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悅拧眉,不过她知道陆迟深的冷漠之余多么霸道,不想在这上面和他僵持。
隐忍的吸了口气,她蹲下身安抚两个小家伙。
“外婆的病房号刚刚告诉你们了,你们跟着医生姐姐先去,妈妈随后就来。”
“妈妈,我也去,我要保护你!”恩泽扯着她的衣袖。
“不行,外婆想见你们,妈妈有大人的事要忙,我们分开行动。”
白初悅可不能让那么相像的二人见面!
恩泽好像不太喜欢口罩遮脸的感觉,这下又把口罩拉了下来,白初悅给他戴好,再次叮嘱。
“恩泽恩沫,口罩只能在外婆的病房摘,其余时候无论是谁让你们摘都不准,记住了吗?”
“恩沫最听妈妈的话了,恩沫乖乖等你。”
恩泽撅着嘴,焉了吧唧的点头。
白初悅这才放心,将孩子托给医生后告别。
云燕咖啡厅。
座位上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整个人散发着矜贵气息,棱角分明的侧颜清冷又疏离。
音乐婉转悠扬,白初悅的神经却绷成一团。
心间密密麻麻的苦涩似要传到四肢百骸,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没想到再见,自己的情绪还是能轻而易举的被这个男人影响。
白初悅深吸口气,强装镇定的入座。
“陆总,有什么事不能让人转达,非要当面说?”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现在又回来?”
男人俊脸不悦,一连串的抛出几个问题。
白初悅微愣,有些僵硬道,“陆总在协议里说的不是很清楚吗?离婚后,让我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
“够了。”男人拧着眉冰冷打断。
陆迟深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咖啡,声色冷淡至极。
“我不管你回来是什么原因,明天跟我去一趟民政局。”
白初悦猛然抬眼看向他,声音不自觉的带了颤抖。
“你什么意思?既然当初选择离婚,现在这样又是做什么?我可不是你招之即来挥之则去的下属……”
陆迟深眉头皱的更深了。
“白初悅,你孩子都四岁了,脑子不好使?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白初悅怔住,看着男人满脸的厌恶,忽然有丝不好的预感。
“当年你只签了离婚协议,手续没有办完,明天去民政局办离婚证。”
“欣然的孩子都是因为你,被叫了五年的私生子。”
男人声音很沉,清冽的眼含着冷淡和嘲弄,像看笑话似的看她。
“你以为什么?”
怦然的心猛然降到谷底,白初悅自嘲笑笑。
是阿,他怎么会想跟她复婚?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好,随时恭候。”
白初悦眼眶一阵发酸,她怕时间久了漏出端倪,状若很爽快的答应。
桌子下的手却狠狠揪在一起,远没有面上的无动于衷。
看着乖顺配合的女人,陆迟深心底没来由的浮起一抹烦躁。
可这明明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陆迟深又饮了一口咖啡,思绪飞回那三年。
她好像每天都是开心的,每次见她都是带着笑,看着自己的眼里带着光,自己出差回来随手给她带个礼物,就能让她感动的落泪。
她总是那样善解人意,直到离婚的时候也是,好像只是做完了任务一样,毫无波澜。
是了,本来就是合约婚礼,他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欣然和孩子。
陆迟深正预就此离开,忽然电话响起。
“又偷跑出去了?找,派出全部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那兔崽子给我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