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寒气快速的包裹着芸娘,转眼之间,化成了人形的冰雕,看起来是如此的凄美。
不止如此,张珂还看到,在冰雕之内,一道模糊至极的阴影在缓缓的跳动,宛如人类的心脏一般,每一次跳动,芸娘的身体之中,血气就会稀薄一些。
怪不得以母亲如此高的年龄,身体非但么有衰败,反倒是越来越年轻,以至于引来王胖子的窥嘘。
“都是张驰火那个老混蛋做的!”刘通说着,双手握拳,眼神中满是愤怒。
张珂平息自己的怒气,拍了拍刘通的肩膀,微笑的说道:“哥,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母亲,接下来的事情,就让我来吧!”
“弟……”刘通本能的就要喊出,忽然想到之前的听闻,立刻转变口吻,“少主,现在张家可不再是以前的张家,他们恐怕是要利用……”
张珂伸手打断了对方的话,嘴角划过邪异的笑容,要是刀疤在这里,肯定会说,神主一笑,流血漂橹。
“放心吧,只要我在这里,没人能动得了你!还有,不要叫我少主,从前你是我哥,以后你也是我哥,我们兄弟之情,天地可鉴!”
一股强大的自信透体而出,夹杂着一丝威压,让刘通的眼神中满是震惊。
“弟弟!”刘通一把抱住张珂,或许是太过激动,一口黑血猛然喷出。
张珂皱起眉头,暗暗用神力探入对方体内,眉头不由得再次皱起来。
没想到,刘通竟然是一个普通人,从他体内散乱的血力来看,之前他的修为至少也有凝血期四重天,看来是被人硬生生捏碎血环,毁掉了根基。
这点伤势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终生都只能做个普通人,但是张珂可是一代杀神殿的神主。
略微用神力疏导着刘通体内的血力於结,虽然短时间内效果不明显,但是在张珂看来,只需要三个大周天,他就有把握重塑刘通的血环,并且让对方更上一层楼。
感受到体内的温热,刘通毕竟是个聪明人,内心中感激张珂的同时,也在感叹,看来当年那个离家出走的小孩已经成长为一个大人了。
终于,当一个大周天完成之后,刘通竟然隐约能够感受到体内的血环之力,整个人激动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眼神看着旁边的冰雕,立刻匆忙喊道:“弟弟,母亲的伤势……”
张珂转身看向冰雕,眼神中的杀气越来越浓郁,一股阴寒笼罩四方,让刘通的身体不由得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震撼。
“原本我以为母亲只是被深海寒冰锁镇住体内的力量,但是现在看来,那群人恐怕是植入了深海寒母,这样一来,恐怕有些棘手了!”
看着张珂一脸凝重的脸色,刘通疑惑的问道:“深海寒母?这是什么东西?”
“所谓深海寒母,其实是深海寒冰凝聚到一定程度,进化成为深寒玄冰,在成为玄冰的那一刻,里面会凝聚出一丝深海寒母。简单的说,深海寒母就是深海玄冰的生命体,尽管它远远未到开灵智的层次。”
张珂说着,眼神中的杀意逐渐退去,反倒是留下一丝睿智。
“想要救母亲,这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暂时我只能尝试着抽离深海寒母的寒性,延缓它的成长速度,但是恐怕母亲身上戴的深海寒冰锁不能解除,因为深海寒母一旦无法从外界抽取阴寒之气,就会抽取宿主的生命,后果不堪设想。”
听到这里,刘通脸色一片苍白,许久之后,一拳砸向旁边的墙面,怒吼道:“那群阴险小人,真的是可恶至极!”
就在这时,门口一个仆人畏畏缩缩的探出头来,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恐惧,显然是被刚才那道恐怖的杀意所惊吓。
“滚出去!”刘通刚好一肚子怒火没处发,立刻吼道。
却被张珂拦了下来,疑问的眼神看着对方。
“少主,家主找你去祀堂议事!”说完转身逃跑似的离开。
“该死的张驰火,珂弟,你一定要小心,长老殿那边……”刘通似乎想到什么,刚要开口,看到对方的眼神戛然而止。
“没事的,跳梁小丑,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招!”张珂说着,大步离开,“通哥,你照顾好母亲,我去去就来。”
还没等刘通反应过来,就发现张珂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看来这次,张家那群阴险小人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另一边,张珂紧跟仆人身后,看着四周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建筑,他眼神中满是复杂。
本来,童年的所以记忆都在这里,可是没有多少没好的记忆,所以,张珂总是感觉,自己跟张家的隔阂越来越大。
思索间,张珂来到了祀堂,看着那高大的宛如宗门大殿的建筑,高楼之中,香火不绝。
前脚刚刚踏进祀堂,就看见四周站满了人影。
“痴儿,见到张家列祖列宗,还不下跪!”
一道恢弘的声音从大殿的顶头传来,张珂缓缓抬头,看着张驰火一脸的严肃,嘴角竟然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视线往上,看着那一排排密密麻麻的灵位,张珂强大的精神早已扫了一遍,眉头再度紧皱起来。
“戒律堂的长老们,张家不肖子孙张珂,竟然藐视先祖,该当何罪!”张驰火似乎早就料到这一幕,冷声质问。
“废除武道根基,逐出墙门!”一旁手指盘龙棍的老者同样冷声回应。
张珂略微感应一番,脸上带着惊讶,心里却满是不屑。
整个祀堂,实力最高的也就是那位戒律堂的老者,达到了九环凝血期,在进一步就可以冲击淬体期,至于张驰火,竟然也达到了八环的程度,看来这几年没少消耗家族的资源。
“孽障,你可知罪!”张驰火怒吼一声,四周所有人全部释放血力,凝聚在一起,朝着张珂猛地压去。
张珂假装很是吃力的样子,脸色涨红,双拳紧握,硬是顶着所有人的压力,挺直腰杆,不卑不亢的反问。
“这祀堂既是张家先祖,为何无我父张赤红张战神之位?”
“既无我父灵位,我为何要跪?”
“我张珂这双膝盖,上跪天,下跪父母,其他人可敢受我一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