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说妹纸啊,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啊,口味挺重嘛!”
“臭流氓,再胡说八道我就挂了啊!”
“呃,行行行,那就好好说话吧!”周建军脸上闪过一片疑云,别人都对自己避之不及,为什么这售票员被自己欺负了,还主动勾搭呢?
“我叫黄雨,也是三多寨人!”
“蛤,你是三多寨的人啊,那你不会认识我吧?”
“化成灰我也认识你!”黄雨气哼哼道,“你不就是那个臭流氓周疯狗吗,十年前,你还在河边欺负过我呢!”
“十年前……”周建军脑子里转得飞快……终于想起来!
黄雨,黄老八的女儿,家住三多寨二组,她母亲生下她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十年前,初中辍学的黄雨在河边割草,被周建军拖到草丛里抓拿啃咬,要不是有人经过,那时候的黄雨就失去清白之身了。
“原来是你啊?”周建军满头黑线,笑嘻嘻道,“那你是不是嫁人了,婆家在哪儿啊?”
“我嫁到了镇上,但已经离婚了……眼下在公交公司当售票员,偶尔才回一趟三多寨。”
周建军调戏道:“那你说老实话,是不是十年前喜欢上我了,或者说,你也喜欢那种暴力接触?”
黄雨咬着嘴唇,或许是隔着手机吧,老半天才含糊的嗯了一声。
周建军眉头一蹙,自己虽然高大威猛,但性情凶残,无赖透顶,谁要沾染上了自己,保准会被纠缠讹诈,这黄雨一介弱女子,为什么还要主动接近自己呢?
于是,周建军干巴巴道:“要不,有时间我们约一下吧,到时候,我们再来回味一下那种暴力接触?”
“不……不要……”黄雨明显带着迟疑之色,慌乱的挂了电话。
“有点意思啊!”周建军嘴角扬起一丝弧度。
到了次日,习惯了晨练的周建军却不能早起,而是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见桌上盖着早饭,周父周母已经下地去了。
“真是作孽啊!”
按照周建军的习性,他是从不下地干活的,每天吃过早饭就去三多寨鬼混。
可现在的周建军却做不成那种事情来,但是呢,他又不能改编周建军的剧本,思虑再三,就打算去地里瞅瞅,顺便看看能不能搭把手。
说起来,夏顶天的父母也是农村人,夏顶天本人也是在农村长大的,对于农活并不陌生,掐指一算,已经知道现在是培育玉米的季节。
打定主意,他摆好架势开始迈步!
周建军的招牌动作是外八字步,双手交替向后甩动,他喜欢穿花衬衣,只扣一颗纽扣,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流氓!
“呀,你家狗儿出来了!”
乡亲们在地里做玉米粪团,听说昨天周建军刑满释放了,都跑到周家的地里来打听情况。
这会,见周建军破天荒的来到地里,所有人都一哄而散。
周建军搔了搔头,叫道:“都跑啥呀,劳资又不吃人!”
乡亲们跑得更快了,你特么是不吃人,但你吃人不吐骨头啊!
“狗儿,你没去寨里喝茶吗?”周母有些紧张,估摸着儿子昨天把钱花光了,这是来要钱的。
“正准备去呢!”周建军抬脚踩在土坎上,手托下巴,肘撑膝盖,斜着眼睛,挖着鼻孔道,“你们是在捏泥人吗,都五六十的人了,居然还这么贪玩,劳资墙都不扶,就服你们!”
远处的相亲们都捂住嘴闷笑起来。
周母尴尬道:“狗儿,我们不是在捏泥人,而是在做玉米粪团!”
她一边说,一边把玉米种子按在粪团里,解释道:“这粪团可是加了化肥和粪便的……”
“呕!”周建军立马干呕起来,“这么恶心,你们还拿在手里捏,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周母委屈道:“可庄稼人都这样啊,狗儿啊,你要是嫌脏,就去寨里玩吧,地里的事交给我们就行!”
“呸呸呸,真是恶心死了!”周建军吐了几口唾沫,就见一道靓丽的身影从山坡上走了下来。
“程北北?”周建军目光一凝。
“这是谁家丫头啊,长得好俊俏啊!”
“好像是程酒鬼家的丫头吧,她来这里干嘛?”
“不会是找周疯狗吧?”
议论纷纷中,程北北怯怯的走近周建军,咬着嘴唇,羞红了脸,目光闪躲道:“周……周哥……”
周建军怕吓着她,也不说话,只是,那邪恶目光看得人家浑身发毛。
“周哥,我……我是来赔钱的……”程北北像受惊的小白兔一般,说话都在打颤,也不敢看周建军。
这样胆小怕羞的女孩子,哪怕十恶不赦的匪徒也舍不得伤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