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一转眼,五年的时间过去了。
为了给那个神秘的主子解毒,云舒每日足不出户,不管她要什么,那些人都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面给她找来。
这些年她不但解了那神秘人身上的毒,还将小宝身上的胎毒一并解除。
然而即便是五年的时间,她依旧未曾看见过那个男子的容颜,每一次他们都是在那密室里,他躺在床榻上,她在床边。
有时候他们一天甚至一句话都不说,但却配合的十分默契。
三年前他突然受伤,整个后背没有一片好肉,那一次她才发现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危险,从那以后,他们所在的地方防守越发严密了。
云舒是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军人,她明白一个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每一次他受伤回来,她都没有问过,只是平静的处理伤口。
第五个春天的某个清晨……
“漂亮娘亲~”
小宝趴在她床边,看着睡熟中的漂亮娘亲嘟起嘴,露出郁闷的表情。
突然,小家伙耳朵一动,朝着门口跑去。
偌大的院子里显得十分安静,小宝感觉有些不对劲,顿时跑回房间摇醒云舒。
“漂亮娘亲,不好了……”他一下跳到床上,蹦来蹦去,惹得云舒眉头紧皱,那张白皙的脸透着一丝不耐。
“你家漂亮娘亲很好……”她揉着眉心,坐了起来,美眸不怀好意的落在肉嘟嘟的小家伙身上。
一把将他抓住,然后就是一阵狂亲。
“不要啊……”
从三岁开始,他不知道是怎么了,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自那时候开始就不愿意云舒亲他。
“我是个男人……”小宝圆润的小脸皱成了包子,他掐着腰,看着自己的不良娘亲。
云舒挑了挑眉,眯起眼睛,危险的看着某个小男人。
“哎呀……”小宝猛然想起什么,连忙扯着漂亮娘亲的手臂,小脸紧张兮兮的说道:“不好,娘亲,那些人跑了!”
云舒先是一愣,不明白小宝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平时这个时辰那些人应该过来叫自己了。
而现在……
云舒眉头紧了紧,然后才不紧不慢的穿起鞋子,一手拎着小宝朝着门外走去。
她敏锐的感觉到,平时被防守的死死的院子此时却连一只活物都没有,她眼眸沉了沉,拉着小宝朝着密室那边走去。
然而本来应该巡逻的侍卫却一个都没有看见。
来到假山处,她看了一眼,顿时脸一黑。
那些人果然全部跑了!这里除了石头竟然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王八蛋!”云舒低声诅咒了一句,一双黑葡萄一样的眸子泛着一抹郁闷。
“漂亮娘亲说脏话是不对的,会危害祖国花朵的成长!”小宝抬头,不满的看着自家娘亲,那皱眉的模样和云舒如出一辙。
云舒拍了一下他脑袋,叹气道:“儿子,我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要告诉你!”
她牵着儿子的小手,低眸,看着只有自己小腿高的小宝。
“嗯?娘亲,你别告诉我,没钱了!”
小宝看见云舒摊手无奈的表情顿时呆住了。
没钱了!
他果然猜对了,对不对,没钱怎么买吃的,买喝的,怎么去逛街……
“那我的压岁钱呢?”
“没了!”
云舒偏头,不看自己儿子,这些年她每次偷偷跑出去花的都是小宝的压岁钱,这件事情她是不会告诉儿子的。
“漂亮娘亲,那你在杨叔叔身上放万里追踪粉了没?”杨叔叔还是很有钱的,每年都给自己不少压岁钱的。
云舒尴尬摇头。
“那萝卜头叔叔呢?”
云舒继续摇头!
小宝顿时不说话了,他苦大仇深的低头,眼睛里却带着一抹庆幸之色。
还好他知道漂亮娘亲大手大脚,花钱如流水,所以早就藏了私房钱。
“所以娘亲打算带你回李家!”云舒尴尬的咳了一声,嘴角缓缓扬起,那清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
小宝连忙后退了两步,这样的娘亲好恐怖。
五年了,她也应该回去讨点利息了,不然怎么对得住小宝,对得住李云舒的亡魂!
此时知府大门口热闹非凡,知府大人嫡子李若安年仅十二岁,竟然考上了秀才,和让知府脸面光彩,一连安排了三日的流水席。
云舒拉着小宝早早便到了知府门外不远处的茶楼里,戏虐的看着热闹非凡的知府大门。
“哎呦,漂亮娘亲,人有三急……”小宝突然捂着肚子,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云舒知道这小子这几年可没有少和杨河他们学能耐,所以倒是没有太多担心,看着知府家那些人来人往,唇角慢慢扬起一抹冷笑。
她讨债来了!
那正招待客人的李先智突然打了冷颤,感觉一阵冷风吹过。
不过他今日可是十分高兴,李若安小小年纪便是秀才,日后稍加教导,说不定还能去京城里当官。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十几年前一个赖头和尚说过,他们李家可是要出金凤凰的,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五年前被自己亲手勒死的那个贱人。
一个傻子,不知道安分守己,竟然做出那般龌龊之事,若不是为了他知府家名声,他怎么能容忍那么长的时间。
云舒却不知李先智的想法,她看了眼包间门口,小宝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有回来。
正纳闷的时候,却看见小家伙满脸兴奋的回来了。
“漂亮娘亲~”他跑到云舒怀里,软软叫了一声。
“你又干了什么坏事?”云舒挑眉,不善的看着自家儿子,这小子可贼的很,跑出去这么长时间她可不信去茅房了。
小宝嘿嘿一笑,直接爬上一旁的椅子,捏了一个糕点,才笑眯眯的说道:“刚才一个坏女人欺负我,我就给她身上下了点毒……”
云舒眼皮跳了跳,低眸看了一眼他,见他没有受到伤,才哼了一声:“以后不许惹事,听到没有?”
小宝脑袋上下点了点,但那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个不停,有些兴奋的盯着知府门口。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搀扶着一妇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