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舌尖舔过指关节时,陈涞浑身的肌肉蓦地绷了起来,面前的女人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的手上,吻得虔诚又痴迷。
像是在膜拜神祗的教徒。
陈涞从来没有和异性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但他知道,这样是不正常的。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像是被人点了一把火,火势蔓延得很快,从指尖传到了四肢百骸
“陈涞。”姜茴抬起头来,目光有些迷离。
她的嘴唇仍然贴着他的手指,喊出他的名字时,气息不太稳,软绵绵的。
陈涞看着她红唇一张一合地喊着自己名字,嘴唇绷成了一条线。
“要不要跟我?”姜茴拽着他的手贴到了胸前,“我身材好不好?”
“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陈涞回过神来,大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他从床上站起来,低头看着姜茴,“我还要背单词,先走了。”
说罢,陈涞走到那张小沙发前拿起了自己的英语书,准备离开。
姜茴见他要走,立即站起来去拦他。
刚刚碰到他的手,刺激太大,起身的时候她双腿都在打颤,差点儿跌坐在地。
姜茴已经有好几年没有遇到过这种状况了。
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么对胃口的,她自是不肯放手。
姜茴拖着发软的腿走上去拦住了陈涞。
“你还没有尝过女人的滋味儿吧。”
姜茴凑到陈涞眼前,再次捏起了他的手。
这一次,她带着他摸上了一边的大腿。
“要不要试一试?我会给你钱。”
掌心滑腻触感传来,陈涞觉得自己脑袋里头在炸烟花。
十八九岁是最躁动不安的年龄,他又从来没有与异性亲近过,面前的女人身材长相都是极品,他怎么可能轻易控制住。
掩埋在理智之下的兽性被她的一个动作挑逗了起来,他猛然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粗糙的掌心狠狠蹂躏着她的大腿。
姜茴感受着他手掌传来的力量,浑身颤抖,双手紧紧地缠着他的身体。
姜茴踮起脚来凑到了他嘴边,吻上了少年的嘴唇。
轰——
陈涞猛然清醒过来,一把推开了姜茴。
姜茴被陈涞推得倒在了地上。
这一次,陈涞并没有扶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姜茴坐在地上,撩开裙摆看着自己大腿上被他那双手掐出来的红痕,指尖轻轻地抚了上去。
她真的,很久没有见过这样让她满意的手了。
姜茴是个手控。
——准确来说,她有恋手癖。
心理学上称这个是特殊癖好,需要引导治疗。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去接受治疗。
姜茴回忆着少年那双苍劲有力的手,浑身发软。
她盯着陈涞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然后撑着沙发站了起来。
沙发上静静地躺着一本必修的英语课本。
看来他刚刚是真的很生气,走的时候连书都忘记拿了。
姜茴勾起嘴角,弯腰将那本英语书拿起来翻看。
这是高三下学期的必修课,他现在才高二,按理说应该还没学到那个时候。
不过,书本上已经密密麻麻地记了很多笔记,旁边还有许多生僻词的翻译。
姜茴发现他的字很好看,而且他下笔很重,英语书的纸张并不薄,但他每个字几乎都要穿透纸张了。
姜茴用指尖摸着他在书本上写的字,身体又开始发软。
看来她暂时是离不开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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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涞从旅馆里跑出来之后,喘息不断。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他有些懊恼,也很烦躁。
这是他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体验。
他不明白——难道他们大城市的人都这么开放吗?
他一个高中生,她竟然都不放过。
陈涞抬起手来擦了一把汗,天气好像更热了,他现在只想回家冲个冷水澡。
村子并不大,从小旅馆走回家里,也就十来分钟的事儿。
陈涞刚一进院子,就听到了母亲张芳的声音:“壮壮你回来了啊,正好,你跟我出去把羊领回来,你妹妹还在睡觉,我就不叫她了。”
陈涞是家里的长子,从小就很懂事儿。
学习之外的时间,他基本上都在帮着父母干活。
张芳这么一说,陈涞也忘记洗澡这件事儿了,抄起鞭子跟着张芳走出了院子。
陈涞家里养了二十多只羊,不多,平时主要卖卖羊奶。
陈涞时常帮着父母放羊,已经很熟练了。
不需要张芳动手,陈涞很快就把羊群给撵回来了。
旁边儿有几家刚刚给庄稼浇完水的村民坐着聊天儿,瞧见陈涞之后,便夸奖道:“壮壮真是懂事儿,学习好,还能帮着家里做事儿,张芳,你跟老陈生了个这么个儿子,绝对是上辈子积德了!”
张芳被邻居夸得咯咯笑了起来,嘴上却还在谦虚:“你们过奖了,壮壮他也就是个孩子。”
“哎,壮壮头上怎么了?被东西砸到了?”
有人眼尖,看到了陈涞额头上的伤口。
这人这么一说,张芳也注意到了,“壮壮,你这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