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了王宫,见门口一个马夫牵着三匹马等在那里。马夫一见他们来了,赶忙躬身施礼道:“三位公子,马已经备好了,请上马吧!”
邹子华一看到马,顿时呆住了,因为他压根儿就不会骑马。申生和夷吾翻身上了马,见邹子华还在那里站着,夷吾便道:“二哥,你怎么还站着,快上马呀!”
邹子华只得解释道:“我不知道怎么搞的,好像现在连马也不会骑了!”
夷吾一听,转头望着申生,有些奇怪的问道:“大哥,二哥这究竟是怎么了?”
申生想了想,说道:“可能那天二弟从马上摔下来对马有些恐惧了!”
说完,下了马,走到邹子华跟前笑着道:“二弟,来,大哥教你骑马!”说着,将马牵到邹子华跟前道:“先学上马吧!”邹子华一瞧那马登时愣住了,说道:“马镫都没有我怎么上呀?”
申生和夷吾一听,都很惊讶:“马镫?马镫是什么呀?”二人一齐问道。
邹子华心下急转:“难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发明马镫?”他赶忙岔开话题,笑着道:“没什么,刚才脑子一晕,随口就说了出来。大哥,你快教我吧。”
申生一笑,就教邹子华怎样上下马。
练习了几次后,邹子华凭着自己做警察灵敏的身手已经能够熟练的上下马了。于是,申生又教了邹子华一些骑马的技巧。
看邹子华基本掌握了这些技巧,三人便骑着马,沿着绛城的大街,缓缓往校场而去。
因为没有马镫,双腿只能在马腹的两边空荡荡地悬垂着,没有任何支撑。全凭着大腿的力量,用力夹住马以保持自身的稳定。对于邹子华这种刚骑马的人来说,那种苦累可以料想。
绛城,是晋国的都城,位于现在山西省的南部,东部和南部由中条山环抱,高峻而挺拔;西部和北部由平川和盆地构成,低凹平坦。东部与翼城毗连,西部和闻喜县接壤,南跨中条山与垣曲相邻,北部自东向西由翼城、曲沃环绕。因为是都城,所以也异常的繁华。
邹子华骑着马徘徊在这古代繁华的大道上。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和那些古代的建筑看得从小见惯了高楼大厦和汽车的邹子华不觉心醉,心里不由泛起一阵阵新鲜的感觉。
不知不觉间,三人来到了校场。
进了校场,邹子华一看,这校场比一个足球场还大,里面好不热闹,很多穿着盔甲的人在练武。他们有的举着宝剑对打,有的独自在一旁练习。
一个军官模样的,大概是这校场的管理人员吧,见他们三人来了,赶忙吩咐士兵搬来三把椅子,然后上前躬身施礼道:“末将参见世子,二公子,三公子!三位公子,请坐!”
三人刚坐下,场中一个穿着盔甲正在独自练剑的年轻人似乎看到了他们,立刻收住招式,倒提着宝剑向三人这边走了过来。到了跟前,他笑着对三人拱手施了个礼道:“赵衰参见世子,二公子,三公子!”
申生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每次来校场都会遇到赵将军你,赵将军可真是勤奋啊!”
“赵衰?难道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帮助我称霸中原的赵衰?”邹子华心里寻思着。
那年轻人也笑了笑道:“大公子谬赞了,咱们为将之人以武为先,理当如此!”
夷吾听了,鼓掌赞道:“赵将军这话说得真是太好了,难怪我二哥会如此赏识你!还跟你称兄道弟的!”
邹子华听了夷吾这番话,已经能够肯定那年轻人就是赵衰了。
“二公子,你身子现在感觉怎么样了?”赵衰走到邹子华身旁问候道。
“除了有很多事一时想不起来外,人已经没有什么了!”
赵衰微微点了点头。
夷吾忽然站起身,伸手去拉申生和邹子华道:“走,大哥,二哥,我们也下去练一练!”
申生笑着从椅子上站起身道:“好啊!”
邹子华却摆了摆手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看就是了!”
“哎呀,二哥,一起去吧!”夷吾拉着邹子华就要往校场里走。
邹子华急得连连道:“我不去!我不去!”
申生见了,上前将夷吾拉着邹子华的手分开,笑着对夷吾道:“三弟,算了吧,不要再逼你二哥了,他身子刚好,你让他多休息休息吧!我们去练吧!”
于是,夷吾和申生下到校场里,拔出腰间的佩剑,就开始对练了起来。
邹子华先看着夷吾和申生握着剑对练了一会儿,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其余的人练。
看了一会儿,邹子华不觉笑了。心道:“我还以为古人打仗就像那些古装剧和武侠小说里一样,都有好高的武功,哪知道就是这么样的啊,实在是太平常了,凭我在警校里学的那些功夫完全可以对付他们!”
赵衰见邹子华一个人在发笑,忙问道:“二公子,你在笑什么呀?”
邹子华忙掩饰道:“我见大哥和三弟他们练得有趣,所以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衰也笑了,说道:“二公子是不是也想下去一试身手啊?”
邹子华看过校场里众人练武之后,对自己已经是很有信心了,心里面也是跃跃欲试了。此刻听赵衰这么一说,便微微点了点头。
赵衰见邹子华点头同意了,笑着道:“好,那我还是叫王都尉来陪二公子玩一下!”说完,挥手向校场里大声叫道:“王都尉,你过来!”
校场中一个挥着长戈正在练武的人听到赵衰的喊声,立刻停住了手,扭头往这边看了看,将长戈放回兵器架,然后大踏步走了过来。他走到邹子华和赵衰跟前,拱手施礼道:“王钜参见二公子、赵将军!”
赵衰笑了笑道:“王都尉,你还是陪二公子练练剑吧!”
可能这王都尉以前经常陪重耳练武吧,听了赵衰的话也不吃惊,只是一拱手道:“遵命!”然后便走到校场里,拔出宝剑,笑着对邹子华道:“二公子,请!”。
赵衰一笑,将自己手中的青铜剑递给邹子华道:“二公子,你就用我的剑吧!”
邹子华右手接过剑,这剑还真沉,至少有十几公斤重。邹子华右手握着剑挥了一下,他这个经过警校训练出来的高材生都觉得非常吃力,看来这剑只能用双手握着使用了。
邹子华提着剑缓缓走到王都尉面前,王都尉倒提着剑,说了句:“二公子,请了!”
说完,大喝一声,挥剑向邹子华当头劈来。
邹子华听着王都尉这一剑的破空之声非常凛沥,已知王都尉臂力非凡,和他硬碰肯定要吃亏,于是身子往左方一晃,双手挥剑向王都尉腰间横扫过去。
王都尉见邹子华所使出来的剑法和以前那个重耳所使的剑法是大大的不同,心中吃了一惊,剑锋赶紧在空中一转,往下去斜劈邹子华的剑。
邹子华手腕一翻,让过王都尉的剑,挺剑直刺王都尉胸口,王都尉一侧身,收剑去磕邹子华的剑……二人就这样斗了有七八个回合,他们的剑始终没有相交过一次。
通过这几个回合,邹子华已经瞧出了王都尉下身的破绽。挥剑从下往上向王都尉斜斜劈去。
王都尉赶紧举剑去挡。哪知道邹子华这一招却是虚的,等王都尉的剑挥出,他立刻一撤剑,抢上前,左手一弯,一个肘心锤正中王都尉胸口,跟着邹子华身子一蹲,伸右脚一个扫堂腿直扫王都尉的双脚。
王都尉没有想到邹子华会有这种奇怪的招数,一时间猝不及防,想要避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邹子华的右腿一下扫到了他的双脚。
王都尉一下就失去了重心,身子一晃,仰面摔倒在地上。等他想要爬起来的时候,邹子华的剑已经指到了他的胸口。
邹子华笑着收回剑,笑着伸手将王都尉从地上拉了起来,说道:“王都尉,承让了!”然后拉着王都尉往台上走去。
远处的赵衰看着邹子华用出乎常规的功夫打败了王都尉,一时之间都看得呆住了。等他回过神来,邹子华和王都尉已经快到他面前了。
赵衰赶忙迎了上去,笑着道:“想不到二公子的功夫如此精进!”
邹子华谦虚地笑了笑说道:“赵兄过奖了,都是王都尉让着我的!”
王都尉赶忙摇头道:“赵将军此言差矣,刚才末将可是尽全力而为之,是二公子的招数太过于厉害,末将征战沙场多年从未见有人使出过这种诡异的招数!”说完,便向邹子华和赵衰二人拱手施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