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话,少给我添麻烦!”
一看许青山起身相迎,许建功也随之起身,还不忘冲许建忠三人吩咐了一句。
如此,许建忠也准备起身,不过,却被张凤娇一把拉住,不满道:“许建忠,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立刻去找老爷子,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既然许家容不下我们,我们走就是了,干嘛这样来羞辱我们?”
其实,许冰瑶并不是真正的哑巴,只是暂时性失声罢了,尽管十年都没有恢复,不过,却并不是彻底没有希望。
可是,周恒康,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傻子,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完全不可能恢复!
如此一来,张凤娇如何能容忍,许冰瑶嫁给一个傻子?
更何况,这一次的订婚,也完全是老大一手安排,其目的,不过是以牺牲许冰瑶的代价,来攀上周家罢了!
“唉……”
面对妻子的埋怨,许建忠无奈叹息,尽管他百般不甘,却只能一脸内疚的看了眼许冰瑶。
以如今他在许家的地位,说话就跟放屁一样,无足轻重。
更何况,以他们一家的情况,尽管在许家很憋屈,可是,最起码生活不愁,一旦离开许家,必定是举步维艰!
整个东海城,都将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窝囊废!”
一看他这样,张凤娇倒是气不打一处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暗自摇了摇头,许冰瑶合上书本,拉了拉张凤娇,舞动白皙如雪的双手,比划道:‘妈,不要骂爸爸了,我不怪爸爸。’
‘女大当婚,女儿早晚要嫁人,我已经这样了,嫁给谁,其实真的不重要。’
纤纤玉手,轻轻舞动,许冰瑶面含笑意,尽管不能开口说话,可是,这笑容,却让人如沐春风。
只是,如沐春风的笑容,却让张凤娇心如刀割,心疼道:“可、可是,他是一个傻子啊!”
‘这件事,女儿也有责任,就当女儿是赎罪吧。’
尽管还在强颜欢笑,可是,却终究是难掩那一抹苦涩。
“这……”
一看她这么说,张凤娇无奈摇头,犹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瑶瑶,你、你还没忘记那个凌远?”
‘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笑意不减,苦涩更浓,许冰瑶摇了摇头。
“唉……”
长叹一声,张凤娇自顾自嘟囔道:“十年了,也许,他早就忘记了,或者,是害怕周家报复,否则,怎么会再也没有来过……”
“当年,如果不是他,周恒康不会傻,你也不会失声,可能,也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
“真不知道,我是该感激他救了你,还是该怪他害了你……”
并未理会耳边的唠叨,许冰瑶美眸一转,看向了周家一行人。
亦如许家一般,周家只来了三个人,大少爷周恒泰,二少爷周恒康,外带一个中年人。
三人中,口眼歪斜的周恒康,带着傻笑而来,尽管西装革履,可是,却也难掩痴傻之态。
目光流转,许冰瑶看着周恒康,精致的脸庞上,并无丝毫嫌弃、厌恶之色,只有内疚与歉意。
曾经的周恒康,也曾意气风发,也是一个翩翩少年。
十年前,东海某高校,发生了一段凄美的校园恋情,轰动了整个东海城,近乎成为了一段佳话。
爱情,本是一件美好的事情。
只可惜,年轻气盛!
因此,这爱情的结局,很凄惨,
他,锒铛入狱。
她,自此失声。
另一人,变成了傻子!
一晃,十年过去了。
如今,傻子要娶哑巴了。
当年,为了哑巴入狱的人,又身在何方?
似乎是察觉到了许冰瑶的目光,周恒康心中一颤,急忙拉住了周恒泰的衣角,颤声道:“哥,凌、凌远不、不会再来了吧?”
尽管有点口齿不清,可是,语气中,却还是透露出了深深的畏惧,凌远,绝对是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噩梦!
任凭已经痴傻,可是,十年前的一幕,周恒康却无法忘记!
“他敢!”
一看他如此,周恒泰面色大怒,沉声道:“今天,他敢来,我就敢扒了他的皮!当年,辛亏他入狱了,否则,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
一句话,尽显狠戾之色。
周家名门,乃是由黑而来。
在东海,周家绝对算是一霸!
夜幕降临。
酒店大门外。
漫步而来的凌远,抬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大厦,刚毅的脸庞上,露出了一抹久违的柔情。
“冰瑶,我来娶你了!”
十年戎马,走过枪林弹雨,金戈铁马,打下万里山河,却从不敢忘记,那一抹纯真笑颜!
如今,荣耀归来,只为,许你一世繁花似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