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嚯!嚯!
秦家练武场,少年秦怀道,正挥舞着银枪,阵阵破空声响彻四周。
一个中年男人走来,等他把秦家枪法舞完,才抱拳道:“少爷,田地都拿去抵押了。”
秦怀道接过丫鬟递来的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道:“好,钱到手了,立刻送去宫里。”
“少爷,崇贤馆不是您烧的,为何要赔钱,要不少爷写一份奏章递上去,说明自己是被陷害的?”中年人看着秦怀道继续说道。
秦怀道没有说话,而是直接到了前院的厢房。
此刻,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坐在那里练字。
女孩叫秦娇,有八岁了,男孩小一些,才六岁,名叫秦善道。
“少爷,该沐浴了!”女丫鬟跟到了秦怀道身边,对着秦怀道说道。
秦怀道看了看两个孩童写的字,微微点头,然后去到了沐浴房,坐进木桶里,任由丫鬟给自己洗澡。
“不知不觉,来大唐已经一个星期了……好难啊!”秦怀道在心里默默感叹。
他本是个在读的工科博士,不料过劳死后,莫名其妙成了秦琼秦叔宝的儿子。
威风八面的父亲早已过世,秦家也风光不再,身为长子的他,还要承担起整个府门的管理工作。
这还不算倒霉的,一个月前,因世袭制度,被加封翼国公的秦怀道,因为崇贤馆的一场大火,遭人陷害,连降两级,国公变成了开国县公。
这还是父亲生前众多好友上书求情,换来的好结果。
穿越没见到金手指,还成了个背锅侠,此时的秦怀道,无比郁闷。
自己本来是个工科博士,做梦也没想到,过劳猝死后,
洗完澡后,他渠道厢房看书,没办法,这个世界,没啥娱乐的东西,想刷个短视频消磨时间都不行,只能看书了。
“少爷,鄂国公府大少爷尉迟宝琪、卢国公府的大少爷程处嗣来访!”
秦怀道听到外面通报,放下书站了起来。
“开门,有请!”
他给碳炉里加了点炭,看了一眼专心看书的弟弟妹妹,这才往前院客厅走去。
已经是十一月了,天气非常冷!
两辆马车进来,跳下两人,一个是程处嗣,程咬金的儿子,另一个便是尉迟宝琳,大名鼎鼎的尉迟恭的儿子。
这俩家伙,都是秦怀道的好兄弟,没被削去爵位,全靠他们和他们的父亲上书求情。
“小弟见过程大哥,尉迟大哥!丁忧在身,不能出门迎接,还请别见怪。”秦怀道拱手对着他们两个行礼说道。
丁忧的意思,就是父亲去世后,秦怀道需要守孝三年,其实是二十七个月,这期间不能出门拜访客人,也不能去玩乐什么的,唯独可以去崇贤馆读书。
因此,前宿主才被陷害,气得昏迷不醒,然后过世。
不过现在,秦怀道已经被崇贤馆除名了,他基本没有出门的可能了。
“伯平,你病刚好,快进屋!”程处嗣笑着走上前。
伯平是秦怀道的字,在这个历史时期,直接称呼姓名是很不礼貌的,所以朋友和相熟的人见面,都是用字来称呼对方。
“是啊,这两天听闻你病痊愈,哥哥们打心里高兴,进屋说!”尉迟宝琳也跟了上来。
三人进入到了客厅,丫鬟送来了手炉和茶水。
秦怀道知道这俩好兄弟是来关心自己的,当然客客气气的。
毕竟,日后在大唐生活,他能依靠的人不多,就是他们,和父亲生前的至交好友了。
他立刻表示一番感谢,兄弟叔伯联名上书,自己才免于更大的责罚。
程处嗣和尉迟宝琳则摆手,不在意这小事。
秦怀道听他们拐弯抹角的说了几句,才知道,原来二人是来安慰自己,让自己不要因为被削去爵位,就想不开。
他微微一笑,道:“我早就想开了,请二位兄长告诉叔叔伯伯,不要为我担心。”
程处嗣和尉迟宝琳对视一眼,这兄弟不像是说假话,可这么大的打击,那么快就想开了?
尉迟宝琳斟酌道:“伯平,我爹和其他叔伯都很生气,绝对不相信火是你放的,你放心,他们一直在查,一定会水落石出!”
程处嗣点点头,话锋一转。
“对了,我爹听说你要抵押田地和院子交罚钱,让我带来800贯钱给你,院子和田地就不要抵押了。”程处嗣对着秦怀道说道。
“我爹也让我带来了800贯钱,交给宫里面的2000贯,应该够了。”尉迟宝琳也说道。
秦怀道一听,松了口气,他现在确实是很缺钱。
“替我谢谢两位叔叔了,钱我就不客气了,府上确实困难,不过守孝过后,我一定还上。”秦怀道感激道。
兄弟两人和秦怀道聊了半天,留下钱,然后才告辞离开。
秦怀道叫来管家,把钱交给了他。
“点齐两千贯,送到宫里去吧,这事儿,也就了了。”
管家还是不甘心,秦怀道却摆了摆手道:“如今家里已经不是从前父亲在世时候那般了,暗中查一下就行了,其他话多说无益。”
他不傻,这种时候,喊冤是没用的,乖乖交钱,才是自己应该做的。
秦怀道又去看了看弟弟和妹妹,俩姐弟写字手都冻得通红了。
他让两人休息会儿,便回到书房。
这里也是父亲生前看书的地方,他让丫鬟找来木炭和削笔直的竹片,画了一些图纸,就去找府上的铁匠了,告诉他们打制。
打制成功了一个以后,秦怀道就让他继续多打制几个,自己带着那个东西就到了后院弟弟妹妹读书的厢房。
“对,在这里开一个洞,对,下面也开一个,把竹管埋上。”秦怀道站在那里,指挥着家丁们干活。
管家从外面回来,看到了秦怀道在这里指挥着家丁在墙上打洞,吓得赶紧过来,以为少爷犯啥病了。
“少爷,你,你这是要做什么,好好的厢房,打出一个洞来?!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