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维三月,北国初春。
京城的第一缕暖阳照在了大明第一侦探事务所的门匾上,现在是大明嘉靖二十三年,而这家侦探所的老板秦白却不是明代人。
秦白来自21世纪,那个时候他是个警校毕业生,这年头警校毕业不是包分配的,没考上公务员秦白只能选择在老家的派出所里面干起了苦逼的协警。
再后来一次跟随办案时候,发生了一起意外爆炸,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到了明朝。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佛性人格,秦白在大明开了一家侦探事务所。
开店的房子是洪武年间建立起来的棚户区,属于5a级的危房,但是好在房租便宜,交通便利,所以秦白对于这里还是比较满意的。
其实便宜才是最重要的,因为这秦白这具身体的前世是个卖山东馒头的穷逼,秦白穿越过来之后,除了给他留下一堆用不上的蒸锅蒸屉,锅碗瓢盆以外就没别的了。
更加让他感到雪上加霜的是,自从他把山东包子铺改成侦探事务所之后,生意是一落千丈,几乎就没有人上门找过他。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这个月房租两吊,外加上还要穿衣吃饭,再挣不到钱可就要流落街头了。
想到这些秦白不由的一脸沮丧。
关键现在是大明嘉靖23年,老百姓压根就不知道侦探是什么东西,生意不是等着就能够上门的,所以秦白想了想,决定自己主动出击,上街去宣传一下他的侦探事务所,说不定还真不能瞎猫碰到死耗子。
秦白做好这个决定之后就准备出门,没想到才刚一出门,一个急匆匆的身影就和他撞了一个满怀。
“唉呦喂,哪个不开眼的也不知道躲着点走路,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
撞上的人叫做花姐,是附近花满楼的老板娘,那是一家从事特种技术女子的服务行业,秦白好几次路过花满楼,看见楼上露着白花花大腿胳膊的小姐姐都差连走不动道。
要不是口袋里一个叫做钱包的朋友不允许他这么做,要不然秦白也想带着批判性的目光去见识见识花满楼的厉害。
而花姐的年纪大概在40岁左右,是这条街上著名的狠人,一张嘴巴口吐莲花,谁都别想吵过她的那种,平时见面就喊秦白叫做卖包子的小白脸,不过自从秦白改行之后,她一次都没来过。
“花姐,稀客啊,是哪阵香风把您吹到我这来的。”
秦白并不觉得这花姐是个潜在客户,但是在讨教过她那张嘴巴的厉害之后,为了省的挨骂,所以说话都异常客气。
不过花姐今天看见秦白之后那张半老徐娘的脸都笑出花来了,弄的秦白有些紧张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花姐,我虽然开门做生意,但是卖艺不卖身啊。”
“就你,怕不是还没开的小虾米吧,老娘可看不上。”
花姐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了起来,好像今天来是真的要谈正事的。
秦白一看有可能是生意要上门了,赶紧恭恭敬敬的把花姐请进了屋子里,一口一个花姐叫很是热情。
“是不是有什么业务需要我帮忙,我这大明第一侦探事务所,无论什么事都能查,交给我,您尽管放心。”秦白拍了拍胸脯道。
“真的?”花姐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那是自然,如果不成,分文不取。”
秦白之所以敢这么自信,如果真的有什么杀人放火之类的大案子,老百姓都会选择去报官,能来找他破案的不是家里丢东西了,要不然就是调查调查男女奸情之类的事情。
对于一个大学学的就是刑侦专业的人来说,这些并不算是什么难事。
看到秦白这么自信的样子,花姐这才说起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他们花满楼有一个叫做杜鹃的姑娘,已经消失了五天时间了。
这姑娘是花满楼的头牌,绝大部分的顾客都是为了一睹她的风采所以才来的花满楼,这一不见,立刻花满楼的生意就一落千丈。
秦白听说过不少古代的这种故事,青楼的姑娘爱上了逛青楼的落魄书生,就跟着这落魄书生私奔了,后来又被老鸨子抓了回来,再后来书生金榜题名,又来青楼迎娶了姑娘,同时又惩治了那个老鸨子。
会不会这杜鹃就是这种情况,那自己岂不是成了花姐的帮凶了。
老话说的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种破坏别人感情的事,好像没什么节操。
花姐好像一下子就看穿了秦白的心思,瞪了他一眼,道:
“可别把我给想成那种老鸨子了,我们这花满楼向来是自由的,如果杜鹃不想再花满楼干了,只要拿出钱来赎身,我肯定会放她走,不过要是不想给钱就跑那可说不过理去,毕竟培养杜鹃,我可花了不少钱呢。”
也是,最重要的还是钱,秦白听到这又想起了自己都快吃不上饭了,节操在生存面前不重要了,便问道:
“那这位姑娘在消失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反应,或者是你感觉不正常的地方。”
“杜鹃有个相好的叫张洵,在不见得前一晚,张洵来看过她,不过只见了一面,那人走了之后,杜鹃一晚都没出来见客,而且连房门都没出过,第二天人就不见了”
花姐想到这里,激动的一拍大腿道:
“没错,自古美女爱渣男,肯定问题就在张洵上面,说不定就是他付不起赎金,把杜鹃给拐跑了。”
花姐口中所说的张洵是个有名的穷书生,但是才华一流,在附近的读书人当中很有名气,属于那种时机未到的人才,秦白和他接触过几次,觉得有朝一日他一定能够金榜题名。
但是只要兜里没钱,对于花姐来说那就不算客人,现在还有可能是把自己头牌给拐跑的人,花姐想到这儿就一肚子火大。
“你帮我查查张洵,是不是他拐跑杜鹃的,要真是他,我非得好好教训他一顿不可。”
花姐从口袋里掏出半吊钱当做定金拍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