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客厅里,胡博人脸色苍白,一脸期待的躺在一张床上,等待被救治,心中充满了恨意。
身穿白色唐装,须发皆白的黄大师正在认真诊治,紧皱的眉头一直没舒展开。
“哼!”
白朗冷哼一声继续迈步,可这声轻哼如同炸雷般在黄大师耳中响起,立刻头晕目眩,身子一歪差点栽倒在地。
胡明山赶紧搀扶,“黄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聚音成线!
看到其他人疑惑的表情,黄大师脸色变幻,犹豫了一下叹息道。
“贵公子体内有股奇异的能量,恕老朽无能,无法医治。”
他拱拱手想走,一脸期待的胡博人变成了绝望,忍不住嚎叫。
“黄大师,你不是不畏惧白狼王吗,要是嫌钱少可以加钱。”
胡明山赶紧附和,“您开个价,除了您没人敢救治犬子了!”
黄大师有苦自己知。
他自认德高望重,很不耻白狼王强抢人妻还伤人的卑劣手段,又看在钱的份上才来医治。
可没想到刚来,就有能够聚音成线的高手警告,为了自己这条老命,还是赶紧撤吧。
就在这时一个保安闯进来,“老爷,那小子把王彪打成重伤,还往后院去了。”
胡明山立刻不在淡定,根本就不想白朗回归胡家,更不想让夫人知道。
忍不住大喝,“该死,赶紧拦住他!”
身边的大女儿胡妖娆赶紧询问,“父亲,谁那么大的胆子?”
胡明山也顾不上隐瞒,“白朗回来了!”
什么?
胡博人瞪大眼珠,发出尖叫,“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那个小杂种怎么可能还活着……”
还不是你手脚不干净!
胡明山瞪了他一眼,赶紧再次挽留黄大师,胡妖娆立刻带人去后院。
可他们赶到后院时已经晚了,白朗跪在佛堂里,白玫瑰抱着他嚎啕大哭。
胡妖娆脸色变幻,赶紧说道,“妈,你先别哭,他是不是三弟还两说。”
虽然不是亲生,可白玫瑰生性温柔对他们姐弟极好,早就认可了这个后妈,可对于白朗就没感情了。
白玫瑰红着眼抬起头,“怎么可能不是,你看看他额头的伤疤,还不是当年你父亲打的。”
“最起码也得去做个亲子鉴定,二弟刚刚受伤没几天他就回来了,实在可疑。”
白朗站起身笑了,“你们胡家那点家产我还看不上,这次是带母亲走的。”
胡妖娆不想在母亲面前动手,露出妩媚笑意,“你先跟我出来,咱们私聊。”
白朗眉毛一挑,“怎么,杀我一次不够,还想杀第二次?”
他对胡妖娆可没有一丁点的好感,胡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女人看起来妩媚动人,充满了诱惑力,内心却是个变态。小时候没少折磨白朗,美其名曰玩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游戏。
相对于胡博人对白朗的身体摧残,胡妖娆就是在摧残心灵。
见他戳破,胡妖娆立刻急了,“闭嘴,你胡说什么!”
白玫瑰却一脸紧张,“儿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妈,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肯定被人派来捣乱的。”
“我没问你!”
一向温柔的白玫瑰第一次这么严厉说话,弄得胡妖娆有些不适应。
白朗低声说道,“当年我是被胡博人推下悬崖的。”
白玫瑰身子一晃,有点受不了这个打击。
她把胡博人当亲儿子看待,可他却把自己真正的亲儿子推下悬崖,要不是命大,尸骨都无法找到。
这些年吃斋念佛,就是期盼有奇迹出现,没想到奇迹出现,却又是这么一个结果。
“一派胡言,你肯定是冒充的,拿下!”
随着胡妖娆一声娇喝,一群大汉立刻往里冲,这次可不是保安,而是保镖。
“我看你们谁敢!”
白玫瑰张开双臂挡住白朗,保镖们投鼠忌器不敢动。
她又看向白朗,“儿子,你说的都是真话?”
白朗点点头,又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语。
“是我拜托白狼王抢亲。他打残胡博人,也是替我和杜婉约出气。若不是看在母亲您的面子上,胡家本该灭族!”
胡妖娆眼中立刻冒出熊熊怒火,“混蛋,你找死……”
白朗却一脸无所谓,“白狼王的怒火,你们可承受不起。”
见保镖们又不敢动了,胡妖娆再次娇喝,“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还能请得动白狼王,就是想趁机搞乱胡家而已,你们还不动手?”
“你们胡家算个屁!”
白朗一搂母亲的腰,身体快速移动,躲过保镖们的攻击,把她安置在一张椅子上。
下一刻他如同恶兽出笼,展开了残忍反击。
随着他快如闪电般的进攻,惨叫声起此彼伏,保镖们一个个被打倒在地,不是重伤就是被打残。
胡妖娆身手也不错,却没敢上前,眼前一幕让她脸色惨白。
见白朗向自己冲来,更是吓得扭身想跑,却被他一手掐住后脖颈。
阴测测话语传来,“想不想跟你弟弟一样?”
“儿子,别伤她。”
听到母亲的话语,白朗这才松手,胡妖娆差点瘫软在地。
可还是恶狠狠的质问,“真是你请的白狼王?”
说假话真难啊!
白朗心中感叹,再次把证件取出来递过去,胡妖娆打开一看震惊高呼。
“你竟然是狼王亲卫!”
没人敢伪造这种证件,白玫瑰立刻跑到近前,看到证件后一脸惊喜。
可胡妖娆却冷笑,“我打听过了,白狼王已经交出所有兵权,狼王亲卫也已经解散,你是复员回家的吧?”
白朗点点头,“可我对白狼王有救命之恩,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就派人灭了胡家?”
从兜里掏出手机,似笑非笑看着胡妖娆。
胡妖娆可不敢试,知道白狼王居住在俯众山庄,立刻露出媚笑,“原来真是三弟,咱们自家不认自家人,你和博人肯定有什么误会。”
白朗气笑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你们胡家说什么也无所谓,我只是接母亲离开这藏污纳垢的地方。”
“哎……”
白玫瑰也叹息一声,“既然是你们害郎儿,那我只能跟胡家恩断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