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
不是差也不是好,将他和所有平庸划在同一范围内。
禾筝能感受到文质彬彬的季平舟有些不快了,这份不快正在发酵,还没恼羞成怒,房门口的轻笑就打断了他们。
条件反射地偏头看去,门口有一只萨摩耶正吐着舌头东张西望,狗主人牵着绳,在门外不知偷听了多久。
“谁?”
季平舟沉声喝出去。
“对不起哥哥,我就是怕你们吵架,想来劝架的。
“滚出去!”
他背着身,没有看到季舒已经牵着狗狗走了进来,她呲牙咧嘴地问:“你们吵架啦?”
“管你什么事——”季平舟边说边回过头,忽然看见季舒牵着狗站在近处。
他神色一凛,表情极为不自然,不动声色地偏过身,半躲在禾筝身后。
她有些无语。
前一秒还清高傲气的男人,这一秒却因为一条狗躲在她身后找庇护,还惶恐的拽着她的手腕!
禾筝没有法子,只能先解决季舒,“把狗带出去,你哥哥沾到狗毛会难受。”
季舒表示了然,“哦——看来没吵架嘛,还知道护着这块臭石头。”
她一针见血。
她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你先出去。”
“不行啊,我今天没吃到你亲手做的早餐,现在还饿着呢.”季舒死赖着不走。
柔软腕部被收紧了,来自季平舟的掌力,禾筝知道他大概要开始难受了,“明天给你做,你先出去。”
季舒眼睛一亮,“真的啊?”
“我骗过你吗?”
“还是嫂子最好了!”她竟然当着季平舟的面亲了下禾筝的脸蛋,亲完以后扯着狗狗的牵绳蹦蹦跳跳地离开,还替他们带上了门。
埋伏在空气里的隐形毛絮飘飘荡荡。
季平舟 “出去谈。”
“谈什么?”
“跟我离婚,你能去哪儿?”
“怎么,季先生要给前妻善后吗?”
他倒是想起来了,“呛口小辣椒”,婚前就有人这么评价方禾筝。
原先是不信的,可现在他总算领教了,“前妻?你拿的那几张废纸我都扔了,我哪来的前妻?”
禾筝前一秒还柔和的面色极速变冷,“所以你根本没有签字?”
……
禾筝第一次食言,没有履行答应季舒的事。
“你再也吃不到方禾筝做的早餐了。”
这话是早上季平舟亲口告诉她的。
季舒掐着腰站在园内中心大厅, “这还是方禾筝第一次连续两天出走,该不会是来真的吧?”
“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整理着画画草草的女人,停滞了抚弄,眼眸定格着,“听到了。”
“听到了你不说话?”
“说什么?让舟舟去把那个野种找回来?她掂量过自己的斤两吗?可笑。”
周围还有工作的佣人。
她就这样肆无忌惮地辱骂方禾筝。
季舒却没有趁机踩上禾筝一脚,但也没有替她说话 “我这不是害怕她走了,没人给我煮饭吃了吗?”
“你缺人用吗?”
她语调飘忽,含着笑,“从她嫁进来的那天起,我就知道她早晚会滚蛋!”
季舒瞳孔放大,“为什么?”
还没得到答案。
佣人惯例从外进来:“三小姐,小季先生回来了。”
一直背对着房门女人声嗓温柔,“就他一个人吗?”
“一个人,今晚陈夫人那边有金婚宴,小季先生要过去参加。”
“嗯。”季言湘温和应声,“我去看看。”
小南楼和北栋之间相隔甚远。
步行需要十几分钟。
已然是深秋,小路间满是枯黄的落叶,那天方禾筝去小南楼给季言湘献过血,就是晕倒在了这条路上,直到很晚才被佣人发现。
季言湘到北栋的时候,季平舟正在烦躁的打领带。
“我听小舒说,你跟你老婆吵架了?”
吵架吗?
如果真是吵架这么简单,他倒也无所谓了。
“随她,闹够了就回来了。”
“是吗?”
强烈的疑问抛给季平舟。
他抚平领带,“方家那个地方容不下她,她不想回来,也会被赶出来。”
季言湘忍俊不禁,“舟舟,你太低估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