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有……”冉瑶想回答,却被冉梓玲捂住了嘴巴。
冉梓玲:“我丈夫人在M国,你问这个有什么事吗?”
“没事儿,就问问。”顾宁玉被冉梓玲这防备的态度搞得有些尴尬,不过想想也正常。
一个陌生人八卦别人的家事,很不礼貌。
“今天的事谢谢你,我们先走了。”
说罢,冉梓玲头也不回地带着孩子们上了出租。
顾宁玉在警局门口等了一会儿,一辆迈巴赫在她面前停下。
顾宁玉拉开后排的车门上去,对司机说:“刘叔,走吧。”
车子启动,副驾驶上正在看手机新闻的男人抬起头,一双冰冷锐利的眸子透过后视镜看着顾宁玉,薄唇轻启,问道:“怎么进局子了?”
“见义勇为喽。”顾宁玉简单地说了一遍事情经过,接着话锋一转,说起了冉墨的事儿,“哥,我今天看见你儿子了!”
顾景寒的眼神转回手机上,淡淡地说:“我去年投了一家医院,脑科的医生很专业。”
潜台词:她该去看脑科医生了。
“你还是这么不会开玩笑。”顾宁玉撇了撇嘴,“不过那孩子跟你长得真的好像,你确定没有干过什么‘坏事’?”
“再胡说八道就自己走路回去。”
就算是威胁的话,从顾景寒嘴里出来也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但那话语中的威慑力却不容忽视,让人不由打颤。
顾宁玉完全相信,她敢再多说一句话,顾景寒就能当场没收她的手机钱包,然后把她一个人丢在路边。
顾宁玉悻悻地闭嘴,顾景寒的思绪则从财经新闻跳跃到了六年前的某个早晨。
那天他因宿醉在常住的酒店房间醒来,感觉自己昨晚应该是和人疯狂过。
可身边却没有人,查监控也查不到任何信息。
让他时常怀疑,是不是自己太过谨慎,想多了。
*
公司给冉梓玲定了皇爵酒店的普通套房,刚好就在六年前她住的那间房间的正下方。
六年前她是冉家风光无限的大小姐,现在却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海归了。
冉梓玲和孩子们抵达酒店时已经是傍晚了,冉梓玲匆匆放好行李,就带两个小家伙去酒店餐厅填饱肚子。
皇爵酒店的菜单最便宜的是四位数,以前她随便一点就是几万块一顿饭,但现在……
冉梓玲在国外还要负担那些开销,养成了勤俭节约的习惯,便只点了三份意面。
看来她得赶快找房子了,公司只包住宿不包伙食,皇爵酒店附近的物价不太划算。
用完餐,冉梓玲带孩子们回了房间,开了电视给两个小家伙看,自己则在电脑上查阅起了冉氏近几年的发展情况。
近几年冉氏名下的几家公司几乎都在走下坡路,营收一年不如一年,甚至有几家子公司已经宣告破产。
新闻报道称,一年前冉政严因病退居幕后,把冉氏交给了女儿冉希艳。
果然如花映雪所说,冉政严生病了。
自她出国后,冉政严便切断了和她所有的联系,从来没有联系过她,也不接她的任何电话。
冉政严这么绝情,她对这个名义上的父亲,应当彻底失望才是。
可看到他因病退居幕后的事,冉梓玲的心里还是生出了复杂的情绪。
她决定明天回冉家看一看。
六年了……她也变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