。
"景夏月,你想走是么?陪我乖乖吃完晚饭,随你怎样。"
"权少。"
两个声音一起一落,正如他之前所说的。
这个病房外,确实守着四个壮汉保镖。
景夏月呼吸一滞,眼里即便粹着火也只能点点头。
"希望权先生不要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