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秃子这个蛮不讲理的玩意儿还挺孝顺的,惊得张宸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得了,就冲着此人良心未泯的份上,他伸手把王秃子拽了起来。
“既然你已经求到我这里来了,一旁待着,别妨碍我给你娘治病。”
医者父母心,这人是来捣乱的没错,老人家却是无辜的。
“好,我就在这当个木头人,绝对不会妨碍你的工作。”
王秃子说着,退后了几步,当真是稳稳的站着不动,眼睛却是焦急的直勾勾盯着张宸的动作。
有了之前的经验,再次正式的使用天玄五行真气诀,张宸淡定了许多。
他取出银针扎进了老太太的对应的穴位上,运转天玄五行真气诀,体内的木之精气源源不断的通过银针传入老太太的体内。
他不时的调整穴位,并输入生生不息的木之精气。
每一次拨针和下针,他脑海里都有穴位图在指引着他,他不担心会出差错。
可是渐渐围拢过来的村民,不明就里,尤其是那银针从老太太的身体里扎进扎出的,顿时就有人质疑问难起来。
“这人行不行啊!”
“就是,我看别是个骗子吧?”
“我也觉得悬,真有能耐,还能被发配到我们这个山沟沟里来?”
“他该不会死马当活马医的吧!”
在场的人一脸不相信,毕竟这么重的病,去了省城的大医院里都没得治,更何况是一个来历不明的愣头青。
“如果他有能耐,那还来我们这个山旮旯里干什么?”
“对啊,人往高处走,真那么神,大医院里的院长都会八抬大驾的把他请了去了。”
“你们别吵了,再吵信不信我赶人了?”
王秃子怒视着这些人,心情糟糕到了顶点。
他本来已经对张宸有了信心,也以为老母亲会在张宸的妙手回春之下,能够再过上几天的好日子。
现在却被这些村民嚷嚷的他心里也没有底,七上八下的。
“王秃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也是替你着急,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娘的忌日了,才好心的提醒你的。”
“可不是吗?亏你还是个大孝子,真要让这人把你娘给治死了,我看你上哪哭去?”
有村民煽动着大伙儿的情绪。
“你们给老子闭嘴!”
王秃子的心大乱,不知所措的着急搓着手。
他想阻止张宸继续给他娘扎针,看了一眼他娘身上扎上的密密麻麻的银针后,又不敢开口了。
此时如果惹恼了张宸,那才是要了他娘的命。
“够了,你们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是吧?”
张宸回头瞪了那些村民一眼,指着其中一个村民道:“你每天晚上都像个夜游神一样,醒来后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还有你,后背是不是常常莫名其妙的就痛上几个时辰。”
“你,放出的屁给把你家的母猪给熏死了!”
“你,还有你……”
“你……”
张宸一一的指出这些人身体里的隐患,而这些人,全部都是刚才质疑他的那些人。
“你,你怎么知道的?”
“快说,你是不是偷窥狂,专门偷窥我们?”
这些村民脸色立刻变成了猪肝色,惊恐万状的瞪大了眼睛,有种背后正有双眼睛盯着他们的恐惧,顿时毛骨悚然,冷汗刷刷的往上流。
“娘,你能下地了??”
就在众人惊恐失色的时候,王秃子突然不敢置信的盯着他的老母亲。
老太太看着双眼呆滞的儿子直抹眼泪,好半天才说道:“儿啊,此人就是你的恩人,你一定不能忘本啊!”
在场的村民脸色先是震惊,接着立马就尴尬极了。
有嘲笑过张宸的村民下不来台,硬着头皮道:“这又能说明什么,他这也就是瞎猫碰到死耗子而已。”
“呵呵,既然你不相信,那么我原本想把你这一激动就犯头疼的病顺手给治了,现在看来也不需要我多事了。”
张宸话落,这名村民傻眼了。
他万万也没有想到,张宸竟然把他尴尬的怪病说得一清二楚。
每当他和媳妇欢好时,每每到最为美妙的瞬间,他的头就像要炸开了似的痛楚。
为这事,他媳妇想要离婚的心都有了。
“你,你……”
你了半天,他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脸色就像是便秘似的憋得胀红。
是他说张宸不行的,现在让他怎么还有脸去求张宸给他看一看。
眼见张宸如此神奇,一传十,十传百,不到一下午,整个黑山村就炸开了。
像是要气气这些不知好歹的村民,张宸专门给一些没有质疑过他,也没有说过他坏话的村民治病。
这些村民,长年在田间地头地头耕作,身体里或轻或重的都有病痛。
张宸眨眼间就治好了几名村民,换来阵阵惊奇的喊叫声。
这些村民的欢呼声越大,那些也有病痛却不好意思让张宸给看看的村民,即羡慕又妒忌。
“年轻人真是神医啊!”
“是啊,比县城大医院里的那些专家还厉害。”
“呵呵,有张神医在,以后我们就不用再辛苦的去县城医院看病喽!”
欢腾的村民纷纷叫好。
那些骂过张宸的村民,脸色铁青,偏偏又没有脸反驳,谁让这家伙已经连续治好了好几个村民。
“张神医,快帮我看看。”
“张神医,我也老是头疼,你帮我治一治。
……
村子本来就不大,闻讯赶来的村民是越来越多。
一直忙活到了夜幕降临,好些村民要回去做饭,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赵正躲在暗处,气得心肝肺都痛,牙都快要咬碎了。
他花了点小钱,原指望王秃子给张宸一个下马威,让他赶紧卷铺盖走人。
没想到不但没有把人给赶走,还帮他做了一个活广告,还扬名立万了。
哼,你给老子等着,此事没完!
也不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想跟老子抢女人,凭你也配??
赵正怨毒的盯着张宸看了许久,脑海里快速的想着对策。
片刻之后,他才阴险的笑了笑,转身离开。